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云逾白的声音带着喘气的急促。清霜慌忙转身,用袖口挡住泛红的眼眶,强笑道:“娘娘怎......”话未说完,就被云逾白一把拽进怀里。熟悉的玉兰香裹着温热的体温扑面而来,听得头顶闷闷传来一句:“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清霜鼻尖发酸,眼眶里蓄着的泪险些落下来。她想推开,又贪恋这片刻的温暖,最终只是闷声道:“娘娘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我记得!”云逾白猛地抬头,凤眼里满是懊恼,“我不该只顾着和小星星说话,冷落了你。”
她伸手捧起清霜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对方睫毛上的水珠:“你是我最亲的霜霜,从小就陪着我。就算有了新朋友,你在我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见清霜还是抿着唇不说话,她突然凑近,在对方脸颊上“啵”地亲了一口:“别生气啦,再气我可要哭给你看了!”
清霜终于破涕为笑,抬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没个正形。”她转身要走,却被云逾白拽住手腕,只听对方小声嘟囔:“你还没答应原谅我......”晨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夏星阑远远望见这一幕,默默退到拐角——原来有些情谊,任谁都无法轻易取代。
转角处,楚昭凛斜倚着宫墙,银发垂落在肩头,手里捏着的蜜饯“啪嗒”掉进锦盒。他身后,萧清晏折扇半合,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楚凌霄原本挺拔的脊背微微前倾,玄色蟒袍蹭过墙角的青苔;怀瑾扒着明叙的肩膀,脑袋几乎要探到墙外,连机关匣子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原来霜霜在娘娘心里这么重要......”怀瑾的嘟囔混着明叙的点头,惊得萧清晏反手用扇柄敲了下两人脑袋:“小声些!”话音未落,楚凌霄突然往前踉跄一步,宽大的衣袖扫过楚昭凛的后背。
“你......”六皇子的质问被打断在喉间。因着楚凌霄的失衡,众人重心齐齐前倾,像叠罗汉般轰然倒地。楚昭凛的银发缠上萧清晏的扇坠,怀瑾的机关匣子“咔嗒”弹开,飞出的小零件正巧滚到云逾白脚边。
“谁在那儿?!”云逾白猛地转头,怀里还搂着清霜泛红的肩膀。只见五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楚凌霄压在最底下,楚昭凛的蜜饯撒了他满头,萧清晏的折扇卡在怀瑾腰间,明叙则手忙脚乱地往怀里塞零件。
“咳咳,本宫......”楚凌霄挣扎着起身,却被楚昭凛一把按住:“太子殿下这是要学市井无赖,趴地上赏春光?”萧清晏趁机翻身坐起,折扇扇面染着尘土,却依旧风度翩翩:“某倒觉得,方才那摔姿颇有韵致。”
怀瑾蹭地跳起来,指着云逾白怀里的清霜,眼睛亮晶晶:“姐姐!我们也想抱抱!”明叙默默扯住他的衣角,耳根却红到了脖子。云逾白看着这闹剧般的一幕,噗嗤笑出声,伸手将清霜护在身后:“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吃醋?”
楚昭凛冷哼一声,掸去银发上的碎屑:“谁吃醋了?不过是......”“不过是想尝尝霜霜做的桂花糕罢了!”萧清晏眼疾手快地接过话头,笑得眉眼弯弯。清霜躲在云逾白身后,悄悄擦去眼角残留的泪,心里的酸涩竟被这群人的滑稽冲淡了几分。
宫墙下,晨光将七个人的影子叠成一团。云逾白摇着头叹道:“下次想看,光明正大地来便是。”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却也藏不住笑意。而藏在这场闹剧背后,那些翻涌的情愫与在意,恰似春日里纷飞的柳絮,飘落在每个人心间。
云逾白敛去笑意,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鬓,眼神重新变得清亮而坚定:“不能闹了,走了,咱得启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清霜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还带着方才亲昵的温度,“商会那边耽搁不得,可别让那些老狐狸钻了空子。”
楚凌霄率先整了整衣袍,上前一步,伸手将云逾白散落的披风轻轻拢好,低声道:“路上小心。”他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玄色蟒袍上的金线龙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楚昭凛哼了一声,把重新装满的蜜饯盒丢给云逾白:“省着点吃,别又抢我的。”可当云逾白笑着应下时,他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染上一抹绯色。
萧清晏摇着沾了尘土的折扇,挑眉笑道:“太子妃放心,某已提前派人盯着商会账房,若有异动,定叫他们连算盘珠子都数不清。”怀瑾和明叙早已蹦到马车旁,少年拍着新改装的机关箱,大声喊道:“姐姐快来看!这次的陷阱连大象都能困住!”
