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乔梁站在酒店前台,指尖摩挲着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钞票,心中盘算着还能支撑几日。“一间单人房,最便宜的那种。”她咬着嘴唇说道,目光躲闪,生怕被人看出她的窘迫。
办好入住,乔梁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穿越到电视剧里,这说出去谁能信?”她自嘲地笑了笑,闭上眼,试图将这荒诞的一切赶出脑海。然而,柳艳那温柔又带着疑惑的眼神却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声音,总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另一边,柳艳结束补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酒店。她摘下墨镜和口罩,揉了揉发酸的脸颊,在大堂等候办理入住时,不经意间瞥见前台摆放的当地报纸娱乐版头条——“神秘女子与柳影后亲密接触?”配图虽然模糊,但依稀能看出是她和乔梁在咖啡馆的场景。柳艳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拿起报纸仔细端详。
“柳小姐,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前台服务员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柳艳将报纸放下,礼貌地微笑点头,心中却暗自决定要查出这个乔梁的身份。
夜深了,乔梁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警惕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张望,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的人站在门口。“谁?”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我,柳艳。”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急切。
乔梁心中一惊,犹豫片刻后,缓缓打开门。柳艳闪身进入房间,迅速关上门,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精致的面容。房间内的灯光洒在她脸上,乔梁这才发现,卸去浓妆的柳艳多了几分柔和与脆弱。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片场?又为什么对我如此躲避?”柳艳的目光紧紧盯着乔梁,眼中满是疑问。
乔梁咽了咽口水,知道无法再隐瞒,“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她咬了咬牙,将自己穿越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这是个电视剧世界的事实。
柳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但看着乔梁认真的神情,又不得不相信。“所以,你对我来说是个‘外来者’?”柳艳轻声说道,眼中的疑惑渐渐被好奇取代。
乔梁点点头,“而且我担心,我的出现会改变这里的一切,所以才不敢和你有过多接触。”
柳艳突然笑了,“改变又如何?说不定会变得更好呢。”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我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似光鲜亮丽,实则身不由己,或许你的到来,就是命运给我的一个惊喜。”
乔梁愣住了,她没想到柳艳不仅相信了她荒诞的经历,还表现得如此坦然。“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柳艳打断。
“别可是了,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吧。我在这个城市认识不少人,帮你找个落脚的地方,找份工作,应该不是难事。”柳艳转身,眼神坚定地看着乔梁,“就当是还你‘打扫衣柜’的人情。”
乔梁张了张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接纳的温暖。“谢谢你,柳艳。”她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柳艳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乔梁的肩膀,“不用谢我,说不定以后你还会帮到我呢。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
说完,柳艳戴上帽子和口罩,打开门,又回头看了乔梁一眼,“好好睡一觉,别再躲着我了。”
乔梁看着柳艳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影后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而未来,等待她们的又会是怎样的未知与挑战呢?她躺回床上,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渐渐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处,秧娴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柳艳和乔梁的新闻照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查这个叫乔梁的女人,我要知道她的一切。”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她挂断电话,靠在椅子上,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
片场收工的锣声响起时,柳艳摘下沾满血浆的头冠,耳尖还残留着戏服流苏的刺痛。她摸索着走向保姆车,助理小周慌忙扶住她:“柳姐,明天品牌活动的造型师突然请假了……”话音未落,柳艳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推送让她呼吸一滞——“神秘女子与柳影后亲密接触?”配图里咖啡馆的暖光下,对面女孩惊愕的神情与记忆深处某个画面重叠。
“查这个人。”她将手机塞给小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窗上的水雾。七年前那场火灾夺走的不仅是视力,还有与乔梁共度的无数个清晨。此刻她仿佛又闻到燃烧的焦糊味,以及乔梁抱着她冲出火海时,发间残留的茉莉花香。
而在另一个时空,乔梁正蜷缩在秧娴公司的茶水间。空调出风口送来的冷风裹着消毒水味,让她想起医院的走廊。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晓春发来的消息:“小心刑安,她在查你。”配图是监控截图,戴着鸭舌帽的刑安正站在她曾居住的出租屋楼下,银质蝴蝶项链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原来她就是当年的小学妹。”乔梁握紧马克杯,杯中的咖啡泛起涟漪。记忆碎片纷至沓来——秧娴书房里那张被撕碎的照片,照片边缘露出的蝴蝶纹身;还有刑安在片场看柳艳时,眼底翻涌的占有欲。茶水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秧娴倚在门框上,手中的红酒杯折射出猩红的光:“躲在这里怀念旧人?”
两个时空在某个隐秘节点产生共鸣。柳艳的花店暗格里,锁着七年前乔梁送她的向日葵发卡,如今发卡边缘已经氧化发黑;而乔梁的行李箱夹层中,藏着柳艳车祸前最后一场戏的票根,日期正是火灾发生的前一天。
深夜,乔梁被噩梦惊醒,梦见柳艳在火海中向她伸手。冷汗浸透的后背突然贴上温热的身躯,秧娴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在想她?”红酒的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乔梁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秧娴扣住手腕按在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像极了她们纠缠不清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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