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解谨言和解谨行小朋友已经四岁了,也到了该学功夫的年纪,毕竟练功都是从小抓起。
温晴纭和解雨晨两人早已习惯了没有儿子缠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也早就和小哥商量好了,自然而然的将两个孩子交给了小哥和黑瞎子教导。
小哥答应的很爽快,心情愉悦的接受了;黑瞎子倒是有意见,但是三比一,他也只能乖乖闭嘴!更何况,解雨晨给了拜师礼,按天算,一天一万,这可比出去冒险有一起多了。
清晨五点,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院中的青石板上还凝着露水。张麒麟静立庭院中央,黑衣如墨,仿佛与未散的夜色融为一体。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两个小小的身影上——尔尔正揉着眼睛,一一则已经精神抖擞地扎起了马步。
“再蹲低三寸。”张麒麟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尔尔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爹爹,我的腿已经在抖了..."尔尔苦着脸,却还是咬着牙往下沉了沉身子。
黑瞎子从廊下晃悠过来,墨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兔崽子,才五分钟就喊累?当年你师父我大冬天在雪地里站桩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
一一闻言立刻挺直了背脊,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一声不吭。黑瞎子走过去,用竹竿轻轻点了点他的膝盖:"太僵,放松。功夫不是使蛮力。"
张麒麟走到尔尔身后,双手扶住孩子的肩膀:"气沉丹田。"他的手掌微微发力,尔尔忽然觉得原本酸胀的大腿肌肉忽然轻松了许多。
"记住这种感觉。"张麒麟的声音近在耳畔,"练功不是折磨身体,而是寻找身体与天地共鸣的节奏。"
黑瞎子已经不知从哪摸出两个沙袋,随手抛给两个孩子:"绑腿上,今天加练轻功。"
尔尔接过沙袋时,差点被带得一个趔趄,一一则稳稳接住,动作利落地绑在了小腿上。黑瞎子咧嘴一笑:"臭小子有进步。不过..."他突然出手如电,竹竿直取一一咽喉,一一仓促后仰,绑着沙袋的双腿却跟不上节奏,一屁股坐在地上。
"反应快,下盘虚。"黑瞎子收回竹竿,转向张麒麟,"哑巴,你的轻功该亮亮相了。"
张麒麟微微颔首,也不见如何作势,人已快速跃上院中那株老梅树。他的足尖点在细弱的枝条上,树枝竟只微微颤动。
"哇!"尔尔仰着头,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一一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起灵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小手不自觉地模仿着。
张麒麟从树梢飘然而下,落地无声:"轻功不在快,而在控制。每一步都要知道落脚何处,力道几分。"
黑瞎子插嘴道:"说白了就是别像某些人一样,跑起来跟头小猪似的。"他说着瞥了眼尔尔,后者立刻涨红了脸。
"现在,绕院子跑二十圈。"黑瞎子竹竿一指,"最后一个完成的加练五圈。"
两个孩子绑着沙袋开始奔跑。一一身形灵巧,很快领先;尔尔则大步流星,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响。跑到第十圈时,尔尔已经气喘如牛,一一也面色发白,但两人谁都不肯示弱。
张麒麟忽然出现在跑道中央,双手各持一碗水:"端着跑,洒一滴加一圈。"
尔尔哭丧着脸接过碗,一一则深吸一口气,稳稳接住。又跑了三圈,尔尔的碗里已经只剩半碗水,一一虽然额头见汗,碗中水面却只微微荡漾。
“停。”张麒麟抬手,接过两个孩子手中的碗,“尔尔加三圈。”
"爹爹不要啊!"尔尔脱口而出,哀求的看着爹爹,偷眼看向哥哥。一一站在旁边抿着嘴,眼睛却亮得吓人,担心的看着弟弟。
黑瞎子脸上满是笑意,哈哈大笑,却没有半分心软:“既然三圈不够,那就加五圈吧。”
张麒麟和黑瞎子完全是不同的性格,张麒麟外冷内热,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却最心软不过;黑瞎子刚好相反,舌灿莲花,笑容灿烂,但是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他会以雷霆手段消灭危险源。
一一二话不说,立刻又绑上两个沙袋。尔尔愣住了,随即涨红了脸:"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真正的敌人,可不会跟你讲公平。"黑瞎子墨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要么认输,要么证明。"
重新开始的三圈跑的更累。尔尔看着前面摇摇晃晃却咬牙坚持的哥哥,忽然大喊一声:"我认输!"
