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钢笔,金属笔身折射的冷光映在苏漾苍白的脸上。他将平板电脑推过桌面,屏幕上实时播放着医院病房的监控画面——病床上的女人戴着呼吸面罩,输液管在仪器嗡鸣声中微微颤动。
“你应该知道,这家私立医院的特护资源有多紧张。”陆景言扯松领带,漫不经心地翻看文件夹,“要是突然断电,或者某个参数设置失误……”话音未落,监控里的呼吸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苏漾的身体瞬间绷成一张满弓。
“住手!”苏漾扑到桌前,却被陆景言扣住后颈按在文件上。钢笔尖抵着他颤抖的手背,在合同首页划出细长血痕。“签了,”陆景言俯身咬住他耳垂,“以后你的每分每秒,都属于我。”
苏漾盯着合同上“24小时专属秘书”的条款,指节捏得泛白。监控里护士冲进病房的画面在余光中闪烁,他终于颤抖着签下名字。笔尖离开纸张的瞬间,陆景言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冷汗涔涔的后颈:“乖,从现在起,你这条命,还有你在乎的一切,都是我的玩具。”
陆景言用拇指摩挲着合同上苏漾潦草的签名,他解开了囚禁苏漾很久的枷锁,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他松开扣住苏漾后颈的手,却在对方踉跄着要起身时,突然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拽。苏漾闷哼一声,后脑撞在桌角,眼前炸开细密的金星。
“别急着走。”陆景言扯过他的领带,将人强行拽到自己膝前,“既然成了我的秘书,总得熟悉下工作内容。”他的手掌顺着苏漾的脊背缓缓下滑,在尾椎处重重掐了一把,“明天早上六点,到我公寓。迟到一分钟,你母亲的病房就会换批‘新手护士’。”
苏漾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死死攥住西装裤,指甲几乎要刺破面料。陆景言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湿热的吻落在嘴角,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记住,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生离死别,都由我掌控。”
月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进来,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镀了层冷霜。陆景言松开他时,苏漾狼狈地跌坐在地,看着对方慢条斯理整理袖口,将合同随意塞进保险柜。“回去好好休息,”陆景言扣上西装纽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苏漾扶着墙勉强起身,双腿止不住地发颤。走出办公室的瞬间,手机震动了两下,是医院发来的缴费提醒。他盯着屏幕上的天文数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身后传来陆景言低沉的轻笑,混着门锁落定的咔嗒声,像一道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将他彻底困在黑暗中。
深夜的电梯镜面映出苏漾扭曲的面容,他抬手狠狠擦掉嘴角的痕迹,指腹却还残留着陆景言滚烫的气息。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弟弟发来的消息:"哥,他们让我明天去工地搬砖抵债..."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苏漾踉跄着扶住电梯壁,眼前浮现出弟弟被人按在墙上殴打的画面。
走出写字楼时,暴雨倾盆而下。苏漾站在雨幕里,任由雨水冲刷脸上的屈辱,却冲不掉心底蔓延的寒意。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颤抖着点燃香烟,火光在雨帘中明明灭灭。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急刹声,黑色迈巴赫精准停在他脚边,车窗降下,陆景言修长的手指夹着张黑卡:"顺路。"
苏漾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剜出月牙状的血痕。副驾驶车门自动弹开,冷气裹挟着陆景言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他刚坐进去,陆景言就倾身扣上安全带,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身上的味真难闻,明天记得喷我给你的古龙水。"
轿车驶入盘山公路,陆景言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悬崖边缘停下。苏漾的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还未反应过来,陆景言已经掐住他的后颈,带着薄荷味的舌头撬开牙关。苏漾挣扎着去掰他的手腕,却被反扣在车窗上,玻璃被雾气染得模糊一片。
"反抗得越凶,你家人就越惨。"陆景言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掌心隔着衬衫揉上他的腰侧,"不如乖一点,说不定我心情好,会多给你母亲加台进口监护仪。"苏漾闭上眼,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指甲深深掐进陆景言的肩膀,换来对方更放肆的啃咬。
车重新启动时,苏漾蜷缩在座椅角落,整理着凌乱的领口。陆景言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后视镜里,那双漆黑的眸子始终盯着他,像捕食者盯着猎物,带着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轿车在苏漾破旧的公寓楼下停下,陆景言扯过苏漾的手腕,将黑卡塞进他掌心,金属卡片边缘硌得皮肤生疼。“密码是你生日。”他指尖划过苏漾泛红的唇瓣,“给你半小时收拾行李,住到我公寓便于‘培训’。”
苏漾浑身发冷,猛地甩开他的手:“你说过只让我当秘书!”话音未落,陆景言已经掏出手机,医院监控画面再次亮起——值班护士正调试着母亲的呼吸机。“现在,”他将手机凑近苏漾眼前,“看着屏幕,数清她每一次呼吸。”
冷汗浸透苏漾的衬衫,他死死盯着画面里起伏的曲线,直到陆景言慢条斯理地按下暂停键。“记住,”男人俯身咬住他后颈,“你的自由,你母亲的命,都在我一念之间。”
半小时后,苏漾拖着褪色的行李箱站在陆景言公寓门口。整面落地窗将城市夜景尽收眼底,水晶吊灯下,陆景言倚在真皮沙发上,身前茶几摆着一叠文件。“过来。”他勾了勾手指,“先熟悉我的日程表,然后...帮我洗澡。”
苏漾的指尖在文件上颤抖,密密麻麻的行程里,凌晨三点的备注刺痛双眼——“陪陆总健身”。浴室传来水流声时,他握紧拳头走进雾气弥漫的空间,正撞见陆景言解开浴巾的瞬间。男人背部狰狞的疤痕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却在转身时露出戏谑的笑:“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热水突然转为刺骨的冷,苏漾被抵在瓷砖墙上,陆景言冰凉的手掌覆上他的心脏:“你心跳得真快,”带着水珠的发丝垂落额前,“是害怕,还是...兴奋?”不等回答,滚烫的吻已经落下,混合着沐浴露的柑橘香,将苏漾最后的倔强碾成粉。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拍打着玻璃。苏漾望着镜中自己破碎的倒影,听见陆景言在身后低语:“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苏漾,只是属于我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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