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逾白一脚踢开脚边瘫软的尚书,银牙紧咬,腕间琉璃铃铛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可恶的资本家,竟然趁本小姐喝醉下手!”她摸了摸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萧清晏,“还和萧清兄给我喝了点醒酒汤,不然今日可就着了他们的道!”
原来在云逾白跌跌撞撞去厕所时,萧清晏总觉得事有蹊跷,悄悄跟在后面。果然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将昏迷的云逾白拖进杂物间,他立刻施展轻功去寻叶斯尘和清霜,又顺手给云逾白喂下了随身带着的醒酒汤,这才让她在关键时刻及时清醒。
萧清晏闻言担心的神情变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过是举手之劳,谁让某人非要和我赌酒,还说什么绝不先醉?”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若不是我早有准备,太子妃怕是要在这出‘好戏’里栽个大跟头了。”
楚凌霄脸色铁青,猛地扯开碍事的襦裙领口,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将云逾白拽到身后:“云逾白,你可知这有多危险?若不是萧清晏......”他的声音突然发颤,低头看着少女泛红的脸颊,满心后怕,“下次再敢如此胡闹,我......”
“知道啦知道啦!”云逾白从他身后探出头,吐了吐舌头,又转头看向呆立在一旁的柳公子,“这位柳公子倒是无辜,被连累着遭了罪。改日定要登门道歉,再请你喝顿好酒赔罪!”
叶斯尘晃着银铃凑过来,琥珀色眼眸里满是戏谑:“小逾这次可威风了,昏迷着还能反杀!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凑近楚凌霄,上下打量着他的女装,“太子殿下这扮相,不去醉仙阁当花魁真是可惜了!”
屋内气氛瞬间从紧张变得喧闹,清霜无奈地扶额,默默收起软剑;明叙掏出小本本飞速记录,打算将今晚的事写成话本;而怀瑾则黏在云逾白身边,小声嘟囔着明天的约会可不能忘。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映照着众人或狼狈或笑意盈盈的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闹剧的荒诞与惊险。
云逾白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琉璃铃铛,挑眉看向清霜:“话说霜霜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屋内烛火摇曳,将她眼尾的醉意映得朦胧,却难掩眼底探究的光。
清霜收剑入鞘,银质剑穗随着动作轻晃,撞出细碎声响。她垂眸擦拭剑刃上的血渍,声音依旧清冷,却隐隐带着后怕:“萧公子发现你许久未归,便顺着酒气寻到巷子。”她抬眼看向萧清晏,对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仿佛刚刚飞檐走壁救人的不是他,“他轻功好,先一步找到杂物间,隔着门缝看到尚书府的人......”
“准确来说,是看到尚书府的人鬼鬼祟祟往门缝里塞迷香。”萧清晏推了推银边眼镜,指尖敲了敲腰间药囊,“我估摸着不对,立刻折回去找叶斯尘,又顺道给你灌了醒酒汤——事实证明,我的九转清魂散药效不错。”他挑眉看向云逾白,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叶斯尘晃着银铃挤过来,琥珀色眼眸亮晶晶的:“我和霜霜赶到时,萧公子正和那两个老家伙对峙呢!”他故意凑近云逾白,压低声音,“小逾,你没瞧见霜霜拔剑的样子,比我们西域的女战士还飒!”
清霜耳尖瞬间泛红,别过脸轻咳一声:“别听他胡言。”她下意识攥紧腰间软剑,想起方才破门而入时,看见云逾白被合欢香熏得双颊绯红,心仍猛地揪紧,“不过是......职责所在。”
云逾白眨了眨眼,突然伸手勾住清霜的脖颈,将人拽得跌坐在软垫上:“霜霜最好啦!”她的发间龙脑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可要第一个躲到你身后!”
楚凌霄突然重重哼了一声,宽大的襦裙扫过地面,猛地将云逾白拽到自己怀里:“胡闹!下次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他低头看着少女泛红的脸,又想起方才差点失控的妒火,声音不自觉放柔,“还有......女装的事,回去再和你算账。”
云逾白晃了晃脑袋,整个人软绵绵地朝清霜栽过去,琉璃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哎呀呀~头好晕,需要霜霜的抱抱!”话音未落,楚凌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藕荷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云逾白!”楚凌霄气得俊脸通红,身上残留的酒气混着胭脂香扑面而来,“喝了点醒酒汤就装晕?”他捏着少女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琥珀色的眼眸,却在触到她湿漉漉的眼神时,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云逾白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勾住楚凌霄的脖子,发间银饰擦过他泛红的耳尖:“不对!楚凌霄你醒酒怎么这么快?”她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扫过他锁骨,“方才还醉醺醺要和霜霜比酒量,现在倒有力气抱我了?”
清霜的软剑“唰”地出鞘半寸,又在看到云逾白狡黠的眼神时猛地顿住。她抿紧唇,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默默将剑收回鞘中——自家小姐又在故意逗太子殿下了。
叶斯尘笑得直拍大腿,银铃晃得叮当作响:“太子殿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晃到两人面前,琥珀色眼眸亮晶晶的,“不如我再拿些西域醒酒药?保准让太子殿下清醒得......”
