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破虏拜师

离开马府后，二人如脱弦之箭般朝着城郊疾驰而去，生怕身后的人马追上来，坏了他们的计划。

回到湖边的墓前，李莫愁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老泪纵横。尽管她已对着心上人的坟墓忏悔过无数次，但生前若得不到陆无双的原谅，终究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他们真的会按照约定把无双带来吗？

郭破虏：李姐姐，李姐姐……

不知她睡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破虏的声音。她缓缓睁眼，果然看到了他俩。

郭破虏：你最想见的人……我们已经把她带来了……

李莫愁不敢抬头，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眨眼就会醒来。她轻轻抚摸着陆郎的墓碑，悲泣道：

李莫愁：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无双这丫头。她心里一定恨透了我这个师父，说什么也不会原谅我，对吧？

陆无双：你知道就好，为什么要让他们把我掳到这里？李莫愁，你的心还是如此狠毒。与其被世人唾弃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无双双眼满是仇恨，死死地盯着她。

破虏上前一步，忍不住扇了无双一耳光。

郭破虏：姑娘，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吧。不管过去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还望无双姐姐宽宏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一切恩怨都烟消云散，可好？

无双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无双：她害我从小举目无亲，这血海深仇，岂是你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杨柳实在看不下去，提高嗓门冲她嚷道：

乞丐杨柳：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通情达理。她好歹也是你师父啊，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你父母确实是她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错误的根源究竟是谁？若不是你爹先辜负了她，莫愁姐姐又怎会因爱成恨，走上这条不归路？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莫愁姐姐身上，我相信她也是无辜的。假如有一天，你的相公也背叛了你呢？

白天时，杨柳就听李莫愁讲述过她与陆郎从相识、相爱到相杀的过往，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一句话，顿时让陆无双哑口无言。

乞丐杨柳：怎么不说话了？

陆无双：真的是我爹负了你？

多年来，无双一直被血海深仇蒙蔽双眼，竟不知这恩怨的起因，竟是父亲一手造成。

李莫愁：陆郎没有错，是我不该遇见他。当初要是听师父的话，不离开活死人墓，如今我依旧是古墓派的传人……我怀念被师父责罚的日子，因为师妹会拿包子给我吃，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说着说着，李莫愁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在活死人墓的时光。一大一小在雪中玩耍的情景，历历在目。李莫愁眼眶泛红，泫然欲泣，都快死了才后悔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太晚了呢？

李莫愁：破虏，你过来。

郭破虏：李姐姐。

李莫愁 你我两次见面，也算是有缘。这本《九阴真经》就赠予你吧，就当是感谢你们把无双带来。

郭破虏：李姐姐……

李莫愁：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替姐姐完成这个心愿。

郭破虏：姐姐请讲。

李莫愁：待我死后，将我的骨灰送回终南山活死人墓。我袖口有一封通往古墓的地图，切记，将来若是遇到一个叫小龙女的女子，一定要代我说一句‘对不起’。

郭破虏：嗯。

李莫愁：破虏，叫我一声师父，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地进入活死人墓……

郭破虏：师父……师父……

破虏悲痛欲绝地呼喊着，那声音在整座后山回荡，久久不散。

天一亮，破虏便将李莫愁的遗体火化，望着那堆骨灰，他抱着骨灰盒的心情格外沉重。

就在这时，从远方隐隐传来一阵凄凉的歌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以身相许？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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