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跌跌撞撞地摸进公寓楼,手指在密码锁上反复打滑。数字键被按出急促的“滴滴”报错声,第三次输错时,他狠狠砸了下冰冷的金属面板,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踉跄着扶住鞋柜,胃里翻涌的威士忌混着胃酸冲上喉头,在洁白的大理石地砖上洇开深色痕迹。
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江凛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萧砚辞盯着来电显示冷笑一声,按下接听键:“来我家,带酒。”
“你疯了?你现在的状态——”
“江凛。”萧砚辞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膝盖突然一软跪坐在地,“是兄弟就……”话尾被剧烈的咳嗽撕成碎片。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江凛踹开虚掩的房门,怀里抱着三瓶威士忌。客厅一片狼藉,烟灰缸堆满烟头,萧砚辞瘫在沙发里,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露出锁骨处未干的酒渍。“你看看你这鬼样子。”江凛把酒瓶重重砸在茶几上,自己先仰头灌下大半杯,琥珀色液体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苏晚给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你就不能——”
“喝酒。”萧砚辞抢过酒瓶猛灌,却被江凛一把按住手腕。两人僵持间,江凛突然夺过酒瓶仰头猛饮,喉结剧烈滚动,酒水顺着嘴角泼洒在地毯上。“喝啊!”他将空瓶砸在茶几上,又开了新酒,“喝到断片,喝到胃穿孔,我陪你!”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细碎的光影,江凛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酒瓶空得比萧砚辞更快。萧砚辞看着好友通红的眼眶和摇晃的身形,突然伸手去抢酒瓶:“你他妈别喝了……”
“该说这话的是我!”江凛甩开他的手,又闷了半杯,说话都开始打颤,“你以为只有你难受?看着你们俩互相折磨……”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威士忌从指缝间滴落在萧砚辞手背上。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江凛起身查看,苏晚苍白的脸出现在猫眼外。她怀里抱着药,睫毛上凝着细碎的雨珠。江凛回头看向沙发上的萧砚辞,后者正用指节死死抵住泛青的唇角,胃部的绞痛让他冷汗浸透了后背。
“你先回去吧。”江凛隔着门开口,声音比平时含糊许多,“他……他睡了。”
“江凛,求你让我进去。”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听到他咳嗽了,他胃药吃完了,我带了……”
萧砚辞突然起身,脚步虚浮地撞开江凛。门开的瞬间,冷风裹着苏晚身上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她的目光掠过他发颤的指尖、染着酒渍的衬衫,最后落在他冷汗涔涔的额角。
“你……”苏晚伸手想触碰他,却在半空僵住。萧砚辞别过脸,胃部的绞痛让他几乎站不稳,却仍倔强地撑着门框:“没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没有了先前的尖锐,“我累了。有事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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