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澜的血液瞬间凝固:"我们上来。"
"不行!万一她妈妈在,看到两个男生..."
"管不了那么多了。"谢星澜已经冲了出去,简繁紧随其后。
他们刚跑到楼下,就看到文浮夏从单元门冲出来,脸色煞白:"我、我听到墨墨在喊...然后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谢星澜二话不说就往楼上冲。五楼的距离此刻显得无比漫长,他的心跳声大得仿佛能盖过一切。到达502门口时,他已经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哭喊声——是肖墨墨的。
"墨墨!"谢星澜用力拍门,"开门!"
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几秒钟后,门开了一条缝,肖墨墨苍白的脸出现在门缝中。她的左脸颊红肿,眼睛哭得通红。
"你们...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颤抖着。
谢星澜的目光越过她,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碎玻璃、倒地的椅子、散落的药片。一个瘦削的女人站在客厅中央,眼神涣散,手里还抓着一个相框。
"妈、妈妈,这是我同学..."肖墨墨试图解释。
女人突然尖叫起来:"谁让你带人回家的?!谁允许的?!"她举起相框就要砸过来。
谢星澜一个箭步冲进去,挡在肖墨墨前面:"阿姨!我们是来送作业的!"他的声音出奇地冷静,"肖墨墨今天没去学校,老师很担心。"
女人的动作停住了,相框悬在半空。她的眼神逐渐聚焦,落在谢星澜脸上:"...老师?"
"对,黄老师。"文浮夏机灵地接话,"她让我们来看看墨墨是不是生病了。"
"黄...黄丽文?"女人的手慢慢放下,"她...她还记得墨墨?"
简繁不知何时已经蹲在地上,默默地捡起散落的药片:"阿姨,您的药。"他把药片递过去,声音平静得不像话,"应该按时服用。"
女人看着简繁手中的药片,突然崩溃大哭:"我吃了...我真的吃了...但就是控制不住..."她滑坐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我不想伤害墨墨...我真的不想..."
肖墨墨挣脱谢星澜的保护,跑过去抱住母亲:"我知道...我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
文浮夏悄悄抹了抹眼角。谢星澜站在原地,拳头握紧又松开。简繁则继续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把倒下的椅子扶正,捡起碎玻璃。
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户。在这个昏暗的客厅里,四个高中生和一个生病的女人,形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
过了许久,肖墨墨的母亲终于平静下来。她服了药,被肖墨墨扶进卧室休息。四人轻手轻脚地收拾完客厅,然后然后挤在狭小的厨房里。
"你们….不该来的.…."肖墨墨低着头,"现在你们都看到了..我妈妈她…."
"她生病了。"文浮夏轻声说,"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你的错。"
谢星澜靠在橱柜上:"这种情况多久了?"
肖墨墨绞着手指:"爸爸走后...越来越严重...她以前是护士,后来因为拿错药被开除..."
简繁突然问:"她在接受治疗吗?"
"嗯.….但药很贵...而且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好了就停药.…."
四人陷入沉默。雨点敲打着厨房的小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门。
"我们会帮你的。"谢星澜最终说,声音坚定得不容反驳,"不管用什么方法。"
肖墨墨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文浮夏一把抱住她:"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傻瓜。"
简繁推了推眼镜:"从社会学角度讲,人类是社会性动物,互助是--"
"简繁。"谢星澜和文浮夏同时制止他。
肖墨墨破涕为笑。窗外的雨依然下着,但厨房里似乎透进了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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