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点名打劫

池兰兰的眉心皱成一团，紧盯着池小苗渴望的眼睛。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鸭腿上泛着油光的皮，那层薄薄的脂肪在日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可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肉，更是对人心的试炼。

“小苗，你得对着天发誓。”她的声音低沉得像夜里掠过田野的风，”要是敢在背后嚼舌根，你这辈子就别想再沾上我做的肉。”池小苗的喉结上下滚动，喉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大姐，我发誓，我池小苗以后一定向着家里，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她的睫毛扑簌簌抖动，像是被风掀开的玉米叶。

可话音刚落，她突然把脑袋伸进竹篮，鼻尖几乎要戳到鸭腿上：“大姐，要是我以后做梦梦到鸭腿，算不算违背誓言？”池兰兰突然笑出声，酱汁溅到她虎口的刀疤上：“算，得用盐水涮嘴。”池小苗作势要去摸嘴，结果手肘一晃，半块鸭腿差点掉进泥里。

池兰兰突然把竹篮往池小苗怀里一塞：“拿着，去厢房躲着。要是有人问起，就说鸭腿被黑狗叼走了。”池小苗抱着竹篮，眼睛瞪得像看见鬼火一样：“大姐，你啥意思？”池兰兰把柴刀往她面前一丢，寒光在日光里晃出清冷的刃：“去，把那辆生锈的三轮车轮胎放气。”池小苗的脸突然涨得通红：“你让我去偷？”

池兰兰突然笑出声，酱汁溅到她虎口的刀疤上：“偷？那是咱家的车，你这是执行家法。”池小苗把柴刀往地上一剁，刀身没入泥里半截：“行，我就去让那车变成废铁。”她转身跑出门时，池兰兰突然喊住她：“小苗，要是你敢把刀弄丢了，我就把你的嫁妆扔进猪圈。”

池小爱躲在村大队的电话亭外，透过玻璃盯着金菲菲手里的听筒。她能听见那边传来的忙音，可金菲菲的眉眼却笑得像朵绽开的喇叭花：“小爱，你急什么？城里人讲究礼数，得等那边先挂电话。”池小爱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掐进掌心的月牙形痕迹渐渐发白：“菲菲姐，你倒是快点啊，那卤汤配方说不定就在这通电话里。”

金菲菲突然把听筒捂住，压低声音说道：“小爱，你别急，城里人说话讲究含蓄，得等那边先提配方的事。”她把听筒贴回耳边，声音突然变得婉转如黄鹂啼鸣：“姐，最近咱们家鸭子产蛋率不高，您上次说的那味中草药到底叫啥名儿来着？”池小爱的指甲突然刺进掌心，疼得她直吸冷气：“菲菲姐，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村外的山道上，池兰兰正把最后一只鸭蛋放进草编篮。她的手指沾着稻草屑，可那眼神却比正午的太阳还亮三分：“爸，您看这鸭蛋个头，比张婶家的鸭子能多卖两毛钱。”池城正把三轮车的木板车厢刷上新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褪了色的水墨画：“兰兰，要是以后咱家鸭子下金蛋，是不是连卤汤都得换成金汁的？”池兰兰突然笑出声，鸭蛋在篮里晃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爸，等鸭蛋变金蛋那天，我让您去县城当)value("点心铺的掌柜。")

山风掠过稻田时，池兰兰把装满豆芽的竹篮搬到三轮车上。那些豆芽在篮里颤巍巍地晃动，白嫩的茎秆沾着晶莹的水珠：“爸，您看这豆芽，比周家菜铺的长两寸，捆起来能卖到一毛五。”池城把最后一块木板钉牢，铁锤在日光里晃出清脆的声响：“兰兰，要我说，这豆芽要是能长出花儿来，咱就能去城里开酒楼了。”池兰兰突然把篮子往他怀里一塞：“爸，明儿您去周家菜铺转一圈，问问他们豆芽卖多少钱。”池城被篮子砸得直揉胸口：“我去，我去，您就放心吧。”

