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在古代搞事业
超小超大

第三十三章 小姐有新欢了?!

清霜刚安顿好熟睡的小桃,就见云逾白倚在门框上,指尖轻轻叩着腰间雷火匣。月光为她的剪影镀上银边,却掩不住眼底重新燃起的锋芒:“去把阿夏叫来,咱们该谈谈正事了。”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阿夏跨进门槛时,粗布短打的衣襟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她望着端坐在主位的云逾白,喉结不自觉滚动——三日前战场上,这个女子挥剑掷雷的英姿,此刻近在咫尺,反而让她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颤。

“坐。”云逾白推过一杯凉茶,目光如鹰隼般掠过阿夏泛红的耳尖,“你在战场上连斩五敌,刀法利落,可现在问你想报效国家,还是只想吃饱饭,怎么反倒结巴了?”

阿夏猛地抬头,撞进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突然想起家中破旧的茅屋,想起弟弟被饥民抢走的窝头,更想起云逾白带人解救流民时,雷火照亮的那张坚定的脸。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风沙堵住:“我……”

“犹豫的人担不起重任。”云逾白起身踱步,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青砖,“但你该知道,在我这儿,女子不必仰人鼻息求生。学认字、掌刀剑、挣银钱……”她突然停在阿夏面前,“甚至可以和男子一样,决定自己的命数。”

“报告!”阿夏“嚯”地站起身,木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她挺直脊背,胸膛剧烈起伏:“我……我娘临终前说,活着就要做有用的人!我想追随云小姐,救苍生、护百姓,哪怕……哪怕死在战场上!”

清霜悄悄松了口气,却见云逾白突然噗嗤笑出声,伸手拍了拍阿夏紧绷的肩膀:“这么严肃做什么?又不是上刑场。”她重新落座,指尖叩着桌面,“我给你个差事——做我的贴身暗卫。平日里跟着清霜学文书,有任务时就和我并肩作战。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敌人可不长眼。”

阿夏的瞳孔骤然收缩,还未等云逾白说完,便“咚”地单膝跪地。她抽出腰间短刃横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这条命本就是云小姐救下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违此誓,愿受千刀万剐!”

“快起来!”云逾白慌忙扶起她,又塞了块桂花糕进她手里,“以后咱们既是上下属,也是姐妹。”她朝清霜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捧出套崭新的软甲,“先去换身利落衣裳,明早跟着我去巡查女子商会。”

阿夏攥着还带着体温的糕点,望着云逾白转身时飞扬的衣角,忽然觉得胸腔里有团火在烧。门外,烟花的余烬还在夜空中闪烁,而她知道,自己的命途,将和这个传奇女子一起,在火光中重写。

云逾白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沿。杯中的凉茶早已凉透,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将她眼底的倦意与清明交织成复杂的光。她轻叹一声,将茶杯重重搁在案上:“清霜,收拾东西,咱们该回宫了。明日卯时还要查女子商会的账目,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清霜应声而起,动作利落地将散落的文书收进檀木匣。她抬眸望向仍立在原地发怔的阿夏,忍不住轻声提醒:“阿夏妹妹,娘娘唤你呢。”

阿夏这才如梦初醒。方才那句“以后咱们既是上下属,也是姐妹”仍在耳畔回响,手中桂花糕的甜香混着军营里未散的硝烟,让她恍若置身梦境。直到云逾白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猛地挺直脊背,脸颊涨得通红:“在!”

“还傻站着做什么?”云逾白挑眉一笑,顺手将案上剩余的糕点塞进阿夏怀里,“跟着我们回府,给你安排住处。难不成你想在这儿喂蚊子?”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在触及阿夏慌乱又激动的眼神时,敛去笑意,认真道:“从今日起,你的安危与我绑在一起。我既信你,便不会让你白白涉险。”

阿夏喉头哽咽,攥着糕点的手微微发抖。她从未想过,那个在战场上如战神般的女子,此刻会这般自然地与她亲近。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属下定不负云小姐!”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云逾白摆摆手,转身往门外走去,披风在身后扬起飒爽的弧度,“路上给你讲讲商会那些老狐狸的套路,省得明日被人忽悠了还帮人数银子。”

清霜提着灯盏快步跟上,暖黄的光晕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在青石板上。阿夏望着前方并肩而行的两人,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要做有用的人”。夜风卷着远处孩童未散的欢笑声拂过,她握紧腰间的短刃,加快脚步——这一次,她终于找到了要守护的光。

云逾白刚踏出议事厅,忽然顿住脚步,猛地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怀瑾他们三个还在院子里疯闹呢!”她转身望向清霜和阿夏,眉眼弯弯,“走,找他们去!明日女子商会巡查,可得好好给他们派派活儿!”