所有人都愣住了。黑瞎子挑眉:"哦?"
尔尔走到哥哥面前,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我认输,但明天我会赢回来。"
一一怔了怔,突然笑了,伸手替弟弟擦了擦脸:"明天我也不会输。"
张麒麟心中一阵柔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黑瞎子则哼了一声:"还算有点骨气。今天就到这里,下午练暗器。"
午后阳光毒辣,黑瞎子却选了一间全黑的屋子作为训练场。两个孩子被蒙上眼睛带进去,只能听见黑瞎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真正的高手,不需要眼睛。"
尔尔不安地挪动着脚,一一则静静地站在原地,耳朵微微抖动。忽然,破空声袭来,一一侧头避开,什么东西擦着他的发丝飞过。尔尔就没这么幸运了,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嗷!什么东西打我?"
"花生米。"黑瞎子的声音带着笑意,"接下来是绿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屋子里不断响起"哎哟""啊呀"的叫声,偶尔夹杂着一一成功躲避时黑瞎子的赞许声。张麒麟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
傍晚时分,两个孩子瘫坐在台阶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却都带着兴奋的神色。尔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最后那下我听见了!真的听见绿豆飞过来的声音了!"
一一揉着胳膊上的淤青,小脸上却满是光彩:"黑叔叔说再有三个月,我就能在黑暗中接住黄豆了。"
张麒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两瓶药膏:"擦上。"
尔尔接过药膏,突然问道:"爹爹,你和叔叔谁更厉害?"
张麒麟手上动作顿了顿,还没回答。
黑瞎子的声音就从屋顶传来:"这问题问得好!要不咱们现在比划比划?"
张麒麟头也不抬:"你打不过我。"
"嘿!"黑瞎子从屋顶一跃而下,"那是十年前!现在可不一定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张麒麟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点在了他的咽喉前。两个孩子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还是打不过。"张麒麟收回手,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黑瞎子愣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你个哑巴张!行,我认输。"他转向两个孩子,"看到没?真正的功夫不在花哨,而在一击必杀。"
夜幕降临,两个孩子已经沉沉睡去。黑瞎子靠在院中的老梅树下,罕见地摘下了墨镜:"哑巴,你说咱们这么练,会不会太狠了?"
张麒麟望着星空:"外面更狠。"
黑瞎子叹了口气:"也是。家族的担子,迟早得落到他们肩上。"他顿了顿,"不过尔尔那小子今天表现不错,知道认输也是勇气。"
张麒麟轻轻点头:"尔尔像你。"
"那是,我黑瞎子的徒弟能差吗?"黑瞎子得意地咧嘴,随即又正色道,"说真的,他们比我们当年强。至少...他们不是一个人。"
月光下,两个男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很长,却又在某一处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解雨晨和温晴纭从一一和尔尔训练开始,就一直站在门外,也将一一和尔尔的训练情况都看在眼里,心里既心疼又欣慰,还夹杂着庆幸。心疼是因为一一和尔尔训练时付出了太多的汗水与努力,每一个高难度动作的练习,每一次摔倒后又坚强爬起,都让两人看得分外揪心,仿佛那疼痛也蔓延到了自己身上。
欣慰则是两人的进步有目共睹,他们没有轻言放弃,虽然很累,但是他们努力了。而庆幸,是庆幸有人帮自己教一一和尔尔练功,若是自己上手,只怕自己会心生不忍;如今有小哥看着,自己再放心不过。
解雨晨轻轻地对温晴纭说:“你看他现在这股子拼劲,以后肯定能取得了不起的成绩。”
温晴纭微笑着点头,目光始终没有从两人身上移开:“是啊,一一和尔尔都很乖巧,很让人省心。”
温晴纭和解雨晨在暗处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晚上,温晴纭和解雨晨早早回了家,几个大人陪着两个小的一起吃药膳,打小训练很重要,但是药物扶住也有益处,能更好的消除暗伤,增强体质。
不过不得不说,解家的大厨手艺还是很好的,虽然汤里加了草药,但是味道依旧不错,并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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