巷弄转角处，陆风正把最后几片鸭肉塞进嘴里。他的手指沾着酱汁，可那眼神却直勾勾盯着池兰兰远去的背影。周京云把玩着手里的柳叶刀，刀刃在夕照里泛着冷光：“风少，这鸭肉够甜吧？”陆风把肉渣在嘴里嚼得嘎吱作响：“甜，比糖还甜。”周京云突然把刀刃贴上他的喉结，力道刚好让他渗出细密的汗珠：“要是哪天您觉得糖也苦了呢？”陆风的喉结上下滚动，酱汁在他下巴拉出晶亮的线：“周哥，我这就去追。”周京云突然笑出声，刀尖在陆风耳畔划出清冷的弧线：“去，把那辆生锈的三轮车轮胎放气。”陆风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您让我去偷？”

池兰兰把三轮车停在山道岔路口时，正看见三个地痞从暗处蹿出来。领头那人戴着缺了边的草帽，眼神像饿狼盯上羊羔：“哟，这不是池家的卤鸭小娘子吗？今儿个运气好，撞上我们哥几个。”池兰兰的食指突然弹出柴刀的刀刃，寒光在日光里晃出清冷的刃：“三位大哥，山道窄，麻烦侧个身。”领头的地痞突然把草帽往地上一摔，黄土扬起半尺高：“小娘们儿，今儿个不留下点东西，你别想走得利索。”池兰兰突然把竹篮往地上一蹾，鸭蛋在篮里晃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三位大哥，要不这样，咱玩个游戏？”

她把手里的柴刀往地上一插，刀柄晃出清脆的声响：“谁能把这刀拔出来，篮里的鸭蛋就归谁。”领头的地痞突然把裤腰带一扯，腰间别着的铁棍在日光里晃出寒光：“小娘们儿，当老子是来跟你玩过家家的？”池兰兰突然把竹篮往他怀里一塞，鸭蛋在篮里晃出啪嗒啪嗒的声响：“那您倒是试试，这鸭蛋能不能孵出金凤凰？”领头的地痞被鸭蛋砸得直揉胸口：“小娘们儿，你找死！”池兰兰突然把柴刀往他脚边一丢，刀刃扎进泥土半截：“您倒是捡啊，捡起来我就把您当鸭蛋卖了。”

池城从三轮车上跳下来时，正看见女儿把柴刀架在领头地痞的喉结上。刀刃在日光里晃出清冷的光，池兰兰的虎口还沾着未干的酱汁：“爸，您看这鸭蛋，要是被这三个耗子啃了，还能孵出鸭雏吗？”池城突然把三轮车的车把一转，铁锈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兰兰，要不咱把鸭蛋塞他们嘴里，看能不能孵出老鼠仔？”三个地痞同时后退，领头那人突然把铁棍往地上一砸，黄土扬起半尺高：“他娘的，今天算是栽了！”池兰兰突然把柴刀往地上一插，刀柄晃出清脆的声响：“三位大哥，要是改天想吃鸭腿，提前报个信儿，我让爸给您留只肥的。”

夕阳漫过青石板路时，池兰兰把最后一块鸭蛋放进草编篮。她的手指沾着稻草屑，可那眼神却比正午的太阳还亮三分：“爸，明儿您去周家菜铺转一圈，问问他们豆芽卖多少钱。”池城被篮子砸得直揉胸口：“我去，我去，您就放心吧。”父女俩推着三轮车往家走时，池小苗正抱着竹篮蹲在篱笆外。她把脸埋进臂弯里，沾满油污的头发遮住半张脸：“大姐，那卤汤配方，我梦里都念叨了好些遍。”池兰兰突然把竹篮往她怀里一塞，鸭蛋在篮里晃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小苗，要是您能用这鸭蛋换回配方，我让您当咱家卤味铺的掌柜。”池小苗抱着竹篮，眼睛瞪得像看见鬼火一样：“当真？”池兰兰把柴刀往地上一插，刀刃扎进泥土半截：“千真万确，要是您成了掌柜，我就天天给您留鸭腿啃。”池小苗突然把竹篮往天上一举，鸭蛋在篮里晃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我这就去村大队打电话！”池兰兰突然把柴刀往她脚边一丢，刀柄晃出清脆的声响：“去，把那辆生锈的三轮车轮胎放气。”池小苗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您让我去偷？”池兰兰突然笑出声，鸭蛋在篮里晃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偷？那是咱家的车，您这是执行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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