“闭嘴!”楚凌霄和清霜异口同声。云逾白趁机挣脱怀抱,蹦到清霜身边,一把搂住女护卫的腰:“还是霜霜身上香!走,我们不理他们,回去睡觉!”她转头朝楚凌霄做了个鬼脸,琉璃铃铛撞出欢快的声响,“太子殿下慢慢收拾这烂摊子吧~”
楚凌霄看着云逾白挂在清霜身上远去的背影,指尖死死掐进掌心。藕荷色裙摆被他攥得发皱,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云逾白!”
“啊逾等等我!”叶斯尘甩着银铃追上去,一把勾住云逾白另一边肩膀,“西域特制的醒酒汤,只有我那里有哦!喝完再让你尝尝我们的酥油奶茶......”他故意贴近,身上的异域香料气息瞬间将清霜的龙脑香冲散。
萧清晏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个瓷瓶,晃得药丸子叮当响:“我的九转清魂散药效持久,太子妃若想彻底清醒......”他话音未落,怀瑾突然从他身后窜出,紧紧抱住云逾白的手臂:“逾白姐姐说好明天陪我去放风筝!”少年仰起脸,委屈巴巴地看向叶斯尘,“你别把姐姐拐去西域!”
明叙举着小本本急得直跳脚:“我也要和姐姐一起!上次说要教我做机关鸟还没兑现呢!”夏星阑虽然没说话,却默默站到云逾白身后,手按在短刃上,用充满警惕的眼神扫视着众人。
楚凌霄再也忍无可忍,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扯开叶斯尘的手,又将怀瑾拎到一边。他扯掉碍事的披帛,露出里面半敞的中衣,锁骨处还沾着酒渍,气势汹汹地将云逾白圈在怀里:“都给本太子让开!她是太子妃,今夜必须跟我回宫!”
清霜突然抽出软剑,剑尖挑起楚凌霄的下颌,冷声道:“太子殿下醉成这样,如何护小姐周全?”她的眼神扫过楚凌霄凌乱的女装,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倒是这身打扮,若是被御史台看见......”
“你!”楚凌霄气得浑身发抖,却在看到云逾白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突然泄了气。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闷声闷气地说:“反正......反正逾白只能和我睡!”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炸开了锅。叶斯尘怪叫着要和楚凌霄决斗,怀瑾红着脸说自己可以保护姐姐,清霜的剑尖已经抵在楚凌霄喉间。云逾白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众人,突然笑得前仰后合,腕间的琉璃铃铛响得清脆:“好啦好啦,都别吵了!今晚......”她故意拖长声音,狡黠的目光扫过每张写满醋意的脸,“我要霜霜给我揉脑袋,喝叶斯尘的醒酒汤,让萧清兄再备些解酒药,怀瑾和明叙帮我铺床,至于楚凌霄......”她踮起脚尖,在少年泛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就负责把这些捣乱的人都赶走!”
柳寒霖攥着被扯皱的衣角,喉结滚动了一下。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浑身不自在,眼前众人或怒目圆睁,或剑指相向,唯独云逾白倚在清霜肩头笑得肆意,腕间琉璃铃铛晃出细碎的光。他拱手一礼,声音温雅却透着几分局促:“云小姐…在下就先退了。”
“等等!”云逾白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口,发间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柳公子今日受了无妄之灾,岂能就这么走了?”她歪头打量着少年苍白的脸色,突然转头朝楚凌霄挑眉,“太子殿下不是最讲究礼数?不如请柳公子入宫做客,也算是赔罪?”
楚凌霄本就因云逾白亲昵的举动黑着脸,此刻闻言更是气得指尖发颤。他猛地扯开柳寒霖的衣袖,将云逾白拉到身后,藕荷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胡闹!柳公子是外男,怎能随意入宫!”
“太子殿下这是双重标准。”萧清晏摇着折扇慢悠悠开口,镜片闪过一道寒光,“方才太子妃身陷险境,柳公子可是舍身相救。”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楚凌霄凌乱的女装,“倒是有些人,穿着女装来青楼,还有脸谈规矩?”
“你!”楚凌霄怒目而视,却被叶斯尘抢了话头。西域皇子晃着银铃挤过来,琥珀色眼眸亮晶晶的:“小逾说得对!柳公子跟我们去西域!我们王帐的美酒管够,还有比皇宫更漂亮的织锦!”他故意凑近云逾白,压低声音,“不如我们一起走?”
清霜的软剑“唰”地出鞘半寸,寒芒抵住叶斯尘咽喉:“叶皇子慎言。”她转头看向云逾白,目光柔和下来,“小姐若想赔罪,改日派人送些谢礼便是。”
云逾白看着众人争得面红耳赤,突然“噗嗤”笑出声。她走到柳寒霖面前,掏出枚刻着云纹的玉佩塞进他掌心:“柳公子莫怪,这群人…都是醋坛子。”她眨了眨眼,腕间琉璃铃铛撞出欢快声响,“改日定当登门道歉,这玉佩你收着,算个信物。”
柳寒霖低头看着温润的玉佩,耳尖泛红。他再抬头时,正对上楚凌霄几乎喷火的眼神,慌忙后退半步:“那…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他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清霜的冷斥、叶斯尘的笑闹,还有云逾白清脆的叮嘱:“柳公子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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