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国王游戏

夏星阑趁机挥刀逼退左侧敌人，却因失血过多踉跄了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清霜如鬼魅般掠至，长剑替她挡下致命一击：“我来断后！带孩子走！”夏星阑咬着牙将小女孩护在怀中，朝着云逾白的方向突围。她感觉每跑一步，左肩的疼痛都如烈火灼烧，但怀中孩子的抽泣声却让她的脚步愈发坚定。

云逾白接住孩子的瞬间，夏星阑眼前一黑，直直向前倾倒。楚凌霄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却见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染血的布条：“密道...尽头...有...炸药...”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云逾白展开布条，上面歪歪扭扭画着的，正是西市最大的绸缎庄。她望着怀中昏迷的夏星阑，眼中燃起滔天怒火：“好个一箭双雕之计！既想毁了商会根基，又要除掉知情者。”她轻抚夏星阑苍白的脸颊，将银哨重新挂回她颈间，“放心，这笔账，我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火光冲天而起，周明远看着局势反转，脸色骤变，还妄图负隅顽抗：“云逾白，你别得意！我背后的人定不会放过你！”话音未落，云逾白已如鬼魅般欺身上前，手中雷火匣抵住他咽喉，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就凭你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鼠辈？也配和我斗？”

她眼神轻蔑地扫过周明远，转头对清霜挑眉道：“霜霜，把他的丑事都抖搂出来，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看看，这道貌岸然的礼部侍郎，究竟干了多少龌龊勾当！”清霜会意一笑，扬了扬手中刚缴获的账本：“早就准备好了，保证让他身败名裂！”

这时，夏星阑手持短刃，英姿飒爽地带着女子军赶来。她浑身浴血，眼神却明亮如星，单膝跪地：“娘娘，黑衣人已全部肃清，还缴获了他们的密信！”说着呈上一摞信件，上面赫然盖着西域草原王庭的印鉴。

云逾白随意翻看几眼，突然放声大笑：“来得正好！正愁没证据扳倒你们！”她将信件高高举起，声音传遍整条街道：“都看好了！这就是有人勾结外敌，妄图颠覆朝纲的铁证！”

围观百姓顿时群情激愤，骂声四起。周明远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云逾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楚凌霄走上前来，将缴获的玉印和令牌恭敬呈上：“这些证物，足以让幕后黑手无所遁形。”云逾白接过玉印，指尖轻抚其上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很好，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云逾白，得罪女子商会，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她转身面向众人，目光扫过清霜、夏星阑、怀瑾等人，眼底满是温柔与骄傲：“有你们在我身边，何惧任何阴谋诡计？”众人齐声高呼：“愿为娘娘赴汤蹈火！”

夜色渐深，西市的危机却已烟消云散。云逾白坐在商会顶楼，看着灯火渐次亮起的京城，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夏星阑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娘娘，您受伤了，快喝药。”

云逾白伸手拉住她，将她按在身边坐下：“这次多亏了你，小星星。”说着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污，“疼不疼？”夏星阑脸颊绯红，低头小声道：“不疼，只要能帮到娘娘，一切都值得。”

清霜端着糕点走进来，见状“噗嗤”一笑：“就会哄人，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多少伤。”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心疼地帮云逾白整理凌乱的发丝。

怀瑾和明叙打闹着冲进来，手里举着新改良的机关：“姐姐快看！这次的机关保证让敌人有来无回！”萧清晏摇着折扇跟在后面，似笑非笑地调侃：“也不知是谁刚才差点被机关伤到。”

楚凌霄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众人笑闹，嘴角不自觉上扬。云逾白环视一圈，心中满是暖意：“有你们在，真好。”她端起汤药一饮而尽，眼神坚定而明亮，“不管前方还有什么挑战，我们都能笑着面对！”

月光洒落，照亮众人脸上的笑容。这一刻，所有的阴谋算计都显得微不足道，因为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足以战胜一切的力量与温暖。

庆功宴设在商会顶楼，怀瑾和明叙捣鼓了整整一下午，将灯笼串成会旋转的星河，机关触发时，纸鸢模样的灯盏还会扑棱着“翅膀”掠过众人头顶。云逾白斜倚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一手搂着撒娇要喂糖糕的护粮，一手端着清霜温好的桂花酿，笑得眉眼弯弯：“都别忙活了，快来尝尝霜霜的手艺！”

