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蜷缩在床铺上,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冷汗如豆大般滚落,将身下的床单浸湿大片。江凛颤抖着将沾了冰水的毛巾覆在他额头,试图缓解那灼人的热度,“砚辞,再忍忍……”他声音发颤,伸手想掰开萧砚辞死死按着腹部的手,却被对方抓得生疼。
止痛针早已推进血管,可萧砚辞的疼痛却丝毫未减。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整个人弓成虾米状,额头青筋暴起,“疼…………”沙哑的呻吟声中,江凛不知所措地站在他身边。
江凛的安抚毫无效果,萧砚辞的一只手死死按住进腹,整个人因疼痛而不断颤抖。江凛最终还是忍不住“为什么他还在疼……药效对他没作用吗?……”苏晚一怔。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尖锐,江凛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波动的曲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晚看着血压曲线断崖式下跌,突然发现萧砚辞紧绷的下颌溢出暗红液体。浓稠的血顺着他嘴角蜿蜒而下,在雪白床单上晕开刺目的花。
“别按!”苏晚强行掰开他染血的手指,冰凉的指尖触到腹肌下异常的鼓胀。胃出血的灼痛让萧砚辞剧烈抽搐,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冷汗浸透的衬衫下,痉挛的肌肉如扭曲的蛇般跳动。江凛慌忙扯过毛巾去擦他嘴角的血迹,却见萧砚辞突然弓起脊背,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半张床单,也溅上了他苍白的脸。
“砚辞!”江凛声音发颤,伸手想去抱他却被苏晚拦住。她将热水袋死死压在萧砚辞痉挛的胃部,另一只手扣住他挣扎的手腕。萧砚辞的瞳孔因剧痛而涣散,却强撑着不肯闭眼,喉间溢出破碎的闷哼,像困兽般抗拒着任何触碰。
突然,他的动作一滞,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抚上苏晚的脸。江凛看着这一幕,心脏猛地收紧——萧砚辞眼神里的痛苦与眷恋,和那年抱着沈知青尸体时如出一辙。“知青...”他气若游丝,温热的鲜血顺着苏晚的脖颈滑落,“那年雪夜...你说会陪我...”
江凛僵在原地,看着苏晚错愕的神情,喉间泛起苦涩。萧砚辞无意识地摩挲着苏晚腕间的疤痕,那是方才挣扎时留下的抓痕,此刻却让他彻底陷入了混乱的记忆。“我好痛...”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染血的唇微微颤抖,“别留我一个人...”
“我在,我带你去医院。”苏晚顾不上解释,与江凛合力将人扶起。萧砚辞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苏晚身上,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肩颈。
深夜的城市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保姆车轮胎碾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车内的气氛却比寒冬更冷。萧砚辞整个人瘫在苏晚怀里,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锁骨,呼吸间带着铁锈味的血沫。他的白衬衫被冷汗浸透,暗红血迹从上腹晕染开来,在车内昏暗的顶灯下发着诡异的光。
司机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在空荡的街道上飞驰,引擎轰鸣声混着萧砚辞压抑的闷哼。江凛死死抓着前排座椅,指节泛白:“再快些!”他转头看向后座,苏晚正用热水袋按压萧砚辞痉挛的胃部,另一只手牢牢托住他不断下滑的身体。萧砚辞突然弓起脊背,一口鲜血猛地喷在苏晚胸前,温热的液体顺着衣服往下淌。
“没事,没事。马上到医院了!”苏晚强压下胃部的翻涌,用纸巾擦去他嘴角的血迹。萧砚辞的睫毛上凝着冷汗,颤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衣领,将脸埋进她颈窝,滚烫的呼吸扫过皮肤:“知青...别走...”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带着深切的恐惧,“好冷......”
江凛的心脏猛地揪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沈知青也是这样蜷缩在萧砚辞怀里,体温一点点消散。此刻萧砚辞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冷汗顺着下颌线滴在苏晚手背上。车子急转弯时,他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腹肌在苏晚掌心剧烈起伏,仿佛要将破碎的内脏吐出来。
“坚持住!”苏晚的声音染上一丝颤抖,她摸到萧砚辞后背冷汗浸透的衬衫,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血压数值在屏幕上疯狂跳动。萧砚辞的指甲深深掐进苏晚手臂,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车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刮器疯狂摆动也扫不清前方的路。司机不停地按着喇叭,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江凛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医院打来的确认电话,但他的目光死死锁在萧砚辞身上——对方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溢出的血沫已经开始泛黑。
“还有三分钟!”司机大喊。萧砚辞突然抓住苏晚的手腕,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温热的血顺着两人交握的手缓缓流淌。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却在下一秒被剧痛吞噬,整个人再次蜷缩成虾米状,在苏晚怀中发出压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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