云逾白登上马车前,回头望向众人。晨光里,清霜默默将装满糕点的食盒递给她,夏星阑握紧腰间短刃,神色警惕地守在一侧。这些人,或张扬或内敛,却都因她聚在了一起。她突然觉得胸腔里暖意翻涌,扬声道:“等我们凯旋,再痛痛快快闹一场!”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轱辘辘的声响。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时,云逾白掀开帘子,看着站在宫道上目送他们离去的几人。楚凌霄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楚昭凛往嘴里丢了颗蜜饯却忘了嚼,萧清晏的折扇停在半空,而怀瑾和明叙还在用力挥手。她唇角上扬,放下帘子,转头对清霜和夏星阑道:“走吧,这次,也要让京城的天,为我们再变一变。”
车外,春风卷起漫天飞絮。一场关于女子商会的风暴,正随着这辆马车的远去,悄然在京城的暗潮中酝酿。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扬起阵阵烟尘。云逾白掀开帘子,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京城城墙,心中暗自盘算。女子商会看似繁荣,实则暗流涌动,三皇子虽死,但他生前扶持的商户势力仍在蠢蠢欲动,而五皇子的余党也极有可能借此机会兴风作浪。
“娘娘,前方就是商会所在的街市了。”清霜掀开帘子,神色凝重。马车缓缓驶入街市,本该热闹的街道却显得有些冷清,不少商铺大门紧闭。云逾白眼神一凛,转头对夏星阑道:“星阑,去打听一下,为何今日这般萧条?”
夏星阑领命而去,片刻后匆匆返回:“回娘娘,听说近日有一伙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女子商会经营不善,即将倒闭,不少商户害怕血本无归,都不敢进货了。”
云逾白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不过是想扰乱人心罢了。”她转头对清霜道:“霜霜,去把商会的主事们都叫来,本宫要开个紧急会议。”
商会大厅内,一众主事们神色各异。有的忧心忡忡,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则在观望。云逾白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诸位,外面的谣言想必你们都听到了。本宫今日把你们叫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女子商会不仅不会倒,还会比以往更加兴旺!”
“娘娘,话是这么说,可现在商户们都不敢进货,我们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一位主事苦着脸说道。
“放心,本宫自有办法。”云逾白胸有成竹地说道,“首先,我们要稳定人心。从今日起,所有商会的商铺都要照常营业,并且推出优惠活动,吸引顾客。其次,我们要找出散播谣言的幕后黑手,让他们知道,敢动女子商会,就是与本宫为敌!”
这时,萧清晏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太子妃,某不请自来,还望勿怪。方才在路上,某已经派人去查谣言的源头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云逾白点头致谢:“有萧公子帮忙,本宫就放心多了。”
就在这时,怀瑾和明叙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姐姐!我们发现有人在偷偷往商铺里扔恐吓信,让他们退出女子商会!”
云逾白眼神一寒:“果然有人在背后搞鬼。走,带本宫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受恐吓的商铺,只见地上散落着不少写着威胁话语的纸条。云逾白捡起一张,上面写着:“识相的就赶紧退出女子商会,否则后果自负!”字迹潦草,但能看出是故意伪装的。
“娘娘,这些人太过分了!”怀瑾气得满脸通红。
云逾白却显得很冷静:“别急,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沉住气。明叙,你带着人在附近埋伏,看看能不能抓到幕后之人。怀瑾,你去把商会的护卫都召集起来,加强巡逻。”
夜色渐深,商会所在的街市却依旧灯火通明。云逾白站在商会大楼的露台上,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护卫,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一场风波,不仅是对女子商会的考验,更是对她自己的考验。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不仅女子商会的心血会付诸东流,她和伙伴们的努力也将化为泡影。
“在想什么?”楚凌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他竟悄悄来到了这里。
云逾白转身,看着楚凌霄眼中的关切,心中一暖:“我在想,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三皇子已死,五皇子被囚,还有谁会如此针对女子商会?”
