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麻根被李榮推入崖下,突地身上的万有引力效应失去了应有的反应,身上有湿哒哒的液体。
葛麻根够了够能站立的位置,足够支撑自己站起。
望去,不过一个少年为人骨描摹。
“你是……河伯?”
“是,也不是”
红日如血,挂于梢头,滴在葛麻根的脸上,衣角。
“什么意思?”
葛麻根一手拿过,却刺了个空。
“葛麻根,我不是神,不是人,也不是鬼。”少年依旧淡然地描摹着那副白骨,葛麻根那柄刺穿少年胸膛的桃木剑此时像个笑话般贯穿在少年的身体。
松了手的葛麻根晌久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并没有告知否认“河伯”的少年姓名。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叫什么?还有,你又是谁?”
少年的脸僵住了,少年既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又不是无能为力的人,更不是执念太深的鬼。那么他从何得知葛麻根的姓名。
他又是谁,少年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傻的问题。插着剑的少年静默着,描摹着那副白骨的眉眼。
“我问你话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少年缓缓放下作画的笔,一副白骨转向葛麻根,“不过我知道这副白骨是你即将死去的哥哥。”
白骨眉眼弯弯,眼窝深陷,像极了李榮的面部特征。
葛麻根不可能李榮会,他不信。
少年鲜红的红袍抖然粘上水汽,少年手上的白骨咯吱咯吱地作响起。
地动山摇,葛麻根有些站不住脚,再回头望那少年,少年直挺挺地站着,而少年手中的白骨却笑着。
葛麻根只觉惊悚,望去少年像是被白骨操纵的,而不是白骨被少年所抱起。
白骨少年朝着葛麻根一笑,葛麻根脚下的地突地裂了个大缝,葛麻根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去。
“同志,同志?”
李華给地上昏厥的葛麻根扇了两大巴掌,也不是为了报私仇,就是为了公事。
葛麻根本就惊醒了,又挨了李華一巴掌。
“停……”
又挨了一巴掌……
“李警官,我醒了,我醒了。”
葛麻根双手挡住,他是个老油条,知道袭警是什么性质,自然不敢怒,就只能怂了。
李華从葛麻根身上起来,拍了拍灰尘,淡定地说道:
“葛同志,既然已经醒了。那就随我们警察去一趟派出所登记事项吧。”
我们?葛麻根这才看见一旁站定随行的一个警察。而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葛麻根没有任何反抗,让李華扣上了手铐。他从河伯庙出来,一路熟悉的身影都没有,只有身旁的李華是熟悉……
葛麻根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李榮。对,他没见到李榮。他哥呢?哥!
“李警官,我哥呢?”
李華身边的葛麻根像是疯了,一开始喃喃自语,后来开始提高嗓音,就喊着一句“哥!我哥呢!李警官,我哥呢!”
李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犯人像是犯病了一样,偏偏在他耳边,身旁炸开了花的样子。
他听陈队说过,这个葛麻根似乎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他很难缠,他能从精神病院逃出。
李華不由得一个暴拳打在葛麻根的头上,他可不想一路听神经病大喊大叫。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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