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的绣春刀劈开雨帘时,陈默嗅到了硝石燃烧的味道。
他抱着尸体翻滚躲过刀锋,后脑撞上青砖的瞬间,现代手术室的记忆突然闪回——无影灯炸裂的火星与眼前刀光诡异地重合。尸体腰间的青铜牌叮当落地,玄影的刀尖突然转向挑飞腰牌,飞溅的雨水在刃上凝结成冰晶。
"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玄影的靴底碾过腰牌上的鄱阳水战图,陈默看见他左手小指戴着枚骨戒,戒面刻着DNA双螺旋纹路。
赵胥的书房弥漫着陈年墨臭。
"烧了。"典狱长将火折子扔进铜盆,火光映出他袖口暗红的血渍。陈默盯着正在焚烧的账册,突然抓起案头鱼胶灌进袖口——高温下融化的胶体滴落在灰烬里,焦糊味中泛起一丝蜂蜜的甜香。
"大人可知硝酸钾遇热会释放氧气?"陈默突然掀翻铜盆,冒着火星的残页飘落在浸水的羊皮地图上。焦黑的纸页浮现出蓝色纹路,那是用白醋书写的密文。
赵胥的瞳孔骤然收缩,腰间钥匙串哗啦作响。
陈默用匕首划破指尖,将血滴在砚台未干的墨汁里。铁元素与单宁酸发生反应的瞬间,他蘸血书写出化学式:Fe + C₇H₆O₃ → Fe(C₇H₅O₃)↓ + H₂↑
"这是显影术。"他抹开血墨涂抹残页,焦黑的账册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洪武四年三月初七,应天府购入硝石三千斛,经手人签章处却拓着徐达军印。
窗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劈中院中老槐。借着电光,陈默看见账册边缘有行小字:白莲照世,癸丑重燃。
赵胥突然暴起锁喉,陈默后仰时扯开他腰间钥匙。铜匙插入书房暗格锁孔的瞬间,锁芯竟迸出蓝色电弧——那分明是现代才有的电磁锁。
暗格弹开的刹那,玄影的刀锋破窗而入。陈默抓起暗格中的银匣翻滚躲避,匣盖在撞击中滑开,滚出七枚刻着官员姓名的玉珠。最后一枚珠子上的名字正在渗血:刘基。
"放下!"赵胥的嚎叫与玄影的刀鸣同时迫近。陈默将玉珠按进砚台,血墨突然沸腾翻滚,在墙面上投射出一幅全息星图——紫微垣方位标着1970.1.23的现代日期。
玄影的刀尖抵住陈默咽喉时,书房突然陷入漆黑。
磷火般的蓝光从玉珠内部渗出,映出赵胥扭曲的脸——他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皮下银色的金属骨骼。窗外传来徐妙云的清叱:"尸傀儡!快割他檀中穴!"
陈默的手术刀碎片刺入赵胥胸腔的瞬间,整座书房突然开始量子化坍塌。在物质崩解的蓝光中,他看见玄影的骨戒与自己的龙形胎记产生共振,时空裂缝里伸出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某个闪着红光的手术钳塞进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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