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要饿死啦”逾白双手抱臂望着林安。
林安一脸无奈道“急啥呢死不了,放心没有一人能在我手下饿死。”
林安带着逾白穿过层层人流,青石板路上摩肩接踵,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林安用手指了指一旁道“诺,这不到了吗,都说了饿不死”挑了挑眉,似乎对自己这酒馆装潢甚是满意。
眼前茶幌酒旗在风中翻飞,行人如织,朱漆大门大敞着,鎏金匾额上"酒渡"三字笔力遒劲,檐下悬着八宝琉璃灯,即便到了深夜也依旧耀眼夺目。
“东家,贵人里边请”小二见人来,忙招呼道。二人被安排到了一个2楼的包间。
逾白不禁夸赞道“不错啊,这装潢挺大气的,人流量也大。”
林安拍了拍胸自豪道“那是,这可是我选了好久的地儿,来,我给你一点我们店的招牌菜。”说着手随手在菜单上指了指。
小二示意,忙,跑去干活了。一刻钟的时间,菜便端了上来。
林安还是有些疑惑便问道“逾哥,你今天是咋了?是前些天落水,给脑袋整坏了?”
虽然逾白不想承认,但给的台阶不下白不下啊,便认真的点了点头。
“难怪钱袋都能被人偷走,看来是你连内力都不会用了。”林安惋惜的摇摇头。
“啊?我还有内力呢。”心中不禁偷笑,那练习可不就更快了嘛,毕竟他身体好着呢,看来这训练还得提上日程了。
其实逾白现在这个身体的武功挺不错的,这会儿只需稍加巩固。
坏了,这怕不是痴儿吧。这逾家就他一位公子啊。林安还是答到“现在这京城贵族哪个贵公子不会点武功?给自个儿防身用啊,出意外事还是得靠自己。”
“那是必然,那我爹在朝中的官职是啥呢?”
“丞相府的小公子,你父亲只有你母亲正妻一人,你还有名兄长,年长你1岁,所以没有妾室,家中的兄弟也就只有你哥了”
那想必是很幸福了。逾白这样想着,又问道“那当今皇室呢?”
林安左右望了望,又压低声音说“如今盛上有4位皇子,你今天见的那人便是三皇子。听说皇帝很是看重,大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新帝。”
“可否和我介绍介绍?”逾白一脸好奇
“自是可以的,但是要小心莫要被他听进去了,议论皇室可是大罪。三皇子萧景玉,14岁便上了战场,15岁出兵北伐,16岁收复失地。可以说现在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是极高的。听说这次回京,得待个小半年,许是边境战乱已经平息。”
“你说我若是想习武,可否去找他?”逾白笑嘻嘻的。
“这怕是说不准,但你可以去找穆辰安啊,毕竟是三皇子的部下,武功定也不差,萧将军回京,应是会去学府的。”
“啊,像萧将军那样的人,还需念学吗?”逾白头微微倾斜。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是去习武的呢?也保不准人家想文武双全嘛”林安无所谓道。
“哦你爹让我告知你,再过几日便得去学府了,毕竟休息的有些时日了,也可回去将武术巩固巩固。”林安叮嘱道
林安招呼逾白喝酒,但毕竟逾白这个年纪,在现代可还是没成年呢,他可不敢喝。
之后,林安喝得烂醉,可逾白还不知人家穆府在哪呢?便只好慢慢问,逾白都快掀桌子走人了,好在最后终于说出来了。
可逾白不知道的事,在林安醉之前,逾白和他聊的一直都是萧景玉,他理所当然的就报上了萧景玉的府底。
最后把林安抗回了府,自己还是得先回去练习练习的,不然到时候脸可丢大了。
逾白试图调动内力,却像攥住一把散沙,一刻钟如同虚设。这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啊?逾白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头。完了,飞出去了。是不是力气大了点啊?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区别的哈哈哈。
算了还是先练练现代的跆拳道吧,毕竟也电视没少看也是有所耳闻的。成绩好果然不是吹的,现在都还记得招式呢。
一时辰的功夫,便把腿部的基本功夫学会了,比如前踢,横踢又称‘扫腿’,手的那部分早在之前跟着电视学的。
逾白试了试,少年单足站立,忽而拧腰转胯,一记"扫腿"以他为心 ,风聚起。好家伙,这比他的内力都聚,逾白无奈的扶了扶额。
虽然这府中都是有丫鬟的,但逾白特别不习惯有人待在自己房间里,便将丫鬟都遣散了。
自己沐浴完便躺床上了。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穿来,那原主去哪儿了?是落水之时便无了?还是去到我的那个世界了?算了算了反正想不通,还是先睡吧。
日清晨,逾白早早便起了,洗漱完居于院中练腿,毕竟时辰太早也不便去扰人清梦。
还去药房买了点药,说是自己以后万一出了个小毛病,自己还能给自己治呢。
到了下午才跑去‘穆府’找人去了。逾白凭借着记忆寻找着。
来到一处府外,铜门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踮脚叩了三下。等了半晌,连个应门的小厮都没有。
转头一眼便看上了墙边青树,枝桠斜伸过墙头,虽说才初夏,但绿茵下却可以乘凉了。逾白眼睛一亮:"爬上去总能看到有没有人!"