三人循着嬉闹声穿过回廊,转过月亮门,便见怀瑾正骑在楚昭凛肩头,举着根竹枝当长枪,嘴里嚷着“驾!驾!”;明叙蹲在地上摆弄新制的机关陷阱,银发少年冷着脸任闹腾,手里却还捏着半袋蜜饯;萧清晏斜倚在石桌上,折扇轻点着楚昭凛的脑袋,笑得银眸眯成弯月:“六殿下这坐骑当得称职,不如再驮着小将军绕场三圈?”

“都闹够了没?”云逾白叉腰站定,故意板起脸。怀瑾吓得差点从楚昭凛肩头摔下来,明叙手忙脚乱藏起机关零件,连向来散漫的萧清晏都直起身子,摇扇笑道:“太子妃来得正好,某正与六殿下探讨‘骑兵战术’。”

楚昭凛哼了声,将怀瑾丢到地上,银发随着动作轻晃:“再胡闹,明日让你去商会当账房,算错一个数就用蜜饯抵债。”怀瑾顿时苦了脸,躲到云逾白身后:“姐姐救我!”

云逾白揉了揉少年乱糟糟的头发,正色道:“明日巡查女子商会,都给我打起精神。”她转头看向萧清晏,“萧公子擅长查账,就带营商队核对往来票据;昭凛,你带暗卫守住商会外围,谨防有人捣乱。”

楚昭凛抛了颗蜜饯进嘴里,漫不经心点头:“勉强算个有趣的活儿。”

“怀瑾和明叙随我进商会!”云逾白掏出两张图纸,“你们负责检查商铺安防,顺便把改良后的防盗机关装上。”她又看向清霜和阿夏,“你俩盯着出入人员,尤其注意形迹可疑者。”

怀瑾眼睛一亮,抓起图纸蹦起来:“保证完成任务!我做的机关连老鼠都钻不进去!”明叙默默将图纸叠好,认真道:“我会在隐蔽处设下警报装置。”

萧清晏折扇轻敲掌心,挑眉笑道:“看来明日有好戏看了。不知哪家商铺的算盘,要被某算得噼啪响?”

夜色渐深,众人的身影在灯笼光晕里交错。云逾白望着这群并肩作战的伙伴,心中涌起暖意。她握紧腰间的雷火匣,低声道:“走吧。明日过后,京城的商户们,可得重新掂量掂量,得罪女子商会的下场!”说罢,带着众人踏入月色,身后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和未散的笑闹声。

“启程喽!”云逾白踩着楚凌霄递来的手登上马车,转身时朝众人潇洒地挥了挥袖,绣着金线凤凰的裙摆扫过车辕,惊起一片细碎的光。待车帘落下,她瞬间卸去方才在议事厅的凌厉模样,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软垫上。

“霜霜~霜霜~”她拖着长音蹭到清霜身边,脑袋重重地往对方怀里一栽,“你还爱我吗,你以前都会给我准备糕点,可是今天…今天没有!爱会消失对吗?”说着,还偷偷抬眼观察清霜的反应,睫毛在眼下投出扑闪的阴影。

坐在马车左侧的阿夏瞪大了眼睛,手中握着的短刃差点滑落在地。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在议事厅气场全开的云小姐,此刻竟像个撒娇的孩童般,揪着清霜的袖口晃来晃去。车外传来怀瑾和明叙的笑闹声,混着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更衬得车内这一幕荒诞又鲜活。

清霜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刮过云逾白泛红的鼻尖:“阿夏见笑了,我家主子就这样。”她转头朝阿夏温柔一笑,鬓边的银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我和她就像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姐妹,她啊,就是嘴贫。”

