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宫廷华灯初上,琉璃盏在风中轻轻晃动,洒下细碎光影。袁允棠身着一袭赤红色云纹广袖裙,领口微敞,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脖颈,腰肢不盈一握,裙摆摇曳间,金缕丝线绣就的凤凰仿佛要振翅而飞。她轻抬黛眉,眸中似有春水流转,莲步轻移踏入宴会厅,满座皆静,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勾去。
“哟,这便是袁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有人低语,话音未落,便被她轻轻一瞥,瞬间失了声。袁允棠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笑似甜似蜜,却又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妖冶。她深知,这宫廷便是她的舞台,而她,是最耀眼的戏子。
皇帝高坐主位,目光与她相撞时,她垂眸,长睫如蝶翼轻颤,朱唇微启:“陛下,这夜色倒衬得宫灯更暖了。”声音婉转如黄莺,尾音轻扬,似有若无的撩拨。皇帝心头一动,这女子,果如传言般勾人。
宴饮过半,袁允棠借故离席,行至花园小径。夜风拂过,她轻拢鬓发,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便是皇帝略带探究的目光。“袁姑娘好雅兴。”皇帝开口,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那抹红,似是醉酒,又似是因这夜的情动。
袁允棠福了福身,走近两步,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陛下,这花园的花,哪及陛下一句话动人。”她抬眼,目光炽热却又带着几分羞涩,“允棠一介女流,不过是盼着能得陛下垂怜……”话音未落,手指已轻轻搭在皇帝袖口,似触非触。
皇帝看着眼前这张娇艳欲滴的脸,那眼中的情意仿佛要溢出来。袁允棠见他未躲,胆子便大了些,柔声道:“陛下可知,允棠每一夜都在想……想如何能博陛下一笑。”她的手顺着袖口上移,轻轻握住皇帝的指尖,那肌肤的触感,让皇帝呼吸一滞。
“你……”皇帝刚要开口,袁允棠却又退后半步,低头,似是害羞:“允棠唐突了。”可那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皇帝的反应。见他面露不舍,心中暗喜,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她再度靠近,气息拂过皇帝耳畔:“陛下,这世间女子万千,可像允棠这般真心的,又有几个?”说罢,轻轻咬住下唇,那红唇被咬得愈发鲜艳,仿佛在诱人采撷。皇帝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腰肢,袁允棠顺势倒入他怀中,轻声低笑:“陛下……”
花园中,两人身影交叠。袁允棠半倚在皇帝怀中,手指轻抚他的衣襟:“陛下,允棠愿为陛下痴,为陛下狂……”她的眼神迷离,却又带着几分清醒,深知这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可不知为何,当皇帝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时,她竟有了一丝真实的颤栗。
“你这妖精……”皇帝低语,袁允棠笑着仰头,目光与他相接:“那陛下可要收了这妖精?”说罢,轻轻闭上眼睛,长睫在脸颊投下阴影。皇帝的唇即将落下时,她忽又睁眼,媚笑道:“陛下,此处可不成……”那娇俏又带着诱惑的模样,让皇帝更是心痒难耐。
袁允棠深知,欲擒故纵方是长久之计。她轻轻推开皇帝,整理衣衫,眼中却满是情意:“陛下,允棠等您……”说罢,福了福身,莲步轻移离去,留下皇帝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乱如麻。
回到居所,袁允棠坐在镜前,望着镜中自己微红的脸颊,轻轻哼起小曲。指尖划过铜镜,那上面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她并非无情之人,可这宫廷之中,情爱不过是权谋的棋子。只是,那皇帝眼中的认真,竟让她有了片刻的恍惚。
“姑娘,下一步如何?”侍女轻声问道。袁允棠冷笑:“自然是让陛下离不开我。”可心中,却有个声音在问:“那你自己呢?”她甩甩头,不去想。这宫廷里,谈情,太奢侈。
夜更深了,袁允棠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的流苏。她想起皇帝的眼神,那里面有欲望,有好奇,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确定的情。她轻笑,不管是什么,只要能为她所用,便够了。只是,在这笑中,竟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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