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的季节,胡虏再次卷土重来,据说这次胡虏联合了几大部落,集结了百万兵马从北地各城同时发起进攻。
一时间,鋆城的官道上再次出现背起行囊,被迫离开家乡往南避难的百姓,老人拄着拐杖,妇人抱着啼哭的婴孩,青壮年推着堆满家当的独轮车……
他们满脸灰黄,表情麻木,这场景比去年更加惨烈。
庄子上虽人心惶惶,却没有一个人有走的意思,有的庄户本就是奴籍,清棠不走他们便不能走。
而去年留下的流民,本就是通过战争筛选誓要和故土共存亡的那拨人,反正庄上有吃有喝,死也做个饱死鬼,何必要在逃难的路上吃苦。
清棠站在瞭望台上,望着官道上逃难的人流,又回头看看庄子里的景象,今年她不打算在收留流民。
矿洞里的红夷大炮已有数百架,既然造出来了,不用留着生锈吗?
当数百架红夷大炮一夜之间出现在南北庄子各处的瞭望台上,各区管事包括柴靖才知道,原来阿古那批混血奴没有跑!
庄子上买回来就离世的人没有死!
原来她们的庄主一直养着另外一群人在山林中挖矿!
大多数庄户只知大炮可以保护好他们生活的庄子,可大小管事都熟读过律法,太清楚私造大炮是什么罪了。
大家心情复杂的在议事厅上坐立不安,只有清棠和柴靖淡定喝茶。
“那什么,庄…庄主,我们就是过来问问那些大炮……”南三区的管事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话没说完却又低下了头。
今日各区管事主动寻清棠,实在是惧怕日后被朝廷以谋逆之罪惩处,人皆畏死,清棠可以理解。
于是,她放下手中茶盏,沉声道:“事已至此,若不愿留于庄子,我不强留,尽可安心离去,我绝不为难任何人。”
言罢,厅堂上近半之人面色好了不少。
然,清棠又道:“汝等皆为官奴出身,今日离了我庄子,汝等官奴身份我会亲自到府衙恢复,日后既非我之人,我费银子所买身份便不可再为汝等所用了。”
议事厅内,空气瞬间凝固,清棠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管事心头。
庄子上的生活,似乎使她们忘却了官奴身份。若非清棠将她们从府衙赎出,北地的女官奴,最终都难逃军妓的悲惨命运。
一旦恢复官奴籍,其中意味,在场诸人皆心知肚明。庄主花钱打点关系为她们脱籍,而她们却无此财力。
有几名管事面色惨白,双腿发软,颓然跪地:“庄主,我等绝非此意……”
“我知晓。”清棠不疾不徐地的说:“人皆畏死,此乃天性。”她起身移步至厅中,朗声道:“我说了绝不强求留任何人,若欲离去,交付一百两赎身银子,我自会亲送诸位离开。”
清棠并无逼迫任何人之意,只是并非圣母心肠罢了。况且,管事们每月有十两银子的工钱,她们中是有人能支付赎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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