楚凌霄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不管是谁,我们都能应对。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云逾白靠在楚凌霄的肩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是啊,她有清霜、有星阑、有萧清晏、有怀瑾和明叙,还有眼前这个永远支持她的人,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云逾白和楚凌霄对视一眼,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
云逾白与楚凌霄赶到喧哗处时,只见数十名蒙面人手持棍棒,正在肆意砸毁商会商铺的招牌。怀瑾挥舞着改良后的连发弹弓与对方对峙,明叙则操控着新制的机关陷阱,将几个试图闯入店铺的蒙面人绊倒在地。夏星阑身姿如燕,短刃出鞘寒光闪烁,正与一名魁梧的蒙面首领缠斗。
“住手!”云逾白一声厉喝,腰间雷火匣应声而出。她扣动机关,数枚特制的硫磺弹破空而出,在蒙面人脚边炸开,浓烟与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街道。楚凌霄拔出佩剑,玄色蟒袍翻飞间,剑锋直逼蒙面人群。萧清晏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折扇轻挥,撒出的迷药粉末随风飘散,让不少蒙面人脚步虚浮。
混战中,云逾白敏锐地发现一名蒙面人试图趁乱逃走。她踩着商铺的柜台飞身追去,长剑抵住对方咽喉:“说!谁派你们来的?”那人刚要开口,突然瞳孔骤缩,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不好!”云逾白脸色一变,转身朝着主街奔去。此时清霜正守在商会大厅门口,手中长剑已卷刃,身旁倒着几名昏迷的蒙面人。见云逾白归来,她忙道:“娘娘,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这个!”说着递上一枚刻着狰狞虎头的青铜令牌。
萧清晏跃下屋顶,折扇轻点令牌:“此乃‘虎头帮’信物,这伙人向来替人卖命。看来有人花重金雇他们搅乱商会。”楚凌霄捡起令牌仔细端详,眉头紧锁:“虎头帮行踪诡秘,幕后之人能请得动他们......”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队黑衣骑兵如鬼魅般出现在街道尽头,为首之人身披黑色大氅,面容隐藏在阴影中。“云逾白,劝你识相些。”那人声音低沉沙哑,“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今日不过是小惩大诫。”云逾白冷笑一声,将雷火匣对准对方:“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出来!”
黑衣首领却不再多言,抬手一挥,骑兵们便如潮水般涌来。千钧一发之际,街道两侧突然响起梆子声,数十名女子军手持弩箭现身,正是夏星阑提前安排的伏兵。弩箭破空声与马蹄声交织,局势瞬间陷入胶着。
云逾白在乱军中寻找黑衣首领的踪迹,余光却瞥见清霜被两名骑兵夹击。她心中一紧,正要驰援,却见夏星阑如闪电般掠至,短刃交叉格开对方兵器,反手一脚将其中一人踹下马。“霜霜姐,我护着你!”夏星阑大喊,清霜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两人背靠背,配合愈发默契。
楚凌霄斩杀数名骑兵后,终于逼近黑衣首领。长剑相撞的瞬间,黑衣人的大氅被削开一角,露出半截绣着金线的袖口——正是宫廷服饰的纹样。“你究竟是谁?”楚凌霄厉声质问,却见对方突然掷出烟雾弹,趁着混乱策马逃走。
战斗结束时,街道上一片狼藉。云逾白看着疲惫却坚定的伙伴们,握紧了手中染血的雷火匣。她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而那个隐藏在暗处、身着宫廷服饰的神秘人,必将成为女子商会乃至整个朝堂的巨大威胁......
云逾白蹲下身,指尖拂过蒙面人紧握的拳,掰开后发现半枚带齿痕的碎玉。清霜举着油灯凑近,火光映得玉片上的缠枝纹若隐若现:“这纹路像是西域进贡的羊脂玉。”夏星阑突然开口:“方才与那首领交手时,他腰间挂着同样材质的玉佩!”
