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很冷,已经张起灵和黑瞎子已经两个多月没出门了,张起灵那头原本利落的短发不知不觉长到了肩头的位置。黑瞎子第一次注意到时,差点没认出来——那天张起灵刚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衬得那张常年冷峻的脸竟显出几分柔和来。
"啧啧,小哥,你这头发都能扎小辫了。"黑瞎子当时叼着烟调侃道。
张起灵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就进了房间。但那个画面却在黑瞎子脑海里挥之不去——要是能给这位冷面煞星编个小辫子,该多有意思啊。
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这天午后,黑瞎子从外面回来,发现张起灵竟然在客厅的藤椅上睡着了。冬日的暖阳透过纱窗斑驳地洒在他身上,那头长发散开,有几缕垂到了颈间。
黑瞎子站在门口,连呼吸都放轻了。张起灵很少在非卧室的地方睡着,更难得睡得这么沉。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确认张起灵是真的睡熟了,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黑瞎子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转身去卧室翻找起来。
几分钟后,他带着几根橡皮筋和一盒发夹回来了,口袋里还藏着刚从院子里摘的几朵小野花。黑瞎子蹲在藤椅旁,小心翼翼地拢起张起灵的一缕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拆炸弹。
第一根橡皮筋套上去的时候,黑瞎子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张起灵的头发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他屏住呼吸,将那缕头发分成三股,开始编织。
"没想到老子还有这手艺..."黑瞎子在心中得意地想着。自己还从来没有给人编过辫子,更何况是给一个男人——尤其是张起灵这样的男人编辫子,绝对是头一遭。
第一条小辫顺利完成,黑瞎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又拿起第二缕头发。这次他胆子大了些,动作也流畅起来。编到一半时,他还别出心裁地加了朵小黄花进去。
"完美!"黑瞎子无声地咧嘴笑了,已经开始想象张起灵醒来后发现自己头顶小辫子的表情。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编第三条辫子时,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黑瞎子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张起灵不知何时醒了,正平静地看着他。
"在干什么?"张起灵的声音没有一丝刚睡醒的含糊,冷静得可怕。
黑瞎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笑道:"那什么...看你头发有点乱,帮你整理整理..."
张起灵的目光移到黑瞎子手中的发夹和小花上,又落回他脸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
黑瞎子突然一跃而起想逃跑,却感到脚踝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他本能地翻身想稳住身形,却发现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哎哟!轻点轻点!"黑瞎子夸张地嚎叫,"我错了还不行吗!"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从黑瞎子口袋里摸出剩下的橡皮筋,然后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等等!小哥!有话好说!"黑瞎子挣扎着,但在张起灵手下就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我这不是看气氛太沉闷,开个玩笑嘛..."
十分钟后,吴邪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解雨晨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小辫子,每个辫子上还别着朵小花,生无可恋地坐在院子里;而张起灵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手机,淡定地拍着照。
"这...什么情况?"解雨晨双手环胸,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黑瞎子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别提了..."
张起灵收起手机,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新发型,好看吗?"
解雨晨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挺...挺适合的..."
"张起灵!"黑瞎子跳起来,"你给我等着!"
但他刚迈出一步,就感到头皮一紧——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了他的一根小辫子。
"去哪?"张起灵问,语气平静中带着威胁,"不是说要给大家看看你的新手艺吗?"
黑瞎子:"......"
那天下午,整个四合院都回荡着黑瞎子的哀嚎和解雨晨毫不掩饰的大笑声。而张起灵,则坐在廊下,慢条斯理地拆着自己头上剩下的小辫子,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
至于黑瞎子那张满头小辫、生无可恋的照片,后来成了小哥和解雨晨手机里最珍贵的收藏之一,每逢聚会必被拿出来"欣赏"一番。而每当这时,张起灵总会微微勾起嘴角,然后被黑瞎子以"同谋"为由拖下水,成为众人调侃的对象。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那天傍晚,当黑瞎子终于拆完所有辫子,发誓再也不碰张起灵头发一根时,他注意到张起灵并没有把所有的辫子都拆掉——在左耳后方,还留着一条细细的小辫。
"喂,那个..."黑瞎子指了指。
张起灵抬手碰了碰那条小辫,轻声道:"留着吧。"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得嘞!下次我给你编个更好看的!"
"没有下次。"张起灵瞥了他一眼,但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冷意。
黑瞎子大笑着揽过吴邪的肩膀:"走走走,喝酒去!今天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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