“以后你和霜霜一样!”云逾白猛地坐直身子,眼里亮晶晶的,伸手握住阿夏的手,“在我这儿没有主仆之分,只有姐妹!有糖一起吃,有架一起打!”她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意外地热乎,让阿夏喉咙发紧,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清霜望着交握的两只手,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酸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那是她亲手绣给云逾白的,如今边角都起了毛边。马车颠簸了一下,云逾白顺势又倒进她怀里,发间的玉兰香混着阿夏身上淡淡的硝烟味,让她轻声嘟囔道:“知道了,明日给你做十笼桂花糕。”

阿夏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抽回手,耳尖涨得通红:“属……姐妹们折煞我了!”她偷瞄了眼清霜的神色,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在这看似亲密无间的关系里,自己这个“新成员”,倒像是无意间闯入的“情敌”。车外,楚昭凛的银发掠过车窗,萧清晏的折扇声若有若无,而车内,三人间微妙的情愫,正随着摇曳的烛火,悄然滋长。

阿夏正低头绞着衣角,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与慌乱:“云小姐……您要给我起名字?”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想起自己从小被唤作“阿夏”,不过是因为生在夏日,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此刻马车外的夜风卷着槐花香透进车窗,却不及云逾白这句话令她心头震颤。

云逾白支起身子,托着下巴细细打量她。阿夏挺直脊背的模样像棵倔强的小白杨,眉眼间还带着战场上未褪的英气,却在她的注视下渐渐红了耳根。“你使刀的样子利落,眼神又亮得像晨星……”她喃喃自语,忽然眼睛一亮,“就叫‘夏星阑’如何?星阑取自‘星汉阑干’,寓意长夜将尽、曙光将至,正合你要救苍生的志向。”

清霜轻呼一声,忍不住拍手:“好名字!既藏了阿夏的‘夏’字,又这般大气。”她转头看向阿夏,却见对方早已红了眼眶。阿夏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那些在泥沼里摸爬滚打、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日子,此刻都被这三个字的暖意冲散。

“谢……谢云小姐赐名!”阿夏突然跪坐在软垫上,重重磕了个头。云逾白慌忙将她拽起来,嗔道:“咱们姐妹间行什么大礼!以后就叫你星阑了。”她伸手抹去阿夏眼角的湿润,“等回了府,让文书房给你立个新户籍,夏星阑这个名字,定要在这世道上响亮起来。”

清霜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心底泛起酸涩,却还是笑着从袖中掏出块帕子递过去:“快擦擦,莫要哭花了脸。”她故意调侃,“明日巡查商会,咱们星阑可还要威风凛凛地站在娘娘身边呢。”

马车继续颠簸前行,夏星阑反复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车窗外的月光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无名无姓的野丫头,而是有了名字、有了归属,更有了要守护之人的夏星阑。

云逾白忽然握住夏星阑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像是在感受这双手经历过的风霜。“对了,霜霜生日是5月28,你呢星阑?”她歪着头,凤眼里盛满关切,“若不记得……”话未说完,夏星阑已经慌乱地摇头,她的记忆里只有饥寒交迫的日子,哪有什么生辰的概念。

云逾白眨了眨眼,忽然拍手笑道:“那就以入宫的后两天定为生日!”她掰着手指盘算,“今天是2月16,那以后每年的2月18就是你的生辰!”马车外,怀瑾的笑声隐约传来,混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却盖不住云逾白语气里的雀跃,“到时候咱们摆流水席,做桂花糕,再放一场比前日更盛大的烟花!”

清霜望着云逾白发亮的眼睛,心口微微发紧。她想起小时候,云逾白也是这样,掰着手指头数着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的日子,满心满眼都是期待。可如今,这份独属于两人的亲昵,却要分出去一半。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却还是笑着附和:“娘娘说得是,定要让星阑妹妹过个难忘的生辰。”

夏星阑听得眼眶发烫,她想抽回手,又怕拂了云逾白的好意。从小到大,她连顿饱饭都是奢望,更别提什么生辰。此刻掌心传来的温热,还有云逾白眼里的认真,让她喉咙发紧:“云小姐……这太隆重了。”

“说什么呢!”云逾白佯装生气地轻拍她手背,“从今日起,你的生辰就是咱们姐妹的大事!”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到时候偷偷教你玩投壶,赢了昭凛那家伙,还能抢他的蜜饯!”