逾白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药囊在腰间晃荡着,他像只笨拙的狸猫般攀上树,几枚银针从袖袋里漏出来,闪着寒光坠入草丛。
坐骑在枝丫上,探头往下边瞧了瞧无人,毕竟是来找人的请教的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唉?不得不说是一棵好树啊,躺这儿晒不着一点儿太阳,太好了,年轻就是好,席地而睡。”
逾白翘着二郎腿,双手放于后脑的睡了。暮色已漫过屋檐,府内还是静的出奇,再次醒来过去了许久。天色有些暗沉。
忽然听见墙外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仔细一看,这不是萧景玉吗?这不是穆府?我这样子很像刺客啊,看来得抓紧时间下去了,林安待我回去,我饶不了你!逾白不由的紧了紧拳头。
慌忙想往下爬,大抵是睡太久的缘故,脚突然麻了一阵,左脚踩空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玉佩从衣襟里飞了出去。
还没听见玉佩掉在地上的脆响,就听见自己脚腕扭伤,清脆的咔嚓声。最后事后被撞上硬物的剧痛。此时还在庆幸不是撞在板砖上。
“好大的胆子。”低沉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麻。逾白被拎着后领提起,对上一双杀意凛然的眼睛。那人左手正捏着他的玉佩,玉上沾了草屑。
完了,这还不如让我摔地上。还撞萧景玉身上了,都不用跑了,将错就错吧,但还是得演一演的,考验他精湛演技的时候到了。
此刻,对方拇指正摩挲着玉佩边缘的暗纹——那真是他不久前自己在玉佩上刻的一个‘逾’
"还请将军明鉴啊,我是要去穆..."辩解的话被眼神射来的寒光打断。逾白本能偏头,一道寒光直直的射过来。
萧景玉的剑比声音更快:"刺客现在都开始装瘸子了?"
剑锋挑破外衫的刹那,逾白旋身滚向右侧。药囊在剧烈动作中崩开,几味药材随风扬起。他趁机抓了把黄连粉撒向对方眼睛,趁他到时看不见我,赶紧溜了。却被披风扫来的劲风反扑一脸。
"阿嚏!"
这个喷嚏打得实在不是时候。逾白泪眼朦胧中看见剑尖已抵住咽喉,笑声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与肆意语气上调,福至心灵地喊:“将军,我是逾家的小药童,周玉佩是我家二公子的。”
他笃定萧景玉不会杀他的,毕竟杀他一个,可以惹出几个麻烦呢?
萧景玉剑锋微滞。将军忽然收剑入鞘,指尖捻起一片粘在逾白发间的当归,“逾家小药童,迷路能迷到本将书房上,倒是个人才。”萧景玉眼神戏谑对逾白调侃道。
见对方将玉佩抛还过来。玉落在掌心时,他清晰听见萧景玉对暗处下的令:"去逾府传话,就说他们的二公子..."将军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还肿着的脚踝,"的小药童,今晚留在将军府治腿。"
:想找个地方杀了我?没门儿!
可萧景玉却不是这么想,到时他若是带着一身伤跑出去,若是传出去,就不知会成啥样了。
“那,请问将军我睡哪呢。”其实睡哪里逾白根本就不在意,反正都是要逃的
“柴房”萧景玉冷冰冰道
?要虐待一旬老人吗?让我住柴房,还不如回家睡我的大床呢。
不行!今晚我就翻出去。逾白只能等萧景玉睡了在行动,在这期间只好揉揉腿了。
一直到那扇门中无动静了,逾白才一跳一跳的溜了出去,手脚并用爬上了外墙。
这没有那树高,摔下去应是没有事的
远在几门外的萧景玉,习武多年,怎会听不出风吹草动?早已知晓了逾白那边的动向,特意在那一侧没有安排人手。
逾白跳了下去,虽动静不大,但还是摔的他痛哼了一声,这一声当然门内的萧景玉也听见了。
“罢了,逃了便逃了,也不知明日能否好。”
逾白拖着快瘸的腿回到了逾府。廊下灯笼被夜风揉皱,昏黄的光晕在青砖地上淌成断续的溪流,忽明忽暗映着逾白一蹦一蹦的脚步。
父亲见他回来,上前询问“逾儿,你这是咋了?我刚收到将军府送来的口谕,说你脚伤了,你在将军府受伤了?”父亲的脸色焦急又担心。
逾白自然是不会说自己是爬树掉进人家院子里。
但面对父亲的关心,他只好让他放心微微偏头笑道“多谢父亲关心,孩子没事,只是在门前不小心崴了脚。”
父亲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给逾白都盯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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