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囚室

深夜的囚室里，陆景言心情格外舒畅，所以给了苏漾一盘摆盘极其精致的晚餐，苏漾将陆景言送来的精致晚餐狠狠砸向门口，瓷盘碎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扯着脖颈上的项圈冷笑：“陆景言，你以为用这些就能让我屈服？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这种疯子！”

当陆景言试图亲吻他时，苏漾会偏头狠狠啐在对方脸上，言辞尖锐如刀：“你碰过我的每一处，我都会用滚烫的热水反复冲洗，直到你的脏东西彻底消失。”或者在陆景言展示那些珍藏多年的“纪念品”时，苏漾直接抓起标本瓶摔在地上，看着浸泡其中的衬衫和信件在碎片中扭曲：“真恶心，你就是个变态的跟踪狂！”

最让陆景言暴怒的，是苏漾一次次提起过去。“你以为那些回忆能困住我？”苏漾眼神冰冷，字字诛心，“我后悔当初分给你面包，让你这只疯狗缠上我。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你，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他！”这些话就像点燃炸药的引线，瞬间引爆陆景言压抑的癫狂，他会失控地掐住苏漾的脖颈，将人抵在墙上嘶吼，偏执的爱意与恨意交织成更疯狂的惩罚。

陆景言掐住苏漾脖颈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皮肤下暴起。方才苏漾激烈反抗，嘶吼着“你这个疯子”，还拼尽全力咬了他的肩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这反抗刺痛了陆景言内心最敏感的神经——他偏执地认为苏漾所有的挣扎都是背叛的延续。苏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

“为什么不肯看我？”陆景言沙哑的质问中带着压抑的崩溃，手指越发收紧，“明明是你先闯入我的生活，给了希望又亲手碾碎！”苏漾逐渐青紫的脸色和脖颈上逐渐浮现的指痕，都没能让他停下，直到记忆中苏漾分面包时温暖的笑容突然刺痛了他的心，让他在失控的边缘突然清醒，转而用翻找铁盒的动作，试图证明自己疯狂的爱意有据可依 。

陆景言突然松开掐住苏漾脖颈的手，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褪色的铁盒。泛黄的日记本被重重摔在大理石桌面上，纸页间滑落的照片里，少年苏漾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而角落里模糊的身影——那个总偷偷跟在他身后的陆景言，正攥着相机的手指发白。

“十年前，你在巷口分给我半块面包。”他声音沙哑，指甲深深掐进日记本边缘，“那是我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铁盒底层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火车票根，每张都印着“北京-苏漾所在城市”，“我看着你从穷学生变成商界新贵，看着你离开我！”

突然，陆景言抓起水晶花瓶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飞溅在苏漾脚边：“你说要和我做一辈子兄弟！可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告白，你却笑着说那是玩笑！我们不可能的！”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这个电击伤痕，是你离开前夜，我求你别离开时，你亲手用电击棒留下的！”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陆景言将苏漾抵在满是裂痕的镜子前，呼吸灼热：“现在你明白了吗？我囚禁你、毁掉你珍视的一切，不过是想让你尝尝，当年我被你亲手推入地狱的滋味。”破碎的镜面映出两张扭曲的脸，分不清谁是施暴者，谁是被困在爱与恨深渊里的囚徒。

陆景言扯开苏漾衬衫纽扣时，指尖故意擦过锁骨处那道旧伤——那是去年试图逃跑时，被他用碎酒瓶划伤的。“记得这个疤怎么来的吗？”他俯身咬住伤口，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每次你疼得发抖，我就知道你还是我的。”

深夜书房，陆景言将人按在真皮沙发上，冷硬的钢笔抵住喉结：“签了这份协议，你永远是我的私人助理。”苏漾挣扎着偏头，却被捏住下巴强行灌入红酒，酒精混着血丝从嘴角溢出。落地窗外暴雨倾盆，他扯开对方腰带的动作带着暴戾的温柔：“叫我陆总，否则，你弟弟医院的缴费单可撑不过明天。”

