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裹挟着咖啡香在办公室萦绕,苏晚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病历,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门被轻轻推开,带着雪松气息的身影倚在门框,萧砚辞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两张电影票的购票记录,“首映场。”
苏晚头也不抬,视线仍停留在病历上:“最近科室太忙了,好几台大手术要准备,实在抽不出时间。”她顿了顿,补充道,“你找别人一起看吧。”
空气瞬间凝固,萧砚辞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强撑着笑意,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又要忙到凌晨?上次说好了一起看的......”
“下次吧。”苏晚敷衍地应了句,目光依旧专注于电脑,“这段时间真的走不开。”
萧砚辞喉结滚动,将手机塞回口袋。他上前几步,试图从身后环住苏晚,却被她下意识躲开。这个细微的动作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他心里。“晚晚,你已经推了三次了。”他声音沙哑,“是因为陈叙?”
苏晚终于转头,皱着眉解释:“和他没关系,就是工作。你别瞎想。”
“我没有瞎想。”萧砚辞眼眶泛红,“自从那天在办公室后,你总是躲着我。和我说话也是敷衍,连眼神都不愿多停留几秒。”他突然扯松领带,压抑的情绪濒临爆发,“你说过你的解剖刀只属于一个病人,可现在呢?我连见你一面都成了奢望。”
“萧砚辞,你别无理取闹。”苏晚起身,语气里染上不耐,“我只是在认真工作,难道这也有错?”
“无理取闹?”萧砚辞自嘲地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是啊,在你眼里我大概就是个任性的疯子。”他转身,伸手去够门把的手微微发抖,“那我不打扰苏医生工作了,毕竟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门被重重甩上,苏晚的手指悬在半空。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怔愣的脸,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像鼓点,一下下敲在她心上。白大褂口袋里,樱花贴纸边缘已经卷起毛边——那是萧砚辞亲手贴的,此刻却刺得她心慌。
地下车库里,暴雨拍打着车顶发出密集的鼓点。萧砚辞跌坐在驾驶座上,指节死死攥着方向盘,骨节泛白如霜。仪表盘蓝光映着他发红的眼眶,副驾上躺着那两张被揉皱的电影票,座位号“7排13座”“7排14座”被折痕割裂成破碎的数字。他猛地扯开领带,喉结滚动着吞下酸涩,抓起票狠狠砸向挡风玻璃。
引擎轰鸣撕裂雨幕,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刺耳声响。雨刮器在暴雨中疯狂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干净模糊的视线。霓虹灯光透过雨帘扭曲成斑斓的碎片,萧砚辞的视线在后视镜与前方道路间反复游移——后视镜里,泛着水光的票根像片褪色的花瓣,在霓虹与雨幕中渐渐模糊成一个苍白的句号;而前方道路,积水倒映着破碎的光斑,宛如他支离破碎的心。
车速表指针疯狂攀升,雨水裹挟着风拍打着车窗,模糊了道路边界。萧砚辞却浑然不觉,油门越踩越深,仿佛要将满心的委屈、不甘与恐惧,都随着飞驰的车轮甩在身后。直到车身突然打滑,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他才猛地惊醒,冷汗浸透后背,却仍固执地握紧方向盘,在暴雨中继续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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