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屏幕的蓝光突然熄灭,车内陷入昏暗。萧砚辞在朦胧中看见她发梢沾着的珍珠发卡,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站在解剖台前,发间别着同款发卡,刀刃在标本肋骨间划出冷光——而现在,这把刀正温柔地剖开他结痂的旧伤,让光漏进来。
“苏晚......”他轻唤她的名字,像在念一句咒语:”我好爱你。”
她的动作忽然僵住。记忆翻涌——那个暴雨夜,他失血过多体温骤降,她把自己裹进手术被里焐着他,监测仪显示37℃时,他在昏迷中攥紧她的手,在她掌心刻下永远无法消退的月牙形疤。
“所以......”苏晚声音发颤,指尖抚过他心口的手术刀纹身,“你把我的体温,纹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萧砚辞闭着眼轻笑,胃袋的钝痛已经被某种温柔的灼烧取代。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动脉上,感受她指尖的颤抖:“现在,这里的温度......”他睁眼望进她眼底,“只属于你。”
车外忽然下起雨。苏晚望着雨幕中模糊的霓虹,想起他刚才在宴会厅攥着她的手,将戒指推进指缝时的力道——像要把余生所有的不安,都嵌进那道苍白的戒痕里。
“回家。”她替他系好安全带,却在发动车子时,被他拽住手腕。萧砚辞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胃上,那里还贴着她刚才敷的暖宝宝,温度透过布料渗进皮肤:“回我们的家。”
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车内循环播放着她常听的钢琴曲。苏晚忽然腾出一只手,将他的掌心翻过来,用指甲在掌纹间轻轻划动——那是她从前在手术台上无聊的小习惯,用刀尖在他掌心写只有两人懂的摩斯密码。
萧砚辞感受到她指尖的动作,唇角扬起笑意。他认出那是“疼”的代码,却在她写下第二个符号时,抓住她的手吻了吻——那是“我”。
“以后你的疼......”苏晚看着后视镜里自己泛红的眼角,声音却格外清晰,“我来解码。”
男人的回应是将她的手按在唇边,轻轻咬了咬指尖。雨越下越大,他望着车前灯照亮的雨帘,忽然觉得这场胃痛不再是诅咒,而是某种祝福——让他终于有借口,将藏在烈酒与戒痕里的心事,用最狼狈却最真实的方式,摊开在她面前。
车停在别墅车库时,萧砚辞已经有些昏沉。苏晚解开他的衬衫,露出心口的纹身和新敷的热敷贴,忽然轻笑出声:“萧总,你的胃和你的醋劲一样,都需要好好治治。”
“治吧。”男人任由她将自己扶进卧室,却在躺下时,伸手扯落她的珍珠发卡。乌发铺散在他苍白的胸膛上,像幅泼墨画,“用你的手术刀,或者......”他捏住她下巴轻轻晃了晃,“用你的吻。”
苏晚翻了个白眼,却在转身拿药时,被他拽进怀里。男人的吻带着胃药的苦味与威士忌的余韵,却比任何止痛药都更有效——她感觉到他的心跳贴着自己的,像两片终于拼合的拼图,在雨夜的寂静里,敲出同一频率的鼓点。
“下次再喝冰酒......”她在喘息间警告,却被他用舌尖堵住话头。萧砚辞翻身压住她,戒指在床头灯下发着微光,映着她发间的茉莉与他身上的雪松,终于酿成一味,专属于他们的、治愈疯癫与疼痛的药方。
窗外,雨势渐缓。萧砚辞望着苏晚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明白——原来所有的疼痛与醋意,都是为了让他懂得,这枚戒指刻下的,不是束缚,而是一个承诺:无论光与影如何交叠,他的灵魂,早已在她手术刀划开的伤口里,长出了只属于她的新芽。
而她,正用指尖轻轻抚过他胃上的热敷贴,像在描绘一幅,关于未来的、没有结痂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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