地下室恒温柜里陈列着数十个标本瓶，浸泡着苏漾不同时期的衬衫、领带。陆景言会突然拽着人来参观，将沾着血迹的白衬衫按在他脸上：“这是你婚礼那天穿的，我亲手撕碎的。”金属柜门重重关上，他掐住苏漾后颈，“现在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垂死的母亲。”

每当苏漾发起高烧，陆景言就会解开衬衫将人裹在怀里。滚烫的体温交缠间，他在耳畔呢喃着当年被背叛的细节，指尖却用力按压着对方腰侧的烙印：“你说爱他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在顶楼看着你们拥吻？”针管刺破皮肤注入镇定剂时，苏漾模糊的视线里，只看见男人发红的眼眶和扭曲的笑容。

阳台上的玫瑰开得妖冶，陆景言摘下带刺的花枝，缓缓划过苏漾脊背：“这些都是用你弟弟公司的地种的，好看吗？”鲜血顺着花瓣滴落，他突然将人抵在栏杆上，“跳啊，只要你敢跳，我就让整栋楼的人陪葬。”月光下，男人偏执的爱意如同藤蔓，将挣扎的苏漾彻底绞碎。

苏漾背脊上渗出的血珠顺着玫瑰刺的轨迹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咬着牙偏过头，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却仍强撑着冷笑：“好看？不过是你病态的炫耀，用我亲人的痛苦浇灌出的花，臭不可闻。”

陆景言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花枝的手猛地收紧，玫瑰刺深深扎进自己掌心。他突然将苏漾整个掀翻，把带血的花枝狠狠按在对方嘴前：“再说一遍？”温热的血滴落在苏漾唇边，“你弟弟跪在我面前求我时，可比你识趣多了——他说只要我放过你，他愿意把公司所有股份转让。”

苏漾浑身僵住，睫毛剧烈颤抖。陆景言扯开他的领口，用染血的指尖沿着项圈边缘游走：“猜猜我怎么回答的？我说，你们苏家每个人的命，都该用来偿还你给我的痛。”他俯身咬住苏漾的喉结，牙齿几乎要刺破皮肤，“现在，看着这些玫瑰，说‘谢谢陆总’。”

阳台外突然刮起狂风，吹落几片带血的玫瑰花瓣。苏漾被掐着下巴被迫仰头，看着陆景言眼底疯狂翻涌的偏执，终于嘶哑开口：“谢......”话音未落，他突然一口咬在对方虎口，在血腥味爆开的瞬间大喊：“警察！这里有人绑架！”

死寂笼罩阳台。陆景言慢慢松开手，舔去伤口的血，脸上却绽开扭曲的笑：“报警？”他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正播放着苏漾弟弟跪在废墟中痛哭的画面，“你觉得，在警察来之前，我能让多少无辜的人陪葬？”

苏漾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耳边轰鸣着弟弟绝望的哭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陆景言将手机怼到他眼前，视频里弟弟头发凌乱，脸颊上还带着清晰的掌印，身后是被砸得稀烂的办公室。

“不要！”苏漾猛地扑向手机，却被陆景言反手甩在墙上。后脑勺撞在瓷砖上的瞬间，他听见对方慢条斯理擦拭屏幕的声音。

“急什么？”陆景言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对视，“这才只是开胃菜。”他点开通讯录，指尖悬停在“医院”备注的号码上，“听说你母亲的呼吸机，每小时都要专人维护？”

苏漾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陆景言突然将手机狠狠砸在他胸口，金属外壳的棱角硌得肋骨生疼。“现在，”他扯开领带缠住苏漾的手腕，勒进皮肉的力道几乎要切断血流，“给我跪下来，求我放过他们。”

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在地面，将苏漾颤抖的影子撕成碎片。他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瓷砖上，喉结滚动了半晌，终于挤出破碎的音节：“求......求你......”

“不够。”陆景言突然一脚踩住他的手背，皮鞋跟碾过指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看着我的眼睛，说‘陆总，我错了’。”苏漾仰头望向那张扭曲的脸，眼前渐渐模糊——是泪，还是血？他分不清，只能听见自己沙哑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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