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被璀璨灯火缀成一幅奢靡画卷。醉仙楼的琉璃盏散着暖光,映得满座宾客面若鎏金。袁允棠身着一袭烟霞紫纱裙,领口以金线绣着并蒂莲,却在胸前留出半寸雪肤,腰肢紧束,走动间纱裙逶迤,恍若仙子落凡尘,偏又带着勾人心魄的媚意。她轻摇团扇,眼波流转间,早将上座的那位俊朗公子——镇国将军沈砚之的身影收进眼底。
“将军,这曲《醉花阴》可还合您心意?”袁允棠款步上前,声音如蜜糖浸过,甜得发腻。她有意让扇面轻垂,长睫下的眸子似含春水,直勾勾望进沈砚之眼底。沈砚之喉结微动,眼前这女子生得极美,眉似远山含黛,唇如樱桃点绛,偏那一身风情,像极了深巷里勾人魂的美酒,明知饮下要醉,却叫人忍不住靠近。
沈砚之咳了咳,正襟危坐:“袁姑娘才艺过人,自然是好的。”话虽如此,目光却忍不住扫过她胸前那抹雪白。袁允棠瞧出他的动摇,心中暗笑,面上却更显娇柔。她忽地踉跄一步,手中团扇“啪”地落地,人也朝着沈砚之栽去。沈砚之忙伸手相扶,臂弯触到她柔软腰肢,那温香软玉般的触感叫他心头一震。“多谢将军……”袁允棠抬眸,呼吸轻拂过沈砚之脖颈,带着若有若无的兰香。她指尖似不经意地划过他手背,那细腻的触感,让沈砚之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宴罢,月色如水。袁允棠借口不胜酒力,央沈砚之送她回房。穿过回廊时,她有意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袖摆不时擦过他的手臂。行至转角,她忽然停步,抬眼望他:“将军,可知这夜色,最易惹人醉?”沈砚之望着她在月光下近乎透明的脸颊,喉间发干:“袁姑娘……慎言。”可那目光,却再也挪不开她嫣红的唇。
袁允棠轻笑,那笑声如银铃,却带着说不出的媚态。她缓缓靠近,抬手抚上沈砚之胸口,指尖隔着布料轻轻打圈:“将军心跳这般快,莫不是也醉了?”沈砚之猛地抓住她手腕,正要开口,却见她眼波流转,竟有泪意:“将军若嫌允棠轻浮,大可推开我……只是允棠见将军第一面,便……”话音未落,已似有哽咽。沈砚之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握着她手腕的手渐渐松了。袁允棠见状,心中暗喜,顺势贴近他,将脸埋进他胸前:“允棠不怕被人说胆大,就怕将军心里没我……”
沈砚之只觉一阵脂粉香萦绕周身,那柔软的身躯贴着自己,叫他理智渐渐崩塌。他低头,见她乌发如瀑,颈间肌肤细腻如羊脂,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那截脖颈。袁允棠浑身一颤,抬眼望他,眼中情欲翻涌:“将军……”那声音似邀,似盼。沈砚之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唇。袁允棠闭上眼,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情动之态,舌尖轻轻回应着他的索取,双手勾上他脖颈,将自己更往他身上贴了贴。
情动间,沈砚之将她抵在廊柱上,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袁允棠忽觉这样的亲密叫自己也有了几分迷乱,这念头让她一惊,忙强定心神,伸手解他衣扣。可指尖刚触到他胸前肌肤,沈砚之却猛地回神,一把推开她:“不可!”袁允棠望着他慌乱整理衣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恼意,转瞬又换上委屈神色:“将军可是嫌弃允棠?”沈砚之望着她泪汪汪的眼,心又软了:“袁姑娘貌美心善,只是沈某……已有婚约在身。”
袁允棠垂眸,掩去眼中算计:“允棠自是知道的……只是情难自禁。将军不必愧疚,允棠只要能常常见到将军,便知足了。”说罢,轻咬下唇,那嫣红的唇瓣被咬得更显娇艳。沈砚之望着她,心中竟涌起几分怜惜:“袁姑娘……”袁允棠抬眸,破涕为笑:“时候不早了,将军快回吧,免得叫人说闲话。”说罢,福了福身,莲步轻移,往自己的院落去了。
回到房内,袁允棠坐在镜前,望着自己微肿的唇,冷笑一声。她不过是奉了父亲之命,来拉拢这手握兵权的镇国将军,可那沈砚之生得太过俊朗,情动时的模样竟叫自己也有了刹那恍惚。她甩甩头,抛开杂念。第二日,她特意选了件石榴红的纱衣,领口低得恰到好处,将那傲人双峰衬得更显饱满。她手持一束海棠,往沈砚之的书房而去。
“将军在忙?”袁允棠倚在门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沈砚之抬头,只见她站在那里,阳光透过纱衣,将她曼妙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他忙移开目光:“袁姑娘请回,沈某正在处理军务。”袁允棠却走进来,将海棠插在瓶中:“将军这般辛苦,允棠看着心疼。”说罢,绕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揉肩。沈砚之浑身一僵:“袁姑娘……”“将军莫要紧张,允棠只是想尽份心意。”她的手缓缓下移,触到他紧实的后背。沈砚之只觉一股热流窜遍全身,正要站起,却被她按住:“将军就这般不愿见允棠?”说罢,竟落下泪来。
沈砚之最见不得她哭,心又乱了:“袁姑娘何苦……”“允棠只恨自己不是那婚约在身之人。”袁允棠绕到他身前,跪在地上,双手抚上他的腿:“将军,允棠不图名分,只求能伴将军左右……”说罢,仰头望他,那眼神似火,烧得沈砚之理智尽失。他伸手捧起她的脸,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袁允棠心中得意,却在吻中装出无尽深情,任他将自己抱起,放在那案几之上……
云收雨歇,沈砚之望着怀中衣衫不整的袁允棠,眼中有了几分愧疚:“允棠,是我对不住你。”袁允棠依偎在他胸前:“只要能与将军这般,允棠什么都不顾了。”心中却暗笑,这沈砚之到底是着了道。可当沈砚之轻抚她长发时,那一瞬间的温柔,竟让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她忙压下那不该有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场交易。
日子渐长,袁允棠与沈砚之愈发亲密。她时而着一身水绿罗裙,在他面前翩翩起舞,袖间香风暗送;时而扮作男装,陪他谈兵论策,巧笑嫣然。沈砚之渐渐陷进这温柔乡,将那婚约抛在脑后。可袁允棠心中清楚,自己不过是颗棋子。直到那夜,沈砚之醉后呢喃:“允棠,我定不负你……”她望着他熟睡的脸,心中竟有了一丝犹豫。
然而,父亲的密信很快到来,催她尽快让沈砚之站队。袁允棠握着信,望着窗外明月,咬了咬牙。第二日,她特意选了件沈砚之最爱的月白裙,在他面前盈盈下拜:“将军,允棠有求于您……”沈砚之忙扶起她:“允棠但说无妨。”袁允棠便将父亲的意思委婉道出。沈砚之闻言,脸色一变:“允棠,你……竟是利用我?”袁允棠望着他眼中的失望,心中竟一阵刺痛:“将军,我……”话未说完,沈砚之已甩开她的手:“我竟信了你的情真意切!”说罢,拂袖而去。
袁允棠呆立当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那刺痛感越来越强,她这才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动了真情。可如今,局势已乱,她该如何挽回?望着镜中自己,那曾经只为勾人而存在的媚意,如今却添了几分愁绪。她轻抚上唇,那曾与他无数次相吻的地方,如今还留着余温。“将军……”她低语,眼中有了泪意,“允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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