马车里响起清脆的笑声,夏星阑望着云逾白弯弯的眉眼,忽然觉得胸口涨得发疼。原来被人记挂、被人郑重其事对待的感觉,竟比冬日里的炭火还要暖。清霜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悄悄攥紧了袖中的香囊,却还是跟着笑了——罢了,只要云逾白开心,多个人一起守护她,又何妨?

晨光刺破薄雾时,马车缓缓驶入皇宫角门。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惊动了檐下白鸽,扑棱棱的振翅声中,楚凌霄早已在宫道等候。他望着车帘微动,眸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却见清霜小心翼翼掀开帘子——云逾白歪着头,发髻松散,正沉沉地趴在她腿上熟睡,嘴角还沾着半干的口水。

“嘘。”清霜竖起食指比在唇边,裙摆轻扫过车辕,动作极缓地抱起云逾白。怀瑾和明叙凑到马车旁,少年们压低声音:“姐姐累坏了!昨儿半夜还在改商会的章程!”夏星阑握紧腰间短刃守在车边,见清霜抱着云逾白的模样熟练又温柔,忽然想起昨夜马车上关于生辰的对话,喉头不由得发紧。

楚凌霄伸手要接过云逾白,却被清霜摇头拒绝:“殿下,娘娘浅眠,属下送她回寝殿。”她垂眸望着云逾白眼下的青黑,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心底泛起丝丝心疼。走过九曲回廊时,怀中的人突然嘟囔了句“霜霜…糖糕”,清霜唇角微扬,轻声应道:“做,回宫就做。”

夏星阑跟在身后,目光始终落在清霜抱着云逾白的手臂上。她看着那双纤细却有力的手,想起昨夜云逾白撒娇的模样,又想起清霜回答“我和她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姐妹”时眼底的温柔,突然意识到,自己大概永远无法取代这份从岁月里长出来的情谊。

寝殿内,清霜将云逾白轻轻放在软榻上,替她褪去沾满尘土的外袍,又用温水沾湿帕子,细细擦去她脸上的倦意。夏星阑站在门口犹豫片刻,终是从怀中掏出半块风干的肉干——那是她在战场上舍不得吃的口粮,此刻却悄悄放在了妆奁旁。

晨光爬上窗棂,云逾白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抓住枕边清霜常戴的那方绣花香囊。清霜望着她孩子气的睡颜,伸手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回头时,夏星阑已经退出殿外,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坚定地守在廊下,像棵倔强的白杨。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寝殿内,云逾白伸着懒腰从榻上坐起,发间的玉簪歪歪斜斜,睡袍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她揉着眼睛嘟囔:“啊~我又睡着了,幸好有霜霜在......”话音未落,便瞧见清霜端着食盒跨进门槛,白瓷碗里蒸腾的热气裹着粥香扑面而来。

“啊啊啊~霜霜没有你我怎么活呀~”云逾白张开双臂就要扑过去,半途却突然顿住,眼睛一亮看向清霜身后。夏星阑抱着叠得整齐的新衣,局促地站在门边,晨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云小姐,早......”

“小星星也来啦!”云逾白的欢呼让清霜端碗的手微微一颤。温热的粥晃出碗沿,在白瓷上留下一道水痕。她看着云逾白像只雀跃的蝴蝶,先拉住自己的手腕,又拽过夏星阑的胳膊,将两人往榻边带:“快坐快坐,咱们边吃边商量今日商会巡查的事儿!”

“小星星”三个字像根细刺,扎得清霜心口发疼。往日里,云逾白晨起时迷糊的呼唤、撒娇的语调,都只属于她一人。此刻那甜腻的称呼却分给了旁人,就连夏星阑因紧张而微微僵直的脊背,都刺痛着她的眼睛。

“先喝粥。”清霜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将碗递过去,声音却比往常冷淡几分,“凉了伤胃。”她余光瞥见夏星阑小心翼翼地把新衣放在屏风后,又掏出帕子仔细擦拭桌上的灰尘,那副讨好的模样让她愈发烦躁——明明是后来者,凭什么分走云逾白的关注?

