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晚上十点,屏幕上的病历批注早已凌乱成潦草的符号。她摸出白大褂口袋里卷起边的樱花贴纸,指尖抚过微微凸起的图案,突然想起萧砚辞第一次贴这东西时,像个得逞的孩子般举着手机自拍:"这样我的晚晚就是最特别的苏医生了。"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科室群新消息。陈叙@她:"苏医生,急诊来了个严重创伤患者,需要你支援。"她机械地回复"马上到",却鬼使神差打开与萧砚辞的对话框——最新消息停在三小时前,那句"下次吧"像根刺扎在屏幕上。
地下车库的积水漫过苏晚的帆布鞋,她望着萧砚辞常停车的空位,突然想起暴雨声里那记刺耳的甩门声。手指颤抖着拨出电话,听筒里只有机械的忙音。连续三条"你到家了吗"石沉大海,最后一条消息显示"已读"时,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江凛接起电话时带着困意:"大半夜的......"话音未落就被苏晚打断:"你联系得到萧砚辞吗?他不接电话。"听筒里传来窸窣的穿衣声,江凛的声音突然清醒:"我看他的定位在'迷夜'酒吧。"
苏晚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迷夜"是萧砚辞最讨厌的地方——那里鱼龙混杂,充满着醉生梦死的气息。记忆翻涌,他曾皱着眉说:"那种地方,灯光暗得看不清人心。"而此刻,他却独自去了那里。
酒吧内,暗红的灯光像凝固的血液,重金属音乐震得空气发麻。萧砚辞瘫坐在角落卡座,面前的威士忌已经空了三瓶。冰块融化的水珠顺着杯壁滑下,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聚成小小的水洼。他扯开衬衫领口,脖颈处青筋暴起,眼神涣散地盯着舞池中扭动的人群。
"萧总,再来一杯?"酒保递上新的酒杯,被他一把推开。琥珀色的液体泼溅在他手背,凉意混着酒精的辛辣,却比不上心里的刺痛。手机在桌上不断震动,屏幕亮起苏晚的名字,他冷笑一声,直接关机,抓起酒瓶仰头灌下。
苏晚冲进酒吧时,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她在昏暗的灯光中急切地搜寻,终于在角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萧砚辞的头发凌乱,衬衫扣子散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疯狂。她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萧砚辞!"她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用力甩开。
"别碰我。"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来找我做什么?不是工作更重要吗?"
苏晚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泛白的嘴唇,喉咙发紧:"我......我担心你。别喝了,你会胃疼的!"
"担心?"萧砚辞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苏晚,你现在才说担心?"他猛地起身,身形摇晃,"从我第一次被你拒绝,从你一次次躲着我,从你眼里只有工作和陈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苏晚的眼眶泛红:"不是这样的,我......"
"够了!"萧砚辞抓起外套,踉跄着向外走去,"别跟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耳边还回荡着他绝望的话语。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江凛发来消息:"需要帮忙找他吗?"她攥紧手机,望着酒吧门口的雨帘,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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