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柔荑勾魂，棠色诱君心

夜，如墨般浓稠，却被宫廷华宴的琉璃灯火映得透亮。袁允棠身着一袭海棠红纱裙，那裙裾似被晨露浸润过的花瓣，轻轻摇曳间，便有说不出的柔媚。她挽着繁复的惊鸿髻，几缕碎发垂落在如玉的颈边，耳坠上的明珠随着步伐轻晃，每一下都似要晃进人心里。

踏入宴会厅的瞬间，满座皆静。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夜莺啼转：“妾身来迟，还望陛下与各位贵人海涵。”抬眼间，目光恰好与高位上的男子相撞——当今陛下，那双深邃的眼，此刻正凝着她，似有星火暗燃。

袁允棠款步前行，每一步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轻佻，又隐隐透着股勾人的劲儿。她行至陛下案前，福身拜下，那抹海棠红在烛光下愈发艳丽，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惑人的光泽。“陛下今日龙颜大悦，可是有什么喜事？”她抬眸，眼波流转，睫毛如蝶翼般轻颤。

陛下轻笑：“棠儿一来，自然是喜事。”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却又不敢多言。袁允棠掩唇而笑，那笑里藏着三分娇憨、七分媚意：“陛下可莫要打趣妾身，否则...妾身这心可就乱了。”她指尖轻触案几，似有若无地划过，那姿态，仿佛在撩拨着陛下的心弦。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气氛渐浓。袁允棠起身，执起一旁的琵琶，芊芊玉手拨弄琴弦，一曲《凤求凰》倾泻而出。她边弹边唱，眼波在众人间流转，却独独在陛下身上多作停留。唱到动情处，她忽然起身，莲步轻移至陛下身侧，指尖依旧在弦上舞动，而那身子，却似无骨般倾了过去：“陛下，这曲可还合心意？”

陛下凝视着她，喉结微动：“棠儿所奏，自然是好的。”袁允棠闻言，笑意更浓，忽地以袖掩面，凑近陛下耳畔：“那陛下可愿...与妾身共赏这良夜？”那温热的气息拂过陛下耳际，惹得他心头一震。

然，这般亲昵之态，早惹来旁人生恨。“陛下，这袁才人如此大胆，成何体统！”一侧的贤妃拍案而起，面色铁青。袁允棠却不慌不忙，松开琵琶，福身道：“贤妃娘娘莫要动怒，妾身只是见陛下劳累，想为陛下解乏罢了。若娘娘觉得不妥，妾身这便退下。”说着，眼尾微垂，似有委屈之意。

陛下岂会不知她心思，却偏生受用这委屈模样：“贤妃且坐，棠儿一片心意，你莫要多心。”袁允棠抬眸，飞快地朝陛下递去一个含情带怯的眼神，那眼神里仿佛藏着蜜，甜得化不开。

宴会至半，陛下忽称酒醉，离席而去。袁允棠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借故去偏殿更衣，悄然跟了上去。偏殿内，烛火摇曳，陛下斜倚在榻上，见她进来，挑眉：“棠儿怎的来了？”

袁允棠走近，跪在榻边，伸手轻轻为陛下解着外袍：“陛下醉了，妾身放心不下。”她的手很轻，却似有电流，每一下触碰都让陛下心颤。解下外袍，她又取来巾帕，细细擦拭着陛下的额角，指尖偶尔划过陛下的眉眼、鼻梁、唇畔，似是无意，又似是有意。

“陛下可知，妾身为何独独对陛下这般？”她忽然开口，声音低柔，带着一丝沙哑的诱惑。不待陛下回答，她又道：“从见陛下第一面起，妾身便知，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入眼了。”说罢，将脸轻轻贴在陛下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陛下伸手，抚上她的发：“棠儿...”袁允棠抬头，眼中含着盈盈水光：“陛下，妾身愿为陛下做任何事，只要...陛下心里有妾身一席之地。”她的脸在烛光下愈发娇艳，双唇如熟透的樱桃，微微颤抖着，似在等待着什么。

陛下终究按捺不住，低头含住那抹嫣红。袁允棠闭上眼，双手缓缓环上陛下的脖颈，身子如藤蔓般贴合上去。这个吻，带着她全部的妩媚与心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帝王心，她拿定了。

良久，唇分。袁允棠轻喘着气，双颊酡红：“陛下，莫要负了妾身。”陛下轻笑：“有如此佳人，朕岂会负你？”袁允棠笑了，那笑里藏着得偿所愿的满足，却又很快掩去，换上一副柔弱模样：“妾身只盼能常伴陛下左右。”

夜更深了，偏殿内的烛火依旧未熄。袁允棠靠在陛下怀里，指尖在他胸前画着圈：“陛下，明日妾身想为陛下绣个荷包，可好？”陛下捏了捏她的脸：“你有心便好。”她仰头，在陛下下巴轻吻：“只要陛下喜欢，妾身做什么都欢喜。”

这般的媚，这般的柔，任谁能招架得住？袁允棠深知自己的魅力，也深知这后宫之中，唯有抓住陛下的心，才能站稳脚跟。她不是那等傻白甜的主儿，既入了这局，便要做那最出彩的棋子，甚至，成为执棋人。

“陛下若累了，便歇着吧。”她轻声说着，起身想为陛下铺床。却被陛下一把拉住：“棠儿陪朕。”她顺势倒入那宽阔的怀中，娇嗔：“陛下又调皮了。”那模样，哪有半分才人姿态，分明是个被宠坏的娇儿。

窗外，月光如水，却照不进这偏殿内的旖旎。袁允棠在陛下怀中，勾唇微笑。她知道，这一夜过后，她在这后宫的地位，又稳了几分。而那所谓的“贤妃”之流，不过是她上位的垫脚石罢了。

“陛下，妾身会一直陪着陛下，直到...地老天荒。”她在陛下耳边呢喃，那声音，如同丝线，缠缠绕绕，将这帝王心，紧紧缚住。而陛下，早已醉倒在这温柔乡里，哪管什么前朝后宫，只知眼前这女子，是他的心头好，掌间珠。

这一夜，袁允棠用她的妩媚、心机与柔情，在这深宫里又添了一笔浓墨重彩。而往后的路，她早已谋算清楚，一步一步，踏着这诱惑的舞步，走向那至高的位置。毕竟，这后宫的戏，才刚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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