那天以后我连着半月没去太子府。整日窝在丞相府逗狗饮酒,看话本,惬意的狠
"及笄礼想要什么衣裳?"爹爹商量着问,"太后说要大办,你娘也会从边关回来。"
我懒懒散散:"随便吧。"
"所以太子哥哥真的拒绝你了?"凌月小公主瞪圆了狐狸眼,手里的玫瑰酥都捏碎了,"不可能!他明明..."
"明明什么?"
小公主突然噤声,转而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京城新开了家清欢阁,据说里面的公子个个绝色。要不要...散散心
幕低垂,我和凌月溜进了清欢阁。这地方雅致得出奇,檀木书架间点缀着兰花,倒像个书院。
男鸨却是个丹凤眼的妖冶美人。秦弋执扇挑起凌月下巴时,小公主连耳尖都红透了,结结巴巴问人家婚配否。我扶额叹气,颜贵妃若知道女儿瞧上个鸨儿,怕是要掀了这屋顶。
包间里,三个风格迥异的郎君正抚琴煮茶。我倚窗独饮,忽见楼下杏黄身影疾步而来——谢今朝腰间玉佩都没来得及系稳,官靴踏得木质楼梯咚咚作响。
"哥哥怎么又......"凌月的惊呼被关门声截断。
我醉眼朦胧地望着破门而入的储君,他今日杏袍玉带的打扮,倒比平日朝服更显俊逸。酒精作祟下,我竟觉得他与眼前抚琴的清冷郎君有七分像。
"凌月这个......真像你兄长......"我踉跄着扑过去,指尖戳上他紧绷的嘴角,"连假正经的模样都......"
"莫!惊!春!"他一把扣住我作乱的手,力道大得我腕骨生疼。凤眸里的寒冰此刻烧成了熔岩,灼得我酒醒三分。
凌月被侍卫架走时还在追问秦弋真名,而我被谢今朝扛在肩上。路过秦弋身旁,这厮竟还笑着拱手:"殿下常来。"
谢今朝私邸的温泉池水汽氤氲。我被扔进池中时,温热水流瞬间浸透纱裙。刚要挣扎起身,却见他半跪在池边,杏黄袍角浸在水里洇成深色。
"你真心悦我?"他问得极轻,水珠顺着下颌滴在我手背。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突然发现他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在烛光下像细碎的星子:"是!说多少遍都是!"
他忽然俯身逼近,玉冠垂下的流苏扫过我锁骨:"可知玩弄储君是何罪?"
"你有病吧!"我气得拍水,溅湿他前襟,"不喜欢就......"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我拉近。温泉水在我们之间荡开涟漪,他指尖抚上我脚踝,金铃铛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掌心系铃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选了我,就只能与我纠缠此生。"声音哑得厉害隐隐待着偏执,"你爱只能爱我,恨也只能恨我。
我怔怔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水汽模糊了他惯常的冷峻,此刻的谢今朝眉眼柔和,像褪去冰壳的暖玉。鬼使神差地,我凑上去轻咬他下巴:"好啊,爱你也就恨你。"
他浑身一僵,低笑出声。那笑声从胸腔深处震出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愉悦。温热掌心贴上我后颈,他低头时,松木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记住你说的。"声音低沉暗哑,"不可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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