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的角落有一台座机,但当埃里仕拿起听筒时手却顿住了。
布朗托•米恩提到的那些人很大可能性在屋子里安装了窃听器,埃里仕打消了报案的念头,刚把对方放在桌上的那些纸张放进外衣夹层里,一阵眩晕感袭来。
紧接着,埃里仕直勾勾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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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们确实有好几年没见了,塔林。”
牧师端来了一杯水,萨塔林在坐在长椅上沉闷地注视着地面,直到对方走到身旁坐下才抬起头来。
“谢谢…”
萨塔林应了一声,接过杯子。
透明的水面倒映出了他的眼圈和消瘦了些许的脸颊。
也倒影出了他失去神采的双眼。
“塔林?”
牧师试图轻拍他的后背试图安慰他。
“我……只是想来这里散心,没什么的…”
萨塔林勉强地苦笑了一下,眼眶却泛了红。
“工作上的压力有些大罢了,同事都很好…”
接着,萨塔林低下头来又是一阵沉默。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牧师说道。
在河的对岸,树林中的土壤喝足了雨水使得树干变得黝黑浮肿。枯叶腐烂在了泥土里,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不深不浅的鞋印。
穿过树林之后打开生了锈的铁栅栏门,门内是一座公园。
半米高的野草之中,疯长的荆棘尝试蔓延到石板小径上,索幸有被人潦草修剪过。
草坪中央稀稀落落地有几棵没了枝叶的矮树,树杈只见的鸟窝被雨水冲垮,雏鸟腐烂的尸体成为了植物的养料,被泥土中涌动的根须与虫豸吞没。
“教堂在半个世纪之前,晨祷的人们在祷告结束后有的人会来这里散步。”
积雨云中央较薄的云层隐约透出天空的颜色,像是哀悼的人哭泣过后变得略微清晰的眼睛。
小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两盏相对而立的煤气路灯。被熏黑的灯泡底座堆积着黑色的垢,灯罩里的水雾溶解了这些垢,墨色的积水溢出了灯罩向下流淌将灯杆染黑了大半。
“有一部分逝者的家属不愿看着逝者被装进棺材埋到地下,会将逝者装进铺上鲜花与稻草的木船里,然后让船只沿着溪水漂向下游。”
萨塔林低着头慢慢地走着,一言不发。
牧师看了看他,眼里多了几分担忧,随后叹了一口气。
“我们去前边的长椅上坐下聊吧。”
又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两人来到了公园的中央。这里是一块不算大的圆形空地,空地中央是一个花坛,花坛里有一尊天使的大理石雕像,雕像的上爬满了青苔一直延伸到了腰间,雕像四周围绕着重瓣蔷薇花。
花坛的东南西北方各有一条岔路,两人在花坛前雨水还没干透的长椅上坐下。
沉默了片刻,牧师又轻轻抚了抚萨塔林的后背。
“我想起之前你刚被领到教会的那段时间,看上去像是遭遇了很多的事…”
“当时主教让我带你适应教会里的生活,你的话也总是很少,当我问起你发生过什么时你也不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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