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疼得意识模糊误认苏晚为沈知青

镁光灯下的发布会已持续五个小时，萧砚辞举杯的手微微发颤。台下合作伙伴轮番上前敬酒，琥珀色的液体混着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带着某种隐秘的恶意。他咽下第三杯烈酒时，胃部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却仍笑着与众人碰杯，额角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光。

江凛站在后台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萧砚辞苍白的脸色、吞咽时喉结不自然的滚动，都像锋利的刀刃刺进他眼底。趁着无人注意，他快速编辑短信发送给苏晚：「萧砚辞情况很不好，发布会上被灌了好多酒。」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回程的车内，萧砚辞蜷缩在后座，双手死死按住胃部。颠簸的路面让疼痛翻涌加剧，他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江凛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烫得惊人。“疼...”萧砚辞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冷汗浸透了衬衫领口。

手机在此时震动，苏晚的消息简洁有力：「我已在酒店。」江凛长舒一口气，声音却依然紧绷：“司机，走VIP通道！”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苏晚拎着急救箱冲了过来。她快速扫过萧砚辞的状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瞳孔涣散，有休克前兆，快扶他到床上！”

江凛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在床上，苏晚已经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她翻开萧砚辞的眼皮观察瞳孔，指尖按在他颈动脉数着脉搏：“脉搏120，呼吸急促，先测血糖和血压。”说着，她熟练地取出采血针。

“他后腰的旧伤也在疼。”江凛声音沙哑，“刚才想调整他的姿势，碰到伤口他疼得差点昏过去。”

苏晚闻言立刻掀开萧砚辞的衬衫，看到那道狰狞的旧伤周围已经红肿发烫：“伤口感染了，酒精刺激加重了炎症。”她转头对江凛说：“去冰箱拿冰块，冷敷能暂时缓解疼痛。”

剧痛突然如浪潮般袭来，萧砚辞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含糊的呻吟。苏晚迅速掰开他的下颌放入牙垫：“别咬到舌头！血压骤降，准备肾上腺素！”她一边吩咐，一边将听诊器按在他胸口，“心跳过快，肠胃有明显气过水声，很可能是药物引发的急性胃痉挛。”

“知青...别走...好不好……”萧砚辞突然抓住苏晚的手腕，滚烫的掌心几乎要灼伤皮肤。他迷蒙的双眼直直盯着苏晚，冷汗顺着凹陷的眼窝滑落，“我好痛...别留我一个人...”

苏晚动作一顿，眉梢微不可察地挑起。作为医生，她见过太多意识模糊的病人，但萧砚辞眼中近乎绝望的哀求让她心头一颤。转头看向江凛发白的脸色，她瞬间意识到这个名字背后藏着复杂的故事。

“知青？”苏晚轻声重复，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将静脉注射器调整到合适的流速，“我在这儿，不会走。”她抽出纸巾擦去萧砚辞嘴角的血丝，指尖触到他干裂的嘴唇，“你配合我打完这针，疼痛很快就会减轻。”

“那年雪夜...你说会陪我...”萧砚辞气若游丝，指尖颤抖着抚上苏晚的脸，“我撑不住了...”

“我记得。”苏晚把冰袋裹进毛巾，轻轻按在他痉挛的胃部，“但你答应过我，要一起走到最后。”她压低声音，带着哄劝的意味，“再坚持一下，药效马上就起作用了。”余光瞥见江凛攥紧又松开的拳头，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个秘密，或许要等萧砚辞醒来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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