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剪刀用红布裹着,剪子上隐隐泛着深红色的血。
李榮明白徐丽丽的身上的红线本就是这世间对她最严重的束缚,他更清楚一旦他剪开红线,身为聻的徐丽丽会将他以及方圆百里的人都卷入一场罪无可恕的杀戮中。
一把剪子,交到男人手上。
徐丽丽在赌,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她把仇人之子卷入这场复仇之中,以性命作为要挟,逼迫他们帮助自己消散怨念。
“李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葛麻根拦住李榮的手有些颤栗,徐丽丽无声地叹气,他们果然是放弃了。
也对,她这般救无可恕的人,本就该受此困境,永生永世……
顷刻间,徐丽丽身上的红线被人剪断。徐丽丽感受到自身强大的气息和无限的执念在身上,脑中无限放大。
徐丽丽惊讶于身上的变化,抬头与李榮对视。只见,李榮拿着剪子,荷包被红线包裹,零零散散的红线如同生虫了般朝着荷包上的花卉纹聚拢。
葛麻根急急忙忙地拿火驱赶那些红线“虫”,李榮轻声说道:“徐丽丽,你自由了。”
站在角落的徐丽丽无声地站在房子的暗处,房子暗处滑过一丝光亮。
红线“虫”像是感应到宿主的消失,发了疯般往荷包处拱去。
葛麻根见此情形,不由得喊:“哥,把荷包丢了!”
葛麻根的声音被红线“虫”所吸引,那些虫又向葛麻根拱去。
与此同时,紧逼葛麻根和李榮的红线“虫”突地禁止不动了。
葛麻根能清晰地看见一堆红线“虫”的环形身体狰狞地想吞并一切,不由得毛孔微张。
“麻子,是徐丽丽。”李榮低声道,“她在帮忙。”
葛麻根这才放了放悬下的心,他跟着李榮,胆子变大了,但他经历这些,身体心理上受点创伤也是正常。
就例如,毛孔微张,情绪过激。
葛麻根缓了半晌,才不至于脑中全是溢血。什么!是徐丽丽在帮忙!什么!
葛麻根惊愕地看向那层保护球的样子,她……真的会帮忙?她不应该已经走了吗,难道她……真的得用什么八卦镜,和尚用的金碗收了才会消失?
李榮还在想怎么对抗这堆红线“虫”,研究着如何逃出生天,转眼看了看葛麻根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思考一些鬼神道说的事。
鬼神道说!李榮不由得咬开手指,手指的血一点点渗出,他将血符画于手上那一半的红荷包上。
鲜血渗出,保护球外的红线“虫”开始胡乱撕咬,“咚咚咚”红线“虫”们的撞击声在他们俩的耳边响起,听着让人瘆得慌。
与此同时,葛麻根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直愣愣地定在原地。
“李哥!”
李榮抬头,他看见一个被红线虫撕咬着的长手长脚的人形轮廓。
“李哥,它是徐丽丽吗?”
葛麻根走进,问道。葛麻根是个单细胞生物,脑子里就只有一根神经细胞,一条路走到黑。
他有的时候不能理解女孩子对一个陌生男性的无私奉献和无限宽容。
李榮理解他,他拍了拍葛麻根的肩头,继续寻找另一半掉落的红荷包。他的符咒只能镇压红线虫十分钟,如果两个红荷包上都画上符咒,再加上徐丽丽的断后,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逃离这间屋子。
二人一鬼都会平安,如果他们没有在短时间内逃离,那么他们会在这呆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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