萧清晏折扇轻敲掌心,银眸闪过寒光:“有趣,看来幕后之人不仅与宫廷有关,还与西域势力有勾结。”楚凌霄将碎玉收入袖中,玄色蟒袍上的龙纹沾着血渍:“回宫后即刻彻查近三月西域使团的行踪。”怀瑾却突然拽住云逾白的衣袖,指着街角阴影处:“姐姐快看!那里有东西在动!”
众人举剑围拢,却见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奶猫,后腿染着血,嘴里还叼着张字条。云逾白小心翼翼接过字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当心西市米仓”。清霜蹲下身子抱起小猫,声音发颤:“这字迹......像是礼部侍郎周明远的笔迹。”她顿了顿,“半月前周侍郎突然称病辞官,如今看来必有蹊跷。”
夜色愈发深沉,云逾白望着西市方向的浓烟,突然想起三皇子谋逆时,正是有人在粮仓纵火引发混乱。“星阑,带十名女子军守住米仓入口;怀瑾、明叙,去查最近三个月购入粮食的商户账簿;萧公子,烦请你走一趟西市当铺,查查是否有人典当羊脂玉。”她转头看向楚凌霄,“至于宫里......”
“交给我。”楚凌霄握住她的手,指尖残留着剑的凉意,“明日早朝,我倒要看看,哪些人眼神躲躲闪闪。”他转身时,衣摆扫过满地狼藉,身后跟着黑衣卫消失在街角。清霜将小猫塞进云逾白怀里:“先回商会歇脚,这小家伙伤口得处理。”
商会后堂,夏星阑为小猫包扎伤口,棉线穿过皮肉时,小猫竟不叫不闹,只是用头蹭着云逾白的手腕。“就叫它‘护粮’吧。”云逾白笑着说,却见萧清晏匆匆而入,折扇上沾着油渍:“当铺掌柜招了,三日前有个瘸腿太监当了块羊脂玉,说是‘替主子分忧’。”
话音未落,西市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怀瑾骑着快马冲进来,脸上满是煤灰:“米仓...米仓的防火机关被破坏了!”云逾白抱起护粮,雷火匣已握在手中:“走!这次,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她转头看向清霜,“你带着星阑从密道绕到米仓后方,我和萧公子正面迎敌。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众人赶到米仓时,火焰已窜上屋檐。浓烟中,数十名黑衣人正在搬运装有火油的陶罐,为首之人赫然戴着虎头面具。“放下东西!”云逾白的声音混着咳嗽,却依旧清晰。黑衣人首领大笑:“云逾白,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困住我?”他挥手示意,暗处突然射出数十支火箭。
千钧一发之际,夏星阑的短刃斩断火箭绳索,清霜带着女子军从后方杀出。云逾白扣动雷火匣,却发现机关失灵——不知何时,匣内的硫磺弹竟被人替换成了石块!首领见状狂笑:“太子妃,没了这宝贝,你还拿什么与我斗?”
云逾白却突然将护粮抛向清霜,从怀中掏出枚特制的震天雷:“谁说我只有雷火匣?”震天雷炸开的轰鸣声中,她冲向首领,剑锋直指对方腰间玉佩。火光映照下,玉佩上的缠枝纹与碎玉严丝合缝,而首领面罩滑落的瞬间,露出的竟是本该称病在家的礼部侍郎周明远!
火光在云逾白眼中跳动,她手持长剑,剑尖抵着周明远咽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损失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赔,礼部侍郎周明远?”她故意拉长语调,余光扫过黑衣人溃不成军的模样,“以为抓住我雷火匣失灵的把柄就能高枕无忧?傻了吧唧的,我怎么可能只有一种手段?”
