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查问男女

而皇上玄凌那边，因为一直等着皇后宜修在他计划内的让华贵嫔慕容世兰流产的阴谋实施，皇上玄凌对华贵嫔慕容世兰还怀着身孕时抱有一种愧疚的态度。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在皇后宜修迟迟不动手中导致华贵嫔慕容世兰怀孕都六个月后激化成了对皇后宜修的不满。

五月十五月圆之夜，皇上玄凌带着他的疑虑来到凤仪宫。

皇后宜修穿着一袭柔和的鹅黄绣花鸟山水纹宫装倚在窗边，带了一抹笑意正看着绘春给供在珐琅双耳连理瓶里的并蒂嫣红牡丹换水。连理瓶，并蒂花，无一不是成双成对，映衬着今夜的花好月圆。

见皇上玄凌迈进殿内，宜修上前柔声道：“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玄凌心不在焉的坐下，意有所指道：“皇后，朕刚从华贵嫔处过来，她那里已经六个月了。”

皇后宜修拈过绢子，轻轻地挥了挥手让所有宫人退下，神情悲悯道：“皇上，到底也是一条性命，臣妾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让臣妾去断送一对母子，臣妾实在是.....请皇上原谅臣妾心存侥幸，这六个月以上才能诊出男女，说不定华贵嫔腹中的孩子就是可爱的小帝姬呢。”

皇上无奈道：“可若不是帝姬，她月份渐大，到时流产若有不测，母子都难保，即使勉强保全，也怕是会像李修仪伤了身子，也许终身无法再生育。”

皇后宜修便一脸为难道：“如此，倒是拖不下去了。那臣妾改日就从一直照顾华贵嫔身体的江太医问个清楚。”

皇上捏了捏鼻梁，疲惫道：“华贵嫔对你有心结，还是朕来问吧。宜修，准备好一副送走那孩子的药，若是不是帝姬，那副药就交给端妃送去。”

华贵嫔慕容世兰出身将门，端妃齐月宾也是。皇上这是早有打算了，一斧两损，让两个将门之女不在有宁和日子，是真正的两败俱伤。

皇后宜修能说什么呢，只能是顺承皇上的意思答应了。

毕竟皇上让皇后宜修帮着配一副堕胎药是看到了皇后宜修的医术，但是搞砸了应该也没关系，皇后宜修至今展现医术的用处里，第一次是给自己保养身孕，第二次是皇上钦点的帮纯元皇后看方子。表面上皇后宜修可没有害过人，搞砸了也可以说自己只精于保养之术，为防止害了华贵嫔不敢用太猛烈的堕胎药。

依皇后宜修对他的了解，皇上还是要脸的，第一次办不成，要么他会重新选人再来一遍，要么放弃。怪罪皇后宜修办事不力倒不是最重要的一步。

这样的觉悟，太后也有同感。甚至太后可以肯定，皇后宜修要是失败了，她的好儿子下一次一定会找她求助。

太后一直担心她的儿子做不好皇上。她的担心也是对的，皇上对嫔妃是个风流天子，却不是个善于权衡利弊的帝王。他对将门的忌惮有些过了，虽然手握兵权的武将们反叛起来是整个王朝的灾难，但皇上玄凌也不算昏君，朝野重文抑武的风气有让朝中文武官员对立，也适当让文武官员保持了距离。现在朝廷没有腐朽到要让武将们揭竿起义清君侧的地步，皇上玄凌要通过残害自己的皇嗣让后宫嫔妃反目成仇意图分化将门势力的想法都怄得太后无语笑了，还好她的两个侄女算清醒的，遇事不决知道趁她这把老骨头还力有所及的时候求助。

太后借着急病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

看着在颐宁宫殿内跪着的几个太医，太后懒懒道：“江太医一人之力不够准确，所以这一个月来，哀家和皇上借着关心华贵嫔和附中胎儿为由，让你们诸位轮番给华贵嫔请脉确认胎儿性别。尔等可有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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