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拿住红线的一端,手一紧,从旧柜子的抽屉里拉出一红荷包。
“李哥,做啥子呢?”
葛麻根突然从身后蹦出来,打量着李榮手上的东西。
“荷包?女人的玩意儿?”葛麻根有些疑惑,不由得看向李哥。
“这应该就是装有徐丽丽头发的红荷包了。”
“是不是我们只要剪开这个荷包,徐丽丽就可以解脱了。”葛麻根从李榮处拿了红荷包,掂了掂红荷包的重量。
“不是,人不可能永远的解脱,鬼也一样。”李榮答道。
“怎么可能,徐丽丽只要挣开禁制,她不就解脱了吗?”
葛麻根的问题像是一个炸弹,炸开了李榮的禁制。
“解脱?你以为解脱就能让她摆脱一切?一切她疯狂原因都会消失吗?”
葛麻根没吱声,因为他太明白为什么李哥发疯,因为在人鬼这条道,他知道太多的黑暗,他也经历了太多悲惨。
李榮就像是成型却不健全的小羊在黑暗的胚盘中妄图冲破束缚,迎接自由。
“抱歉,我……”
“抱歉,我……”
二人异口同声地抬头瞬间,他们又不约而同地撞到了对方的额头。
就见李榮那双刚刚发疯哭红的眼睛对上葛麻根那双有些充满歉意的肿泡眼,葛麻根和李榮开始无声地嘴角上扬,接着席卷而来的是波涛汹涌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笑得前仰后翻,笑累了,二人便将手搭在对方肩上,比谁是爸爸的游戏。
风吹着,有些冷。
旧屋的门后多了一道身影,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李榮和葛麻根。
“你们又来这干嘛?上次不是填过了吗,怎么又想让我们填啥?“
徐母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手做怀抱式怀胸的动作,似乎下一秒就想拿起扫把,将他们扫出这间屋子。
”是这样的,李阿姨。你也知道我们小区物业很难做的,像这种政府补贴,黑心的物业都是独吞了这笔费用。那我作为小区物业员,总是要给你们的。所以采取了来门口送钱的方式,给你们送福利。“
”补贴?“
”多少钱?”
“不多,也就几百。不过要填个表”
徐母渐渐放下了防备,眼神渐渐放缓,她伸出左手,示意将表和钱都给她。
李榮见状,便从包里拿了表格递给徐母,又向葛麻根挤眉弄眼,示意给钱。
葛麻根咬碎了牙,吞肚里,才恋恋不舍地从钱包里拿出了五张毛爷爷递给徐母。
徐母心满意足地填完表,从头到尾数了三四遍,放进了她深不见底的口袋。
葛麻根痛心地看着自己的钱,被徐母一分四厘地拿了去,眼神看向李榮,他的损失得讨回来。
李榮佯装笑意,转头时感知到葛麻根的怒目后,示意葛麻根看向手机。
葛麻根这才往手机看去,手机上多了李榮转账的500元。拿到钱的葛麻根眉笑颜开,转念一想,他们现在是在扮演物业时又收了他那眉开眼笑的笑容,一脸公事公办,和蔼可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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