周明远脸色骤变,额角青筋暴起,挣扎着喊道:“你不过是仗着太子撑腰!等我背后的主子......”“你主子?是那个勾结西域、妄图搅乱朝纲的神秘人?”萧清晏摇着折扇踱步上前,银眸映着烈焰,“实不相瞒,你派去当铺的瘸腿太监,此刻正跪在刑部大牢画押。”
清霜抱着护粮从浓烟中冲出,剑尖还滴着血:“娘娘,黑衣人供出城西醉仙楼是他们的联络点!”她瞥了眼周明远,眼中满是厌恶,“这些年他借着采办贡品的由头,私吞了多少西域珍宝,又用虎头帮的手铲除了多少异己,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夏星阑突然拽住云逾白衣袖,警惕地望向天空:“不好!有火箭朝着粮仓方向去了!”云逾白脸色一变,转头却见怀瑾和明叙带着一群百姓扛着水桶赶来。怀瑾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姐姐放心!我们早就在粮仓四周挖了防火沟,还把商会的水车都调来了!”
周明远看着局势彻底失控,突然疯狂大笑:“云逾白,就算今日我栽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西市地下埋着......”话未说完,云逾白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冷声道:“把他押下去,我倒要看看,你的舌头能硬到几时。”
楚凌霄的身影突然从火光中浮现,玄色蟒袍染着硝烟,手中却捧着个精致的匣子:“刚从周明远府邸搜到的,西域进贡的硫磺,还有这个——”他打开匣子,里面躺着枚刻着密文的玉印,“或许能解开他背后势力的真面目。”
云逾白接过玉印,指尖抚过冰凉的纹路。护粮突然从清霜怀中跃下,“喵”地一声蹭过她脚踝,尾巴高高竖起。她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势,以及身旁并肩而立的伙伴们,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这次算他们棋差一着。不过......”她握紧玉印,目光坚定,“敢动女子商会,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夜色渐深,西市的喧嚣渐渐平息。但这场较量,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而云逾白知道,只要有这群人在她身边,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她都能一一粉碎。
夏星阑握紧手中带血的短刃,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芒。她突然单膝跪地,从周明远的靴筒里抽出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京城各处的地下密道入口:“娘娘,方才混战中,我见他多次摸向靴底!”
云逾白展开地图,目光扫过西市米仓的红圈标记,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原来他们早有谋划,西市地下必然藏着更大的杀招!星阑,你对地形熟悉,即刻带女子军沿密道排查,务必在天亮前摸清虚实!”
夏星阑利落起身,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遵命!”她转身欲走,却被云逾白一把拉住手腕。“小心。”云逾白从颈间扯下贴身佩戴的银哨塞进她掌心,“遇到危险就吹,无论多远,我都会赶来。”
夏星阑攥着尚带体温的银哨,喉间发紧。她想起初入皇宫那日,云逾白也是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她。此刻浓烟呛入鼻腔,她却觉得眼眶发烫,用力点头后便带着队伍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萧清晏突然蹲下身,用折扇挑起周明远掉落的腰带。暗格里滑出半枚青铜令牌,与众人之前缴获的虎头帮信物截然不同,上面刻着的竟是展翅的雄鹰。“有意思,看来这礼部侍郎的主子,野心可不止于京城。”他挑眉将令牌递给楚凌霄,“殿下可知这鹰纹的来历?”
楚凌霄神色凝重,摩挲着令牌边缘:“西域草原各部以雄鹰为尊,若有人私铸此纹......”他猛地抬头,看向云逾白,“恐怕周明远背后牵扯的,是意图颠覆中原的草原王庭势力!”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哨声——正是夏星阑带走的银哨。云逾白脸色骤变,雷火匣瞬间出鞘:“星阑有危险!走!”她率先朝着哨声方向狂奔,清霜、怀瑾等人紧随其后。
穿过两条街巷,众人在一处废弃的铁匠铺前停下。满地狼藉中,夏星阑背靠着烧红的铁砧,左肩插着支羽箭,手中短刃却依旧护着身后蜷缩的小女孩。五六个蒙着草原图腾面巾的壮汉将她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手持弯刀,刀刃上还滴着血。
“放开那个孩子!”云逾白的怒吼惊飞了屋檐上的乌鸦。她扣动雷火匣,特制的铁蒺藜弹破空而出,在壮汉们脚边炸开。夏星阑趁机挥刀逼退左侧敌人,却因失血过多踉跄了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清霜如鬼魅般掠至,长剑替她挡下
重生之我要在古代搞事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