夏星阑局促地坐在角落，手指绞着裙摆。她从未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萧清晏正摇着折扇给楚昭凛讲笑话，把向来冷脸的六皇子逗得差点呛到；怀瑾举着新发明的“自动倒酒器”满场乱窜，非要给每个人表演机关妙用；就连平日里最严肃的楚凌霄，此刻也任由云逾白往他发冠上插了朵桃花，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发什么呆呢？”云逾白突然凑到她面前，酒气混着桂花香扑来。不等夏星阑反应，她已经拽着人坐到身边，将盛满糕点的盘子推过去，“尝尝这个，霜霜特意加了你爱吃的松子！”清霜耳尖泛红，别过头轻哼：“就你会卖乖。”

夜色渐深，酒过三巡。怀瑾突然抱着琵琶跳上桌子，扯着嗓子唱道：“太子妃呀真威风，雷火匣儿响叮咚！小星星啊快如风，短刃出鞘敌胆怂——”跑调的歌声惹得众人捧腹大笑，夏星阑羞得想钻地缝，却被云逾白揽着肩膀笑得直不起腰：“好！就冲这词儿，赏！”说罢随手抛了个装满银票的钱袋。

楚昭凛晃着蜜饯袋子凑过来，银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云逾白，这次立了大功，皇帝老儿打算怎么赏你？”话音未落，楚凌霄已经替云逾白斟满酒，目光灼灼：“无论赏什么，都不如她想要的。”

云逾白狡黠一笑，突然举起酒杯：“我要的嘛……”她环视一圈身边的人，眼中盛满璀璨星河，“就是以后每年今日，我们都能像这样，喝酒、赏月、闹个痛快！”

“好！”众人齐声应和，酒杯相碰发出清脆声响。夏星阑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影，眼眶突然发热。她想起曾经在战场上啃冷硬的干粮，在街头巷尾躲避追杀，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拥有这样温暖的夜晚。

突然，远处传来隆隆声响。怀瑾兴奋地指着天际：“快看！是烟花！”数十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将云逾白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她转头看向夏星阑，伸手轻轻擦掉对方眼角的泪：“小星星，以后的日子，只会比烟花更热闹。”

夏星阑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烟花的余辉中，清霜悄悄往她碗里夹了块桂花糕，楚凌霄默默将披风披在云逾白肩头，萧清晏摇着扇子吟起歪诗，怀瑾和明叙又开始商量下次要做会喷火的机关……这一刻，所有的阴谋算计、刀光剑影都被抛诸脑后，只余满室欢声笑语，和比月色更温柔的情谊。

“来来来，喝！对了，我们来玩国王游戏！”云逾白突然从软垫上坐直，酒意上涌让她脸颊泛红，眼尾缀着细碎的光。她晃了晃手中的桂花酿，朝众人挑眉：“规则是一共有八个人，对应1到7和国王七个身份！抽到国王的人亮牌，随便指定两个数字发任务——比如让1号喂2号吃糕点！懂了嘛？”

怀瑾立刻蹦起来，眼睛亮晶晶：“我来写纸条！”少年从袖中掏出炭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还故意用身子挡住字迹。明叙默默递来香囊当抽签盒，夏星阑则紧张地攥着衣角，偷偷瞥向云逾白的侧脸。

随着纸条窸窣落入香囊，众人纷纷伸手。楚昭凛捏着纸条冷笑：“最好别让本王抽到国王，不然定要某人当众学狗叫。”萧清晏摇着折扇接话：“六殿下这恶趣味，莫不是想自己出丑？”

“谁是国王！快亮牌！”云逾白踮脚张望，发间的玉坠随着动作轻晃。清霜突然举起纸条，指尖微微发颤——素白宣纸上“国王”二字刺得她心跳漏了一拍。周围顿时响起起哄声，怀瑾吹了声口哨：“霜霜姐姐威武！快下任务！”

“我……”清霜喉头发紧，目光直直锁着云逾白，“我想要小姐抱抱我。”话一出口，满室突然安静。夏星阑手中的酒杯险些落地，楚凌霄握酒盏的指节发白，连一向散漫的萧清晏都停下了摇扇的动作。

“这个可不行哦。”云逾白狡黠地眨眨眼，伸手勾住清霜的手腕，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规则要指定数字做任务~不过霜霜的愿望……”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清霜泛红的耳尖，“晚上回去第一个满足你，当完成游戏的特别奖励。”

清霜感觉脸颊烧得厉害，既懊恼又庆幸。懊恼自己情急之下坏了规则，又庆幸云逾白纵容的笑意。她别过头，佯装镇定：“那……3号和5号，互相喂对方喝酒。”

