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直到那一天，我们才真正明白了一切。

他是一个君王，总是忙碌无比。我们很少见到他，甚至连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们也难得一见。

战争开始了。

应龙：我也要去，或许我能帮上点什么忙啊！

玄真：不行，这些事情你们不能插手。

冰夷：为什么？

玄真：这是命令。

玄真：而你们要做的，只是服从。

冰夷：阿满！

玄真：（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我们被变相地软禁了。

冰夷：阿满！！

宫人：大人，您就消停点，等这段时间的战役结束，您就能出来了。

冰夷：为什么？我们就连帮忙都不行吗？

宫人：大人，这也是为您好啊……帝君从来不会阻拦你们做什么，但这次，请容许他有一点私心好吗？（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恳求）

应龙：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人：您两位迟早会明白的。

古洪荒二年，灵王宫派兵平定四海八荒，损失惨重，各方支援部队死战不退，最终尽数殒命于战场之上……

灵王宫，玄真殿。

这一天很奇怪。天空明明与往常无异，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悲哀和压抑……

应龙：阿满？

我们盯着那紧闭的宫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冰夷：阿满？

宫门内的气氛异常沉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宫人：节哀吧。

玄真：（哽咽着压住声音，努力维持着那一副看似镇定的模样）

宫人：帝君奴才告退。

宫人：哭吧，没人看见的。

宫人们缓缓退出宫门，在外等候。

应龙：怎么了？

应龙：阿满，到底怎么了？

宫人：两位大人，您二位一定要平安啊。

冰夷：到底什么意思？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回望向宫门内，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隐约听见低低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传来……

……

我呆呆地看着满桌空白的信笺，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六界大乱，为什么死的偏偏是我的孩子！凭什么只有我的孩子！我悉心培养他们，尊重他们的每一个选择，他们说想出去闯一闯，可是这一闯，为何再也没能回来？

我就这么看着那些信，看着他们留下的寥寥几件遗物。我烧不得……因为他们喜欢这些；我碰不得……因为他们怕我。我不教他们仁慈，不教他们怜悯苍生，却忘了……神的天性便是怜悯众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在同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封写着子嗣殒命的消息……我恨！我恨自己为何在最初不曾自私一些！为何非要等到如今，才想自私一点……

我试图挽留下为数不多的子嗣，但终究只是徒劳……

……

不知过了多久，宫内终于传来了一丝动静。

冰夷：阿满。（关切的声音）

应龙：您怎么了？

玄真：无事。

玄真：冰夷，乖一点，好不好？把这些交给神去处理，好吗？

冰夷：（愣了一下，犹豫着开口）可……我们……也是神，不是吗？

玄真：那就再等等，等等父亲。

玄真：我会处理好的。

宫人：帝君。

玄真：（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玄真：好了，到此为止吧。

玄真：安稳就好……

宫人：是。

玄真：我累了。

玄真：冰夷，你和应龙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好不好？

应龙：（思索片刻，担忧地回应）好，阿满，注意休息。

玄真：（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寝宫）

我们就这样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将目光移回桌上那些安静躺着的信件……

信纸……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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