云逾白却浑然不觉气氛微妙,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忽然凑到清霜唇边:“霜霜也吃!”不等对方反应,又转头夹起碟中玫瑰酱,“小星星尝尝这个,是御膳房新做的!”她眉眼弯弯,全然不知自己无心的亲昵,正让清霜攥紧了袖中的帕子。

夏星阑受宠若惊地接过,余光却瞥见清霜攥得发白的指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声“小星星”,或许不该轻易应下。殿内暖炉噼啪作响,却烘不暖清霜骤然冷下来的神色,而云逾白仍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今日计划,全然不知一场隐秘的暗潮,正在两个“姐妹”间悄然翻涌。

清霜强撑着说完便转身要走,却在掀开门帘的刹那僵住了身形。门外的回廊下,楚昭凛倚着朱红廊柱,银发间别着的蜜饯纸在晨风里轻轻晃动;萧清晏摇着折扇,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楚凌霄立在石阶前,玄色蟒袍上的金线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而怀瑾和明叙正蹲在角落摆弄机关匣子,听到声响齐刷刷抬头。

五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清霜瞬间明白了什么——这些人分明是守在这里等云逾白。楚昭凛挑眉晃了晃手里的蜜饯袋:“怎么?太子妃还没醒?”萧清晏折扇轻点掌心,笑得意味深长:“方才还听见里头欢声笑语,怎么清霜姑娘出来,倒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这话刺得清霜眼眶发烫。平日里,她何尝不是像此刻的夏星阑般,巴巴守在云逾白身边,满心满眼只盼着对方的一句夸奖?可如今,当她亲眼看见那些关注与亲昵被分走,才惊觉自己并非如想象中豁达。

楚凌霄注意到她攥得发白的指尖,眉心微蹙:“可是发生何事?”清霜咬住下唇,强压下酸涩,福了福身:“殿下多虑,只是想起还有事要办。”她转身要走,却听怀瑾突然喊道:“霜霜姐姐!等会儿带我们去找姐姐玩好不好?我们做了新机关!”

少年清亮的嗓音撞进耳中,清霜脚步一顿。她望着廊下几人或关切或戏谑的神情,突然觉得可笑——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一刻,体会到被冷落、被忽视的滋味。就像夏星阑初来乍到时,局促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风卷起她鬓边的碎发,清霜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诸位请自便,娘娘在殿内等着呢。”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去,裙裾扫过青石板,扬起细碎的尘埃。身后传来怀瑾蹦跳着奔向寝殿的脚步声,还有萧清晏若有若无的叹息,却都被她抛在了身后。

转角处,清霜靠着冰凉的宫墙缓缓蹲下。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明明是暖意融融的春日,她却觉得心底泛起丝丝寒意。原来嫉妒是这般滋味,像根细针,不致命,却扎得人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疼。

云逾白:“好啦小星星咱得启程了,路程时间长,不得浪费,霜霜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和盘缠呗~”结果没得到回应“霜霜~”“诶?!”

云逾白歪着头,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尾音在寝殿里打着旋儿:“霜霜~”无人应答的寂静中,夏星阑局促地绞着衣角,低声提醒:“云小姐,方才霜霜姐姐说去准备沐浴......”

“奇怪,往日最听不得我喊第二声。”云逾白嘟囔着跳下软榻,绣鞋刚落地,就瞥见屏风后散落着清霜未收拾的帕子——那是她最爱的玉兰花绣样,边角还系着两人初入宫时一起编的红绳。她心头一紧,突然想起清霜方才递粥时冷淡的神色,还有转身时微微颤抖的指尖。

“小星星,你先去马车上等我。”云逾白将外袍随意往肩上一披,发簪都来不及戴好便冲出门。晨光里,她撞见过道里端着茶盏的小宫女,也顾不上道歉,裙摆翻飞着拐过回廊。转过角门时,正看见清霜背对自己,倚着宫墙低头擦拭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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