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浮动,苏晚摘下被汗水浸透的口罩,后颈的碎发黏在皮肤上。陈叙递来一罐温过的蜂蜜水,铝罐表面凝着细小的水珠:“连续三台手术,铁人也该歇了。”他指尖叩了叩她白大褂口袋,那里露出半截巧克力包装纸——是萧砚辞今早塞的。
苏晚摇头,指尖摩挲着铝罐上的樱花贴纸——那是萧砚辞昨晚亲手贴的,说“看见粉色就不会累”。电梯门开合间,陈叙的白大褂扫过她膝头:“去我办公室喝杯茶?新到的龙井。”
“不了,我去看看萧砚辞。”苏晚按住电梯按钮,看见陈叙挑眉时,忽然想起萧砚辞昨天咬着她耳垂说的话:“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解剖标本。”胃袋突然抽痛了一下,她说不清是饿的,还是想起那人蜷缩在办公室沙发上的模样。
推开办公室门时,暖黄的落地灯把萧砚辞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蜷在她常午休的长沙发上,西装外套盖在脸上。苏晚皱眉,却在走近时,看见他指尖攥着自己的白大褂备用扣。
“晚晚……”外套下的声音闷得像浸了水,带着刻意压低的颤音,“胃里有冰锥在扎。”布料滑落后,他苍白的脸闯入视线,眼下青黑浓重,却在看见她身后的陈叙时,眸光骤然冷下来。苏晚这才惊觉,自己竟下意识把陈叙带回了办公室。
“我去叫护士——”陈叙话音未落,就被萧砚辞截断。“不用。”他撑着沙发坐起,“苏医生亲自给我治。”指尖却在发抖,胃绞痛让他不得不按住桌角才能保持坐姿。
苏晚快步上前,手背贴上他额头:“烧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不吃退烧药?”她转身翻找抽屉,却听见萧砚辞用气音说:“陈医生在,我不敢吃。”尾音发颤,带着孩童般的执拗,“怕他把你抢走。”
陈叙的指尖在门框上敲了敲:“我先去查房。”他转身时,萧砚辞忽然攥住苏晚手腕,指腹碾过她虎口的茧——那是握手术刀留下的,此刻却被他磨得发烫。
“他碰过你手腕。”萧砚辞盯着陈叙消失的背影,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舌尖的酸,“在手术室,递止血钳时。”胃里又是一阵抽痛,他闷哼着将头埋进她小腹,“晚晚,好疼……这里疼,这里也疼。”指尖先后点在自己胸口和胃袋,睫毛扫过她白大褂上的樱花刺绣。
“先吃药。”苏晚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盒,却被他按住手背。萧砚辞抬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睛蒙着水光,像被雨淋湿的幼兽:“要你喂。”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在她舀起一勺温水时,忽然咬住她指尖,“陈叙的龙井,是不是比我的蜂蜜水甜?”
“笨蛋!”苏晚想抽手,却被他用掌心按在胃上。体温透过衬衫传来,他忽然轻笑,胸腔震动着蹭过她掌心:“原来晚晚的手,比暖水袋烫三倍。”指腹摩挲她后腰,那里有块他昨晚用唇线描过的胎记,“别让他看见这个,好不好?”
萧砚辞望着苏晚口罩边缘露出的唇角,忽然抬手扯下她口罩。消毒水味混着她身上的雪松香涌来,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含住她下唇轻轻碾磨,尝到残留的蜂蜜味——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萧砚辞!”苏晚惊呼,却在触到他滚烫的耳垂时,忽然软了力道。萧砚辞趁机将她按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解开她白大褂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手术刀项链——那是他送的。
“以后……”他含混地说,鼻尖蹭过她颈侧动脉,“白大褂只准在我面前脱。”胃里的疼痛被怀里的温度煨成暖炉,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陈叙的袖口,有你香水味。”
“是他帮我递了香水小样。”苏晚按住他乱动的手,将退烧药塞进他嘴里,“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喂水时,水流顺着他下巴滑进衬衫,她用指腹轻轻擦去,却被他咬住指尖吮吻。
暮色漫进办公室时,萧砚辞终于在苏晚掌心的温度中安静下来。他攥着她白大褂腰带,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声音低哑:“晚晚,我好怕……怕你被别人拐走。”
“傻瓜。”苏晚吻他眉心,指尖梳理他汗湿的发梢,“我的解剖刀,从来只属于一个病人。”
萧砚辞抬头看她,陈叙的身影掠过玻璃幕墙。他忽然轻笑,将苏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听,这里在说——苏晚是萧砚辞的私有病理切片,编号001,永不外借。”
苏晚望着他眼底的偏执与温柔,忽然想起他办公室暗格里的手账本,第一页写着:“从看见她持手术刀的第一眼起,我就病了,无药可医,除非——她成为我的专属医生。”
而此刻,他发梢沾着她的口红印,像极了她手术记录里,最完美的结案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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