夏星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条——赫然是3号。对面，楚昭凛不耐烦地晃了晃5号纸条，银发扫过云逾白好奇的目光。当两人极不情愿地碰杯时，云逾白笑得前仰后合，一把搂住清霜的肩膀：“还是霜霜会玩！来，罚你再喝三杯桂花酿！”

酒液晃动间，清霜偷偷望向云逾白明媚的笑容，忽然觉得，比起当众拥抱，或许这份只属于她们的、藏在夜色里的温柔承诺，更让人心动。

“快点快点再来一局，我也要当国王！”怀瑾把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蹦跳着重新抓过纸笔，炭笔在宣纸上划出兴奋的沙沙声，“这次我一定要抽到！”明叙无奈地笑着摇头，默默把香囊抖了抖，仿佛这样就能抖出好运。

云逾白倚在软垫上，笑眼弯弯：“好好好，都依你。”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余光瞥见清霜偷偷往她碗里添了块玫瑰酥，嘴角笑意更浓。夏星阑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侧脸，连自己抽到的纸条都攥出了褶皱。

新一轮抽签开始，楚凌霄修长的手指探入香囊，捏出纸条的瞬间，指节微微发白。他展开纸条，“国王”二字映入眼帘时，耳尖悄无声息地红了。周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怀瑾跳起来哀嚎：“不公平！皇兄明明刚才还说最讨厌这种游戏！”

“竟然让你踩了狗屎运。”云逾白挑眉斜睨，发间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别磨叽，快点！”她故意把“快点”咬得很重，却没发现楚凌霄握着纸条的手在微微颤抖。

楚凌霄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那我也想让你抱抱我。”话音落下，全场死寂。清霜捏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茶水在杯口泛起细密的涟漪；夏星阑的短刃无意识抵在掌心，在羊皮靴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就连萧清晏都忘了摇扇，目瞪口呆地看着素来冷峻的太子殿下。

“我是不是刚刚跟霜霜说的时候你没听啊？”云逾白眨了眨眼，突然凑近楚凌霄，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发烫的脸颊，“认真点，快点说！”她发间的玉兰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楚凌霄却觉得比战场上的硝烟更让人窒息。

“那…那你，不是说可以晚上单独满足霜霜吗，到我这怎么就…”楚凌霄罕见地结巴起来，玄色蟒袍下的手指死死攥着腰带。云逾白狡黠地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那你能和霜霜比吗？”

周围响起憋不住的窃笑，楚昭凛幸灾乐祸地往嘴里塞了颗蜜饯：“太子殿下，愿赌服输啊！”楚凌霄耳尖几乎滴血，终于咬牙开口：“那就5号亲一下6号吧。”

萧清晏第一个亮出纸条，折扇轻敲掌心，笑得眉眼弯弯：“5号在此~”云逾白晃了晃手中的6号，故意拉长语调：“快来吧~小公子。”她歪头时，发间玉坠擦过萧清晏的脸颊，引得周围倒抽冷气声一片。

夏星阑猛地站起身，短刃“噌”地出鞘半截，却在看清云逾白促狭的眼神后僵在原地。清霜死死咬着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怀瑾和明叙同时发出哀嚎，一个打翻了机关匣，一个差点摔了酒杯；楚昭凛手里的蜜饯“啪嗒”掉在地上，盯着萧清晏靠近云逾白的动作，眼神危险得像要吃人。

萧清晏却悠然自得地在云逾白脸颊旁虚晃了一下，折扇“唰”地展开挡住两人：“太子殿下这任务，某可谢谢了！”他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楚凌霄攥得发白的拳头，笑容愈发肆意。而云逾白倚在软垫上，笑得花枝乱颤，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快要实质化的嫉妒目光。

萧清晏刚将折扇合拢，便被六道如芒在背的目光钉在原地。他摇着扇子轻笑出声，故意朝楚凌霄挑眉：“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得多亏太子殿下呢。”这轻飘飘的一句，成功将楚昭凛的冷冽眼神、清霜攥紧帕子的手、夏星阑按在短刃上的指，统统引向了楚凌霄。太子殿下周身气压骤降，玄色蟒袍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洗牌洗牌！”怀瑾咋咋呼呼地抓起纸条，明叙默默用机关匣重新打乱牌序，木屑簌簌落在桌上。夏星阑盯着掌心微微发烫的3号牌，余光瞥见云逾白狡黠地朝她眨了眨眼——分明是将5号藏在袖中，却高声喊：“我是3号哦！”少女瞬间了然，握紧纸条道：“我是六号。”

