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的头越来越痛,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最后的记忆,是刘耀文惊慌的脸,和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刘耀文的手很暖,像是极夜里突然出现的一盏灯。他帮我把积木一块一块捡起来,摆成一个小小的塔。
刘耀文:"你看,就算倒了,我们也可以重新搭起来。"
可我的脑海里全是苏媛的话,像坏掉的录音机一样重复播放。我捂住耳朵,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积木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林苗苗:"严浩翔……真的只是可怜我吗?"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刘耀文:"不是的。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需要同情的人。"
这件事我平时不记得,只是偶尔莫名其妙想起心会痛苦的抽搐一下,日子还是和平常一样的一天天过着,苏媛也没再来找我
那天……
极夜即将结束的那天夜晚,严浩翔突然拉着我去了科考站的屋顶。我心里是开心的,却忍不住的想关于"同情"的事情,但天空被极光染成绚丽的绿色,像一条流动的星河。我不自觉的惊讶,仰着头,嘴巴张得大大的,手里的素描本差点掉下去。
严浩翔:“别动。”
严浩翔按住我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小小的北极星徽章,银色的,在极光下闪闪发亮。他把它别在我的衣领上,低声说
严浩翔:“漂亮吗。”
我摸了摸徽章,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喝了一杯热可可。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比极光还要亮。
林苗苗:“严浩翔,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他愣了一下,目光微微闪烁
严浩翔:“不会。”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严浩翔:“但你可以给我留一个东西。"
他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严浩翔:“录下来。这样就算我不在,我也能听到你的声音。”
我咬着嘴唇想了想,突然凑近手机,大声说
林苗苗:“严浩翔是全世界最凶的企鹅!”
他瞪大眼睛,随即笑出声,一把揉乱我的头发
严浩翔:“笨蛋。”
严浩翔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被录进手机。我伸手想碰碰他笑出来的酒窝,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极光在他瞳孔里流转,像是有话要说。
严浩翔:"林苗苗。"
他很少这样叫我全名
严浩翔:"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
远处传来冰层断裂的闷响。我捂住耳朵摇头
林苗苗:"不要说!林妈妈说极光会偷听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叹了口气,把我的手拉下来包在掌心。我们的手套都不知何时摘掉了,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比我想象中烫得多。
严浩翔:"听着"
他把我冻红的手指按在他心口
严浩翔:"这里有个地方,永远比气象站的坐标更准确。"
心跳声透过胸腔震动我的指尖
严浩翔:"只要你需要,它就会带你找到我。"
林苗苗:"你心跳好快,像...像被狼追的兔子!"
严浩翔的耳尖瞬间红了。他慌乱地松开手,却碰倒了身旁的工具箱。金属零件哗啦啦滚落在屋顶上,惊飞了附近栖息的雪鸮。
严浩翔:"笨蛋!"
他手忙脚乱地追着滚动的螺丝钉
严浩翔:"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
我歪头看他狼狈的背影。极光突然大盛,将他笼罩在绿色的光晕里。那一刻我莫名想哭,仿佛预感到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之间没有苏媛、没有身世秘密、只有北极星作证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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