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显然不想听他说这些,一双眸子盯着他,冷漠淡然有之,却再无当年的恣意明媚。
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宋昭背在身后的手悄然攥紧,当年她没能护住的,如今这些故人之后,她会为他们杀出后路。
“撤去你安插在望城山和雪月城外的军队,江湖事江湖了,你做好你的帝王,别再企图干涉江湖。”宋昭撂下一句便转身欲离,却被他叫住。
“宋昭,当年的事,是孤错了吗?”
宋昭并未回身,“哪件事?是你强娶他人所爱导致叶鼎之入魔还是五年前琅琊王谋逆案萧若风为破局拔剑自刎?”
“我不劝你放了易文君,也不会像百里东君一样揍你出气。但我希望那些小辈的事,你别再参与。萧若瑾,我言尽于此。”
“我没资格替他们恨你,也没资格说原谅。”
宋昭望着天边阴沉的天色,神色晦暗。
因为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每当午夜梦回,她的眼前总会浮现出那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百里东君仰头畅饮,酒盏微倾,洒脱不羁;叶鼎之站在一旁,唇角含笑,神色温柔却又透着几分疏离;司空长风手持长枪,舞动间气势如虹;萧若风与柳月对坐于棋盘两侧,黑白子交错落下;而雷梦杀则靠在一旁嬉笑打趣,为这静谧的氛围平添几分欢快。
当她悄然走近,他们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抬头,朝她展颜一笑,那笑意灿若星辰,温暖了整个梦境。然而,当她再迈进一步,想要触碰他们的身影时,那些熟悉的面容却如烟雾般消散,徒留她独自伫立在空荡荡的幻境中,怅然若失。
“是我错了。”
望城山上,青衫女子看着面前一个个衣冠冢泣不成声。
此刻她不是声名远扬的月剑仙,不是望城山上威慑四方的掌座。她只是一个找不到心爱之人,找不到兄长朋友了的尘世苦主。
世上道法万千,佛家般若,玄门虚妄,她渡不了自己。
这么多年她都在望城山上不理世事,因为当年那件事她失了剑心,道心破碎,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张扬明艳的剑道魁首。
“长风,我做错了事,他们是不是再也无法原谅我?不然这十几年的浮世幻梦,为何他们从未踏入我的梦境,来看我一眼?”宋昭紧抓着司空长风的手臂,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眼角滑落的泪水划破了脸上的寂静。
司空长风看着面前人,眼底满是心疼。
当初,宋昭也只是个被他们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小妹。
“长风,我还有事情要去解决。你回雪月城去吧,守好它。”
……
竹林里。
自从上次李寒衣突围而去,暗河又寻来三位唐门长老助阵,欲与雪月剑仙一决高下。那三位长老皆是唐门中的顶尖高手,擅长用毒与机关之术,手段诡谲多端。他们与暗河的人马汇聚一处,仿佛一张巨大的网,要将雪月剑仙笼罩其中。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剑拔弩张之间,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李寒衣手持铁马冰河,不见半分怯懦,“唐门和暗河联手,还真是少见,我想这是苏昌河的手笔吧?他的野心,一定会毁了他自己!”
谢七刀:“李寒衣,你这话说的太狂妄了。”
“狂妄?”李寒衣冷呵一声,“不过是暗河两位家主和唐门三大高手,杀了便是。”
铁马冰河一出鞘,霜雪冻人。凛冽霜雪如刀,刺骨寒冷直透人心,一道银光出鞘,刹那间寒气逼人,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好一柄铁马冰河!”谢七刀暴起挥刀。
“我之所以名为谢七刀,是因为我七刀之下必有亡魂,我已经出了六刀,这一刀下去你还不死,我就要改名字了!”
李寒衣气势依旧,不避不退:“不必改名字了,因为你今日,就要死了!”
“李寒衣,你太狂妄了,我还有最后一刀,名杀神!”
苏暮雨执伞上前一步,为谢七刀护法。
李寒衣冷笑:“苏暮雨,上次你就没拦住我,今天你也一样拦不住。”
“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苏暮雨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显然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微微偏过头,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不是我一个人在拦你。” 那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身后已集结了千军万马,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会倾巢而出。
“既然各位,要逼我雪月城到如此境地,那么,请君赴死吧!”
……
有人想看宋昭他们上一辈的故事吗?但按现在的构思来说,上一辈妥妥全员BE呀[思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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