“不是说不可以报牌吗！”怀瑾急得跳脚，机关匣子都差点甩出去。云逾白歪着头，发间玉坠晃出细碎流光：“谁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假的呢？你说是吧？”她眼波流转，扫过众人时，清霜抿紧的唇角、楚凌霄紧绷的下颌，都成了她笑意的养料。

“还可以这样玩。”楚昭凛把玩着蜜饯袋子，银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罢了，5号让1号害羞一下。”云逾白夸张地捂住心口：“我去，你们是不是跟5号有仇啊！”她慢悠悠摸出藏好的五号牌，尾音拖得老长：“谁是1号——”

“呀，不巧，又是在下。”萧清晏展开1号牌，折扇半掩住突然加快的心跳。话音未落，云逾白已经踩着满地流光走来，裙摆扫过楚凌霄僵直的膝盖，在他压抑的抽气声中，径直坐在萧清晏腿上。她指尖挑起少年下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泛红的耳尖：“萧清兄感觉如何？”

萧清晏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喉结剧烈滚动：“这…这，不合礼仪。”可颤抖的尾音却出卖了他，藏在袖中的手无意识攥紧了云逾白的裙摆。周围空气仿佛凝固，清霜手中的茶盏“当啷”磕在桌上，夏星阑猛地站起身又被怀瑾拽住，楚凌霄“嚯”地掀翻身边矮几，杯盘碎裂声中，他死死盯着楚昭凛：“看你干的好事！”

楚昭凛慢悠悠往嘴里丢了颗蜜饯，挑眉冷笑：“愿赌服输，太子殿下不会连个游戏都玩不起吧？”而云逾白早已轻巧地跳开，裙摆翻飞间，朝萧清晏狡黠一笑：“OK！完成任务！”她坐回软垫，全然不知身后几道灼热又嫉妒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背影烧穿。

“再来！”楚凌霄猛地起身，玄色蟒袍扫落几案上未喝完的酒盏，琥珀色酒液在青砖上蜿蜒成河。他死死盯着云逾白手中那张写着“国王”的纸条，眸中翻涌的情绪比打翻的酒坛更浓烈。

云逾白捏着纸条，笑得眼尾泛起泪花，发间玉簪随着晃动轻颤：“啊哈哈哈，泼天的富贵也是轮到我了！”她突然一拍桌子，震得怀瑾怀里的护粮“喵”地炸毛：“一号和六号互亲一下！”

“什么！”楚昭凛一口酒全喷在对面屏风上，银丝绣的孔雀顿时洇开大片水痕。他猛地起身，银发凌乱地扫过烛火，蜜饯袋都从腰间滑落：“云逾白！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愿赌服输，你是几号？”云逾白托着下巴，故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夏星阑悄悄往清霜身边挪了挪，攥着短刃的手都在憋笑；萧清晏摇着折扇，兴奋地往楚凌霄身边凑，全然不顾太子黑沉如夜的脸色。

“一号。”楚昭凛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指尖死死抠着桌沿。下一秒，楚凌霄的怒吼几乎掀翻屋顶：“什么！”他两步跨到桌前，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脆响，“云逾白！你……”

“你俩有完没完？”云逾白抄起酒壶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颌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快点亲！不然今晚都别想走！”她一脚踩在软垫上，裙摆散开如盛放的牡丹，逼得楚昭凛和楚凌霄往彼此身边又靠了靠。

室内骤然安静，唯有怀瑾憋笑的抽气声和窗外的虫鸣。楚昭凛和楚凌霄隔着半尺距离，一个歪头盯着墙角，一个死死盯着地砖。楚昭凛突然伸手捏住鼻子：“速战速决！”说罢飞快在对方脸颊啄了一口，动作像被烫到的猫。

“呕——”楚凌霄瞬间弹开，踉跄着撞翻身后的屏风。他疯狂擦脸，连耳垂都红透了：“楚昭凛！你的蜜饯味臭死了！”“明明是你身上的龙涎香熏得人作呕！”楚昭凛举着帕子拼命擦嘴，嫌弃地把帕子甩在地上，“我这脸还能要吗？”

“哈哈哈哈！”云逾白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栽进清霜怀里。清霜搂着她颤抖的肩膀，憋笑憋得眼眶发红；夏星阑死死咬住嘴唇，指节发白地攥着桌布；萧清晏笑到岔气，瘫在椅子上用扇子拍桌；怀瑾和明叙直接滚到地上，抱着肚子直打滚。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满室的笑声镀上银边，连护粮都蹲在桌角，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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