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训练更加深入。张教练特意测试了谢星澜的能力——让他只看一遍复杂的战术演示,然后指挥队友执行。令人惊讶的是,他不仅能记住每个跑位,还能指出队友的小失误。
"天才。"训练结束后,张教练对徐慧说,"不是打球的天才,是读懂比赛的天才。"
徐慧点头:"这正是黄老师希望我们发现的。"
"黄老师?"谢星澜走过来,恰好听到最后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徐慧和张教练交换了一个眼神。"没什么,"张教练拍拍他的肩,"明天有场模拟赛,你当助理教练,负责战术板。"
晚上回到家,父亲竟然在厨房做饭——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正是谢星澜的"招牌菜"。
"尝尝。"父亲推过盘子,"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的。"
谢星澜受宠若惊。父亲很少下厨,更别说学他的做法。炒饭火候刚好,米饭粒粒分明,只是盐稍微多了点。
"不错。"他客观评价,"就是有点咸。"
父亲哼了一声:"比你第一次做好多了。"
饭后,两人坐在客厅里。父亲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查了些资料。如果你真对运动心理学感兴趣,这几所大学的专业不错。"
谢星澜翻开文件夹,里面整齐地列着国内顶尖的体育院校信息,还有父亲手写的注释——"该校师资强""就业率高""校友资源广"...
"爸..."谢星澜喉咙发紧,"你不反对?"
父亲叹了口气:"我花了太长时间想把你塑造成我想要的样子,却忽略了你真正擅长什么。"他指了指文件夹,"这条路也不好走,但至少...是你自己的选择。"
谢星澜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去篮球场,手把手教他投篮。那时的父亲眼里有光,笑容灿烂,不像后来那样严肃刻板。也许,在那些训练和苛责背后,始终是一个父亲笨拙的爱。
"谢谢。"谢星澜轻声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父亲点点头,然后出人意料地问:"明天训练营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训练营的最后一天,四人小组全体到场观看结业表演赛。谢星澜作为"战术专家"坐在替补席,负责实时分析对手阵型。他的每一次调整都精准打击对方弱点,引得观众席上的文浮夏不断欢呼。
比赛结束后,徐慧老师找到四人:"你们就是谢星澜经常提起的朋友吧?"
简繁立刻问:"他提起我们的频率是多少?具体内容是什么?"
徐慧笑了:"他说你们是他最重要的'智囊团'。"
肖墨墨脸红了,文浮夏则得意地搂住谢星澜的脖子:"那当然!"
张教练走过来,递给谢星澜一封推荐信:"如果你将来申请体育相关专业,这可能会有所帮助。"
回家的路上,四人挤在谢国强的车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训练营的见闻。文浮夏坚持要谢星澜演示他的"图像记忆超能力",简繁则不断提出各种测试方案。肖墨墨安静地坐在窗边,但嘴角始终带着微笑。
谢国强通过后视镜看着这群孩子,眼神柔和了许多。
当晚,谢星澜收到徐慧老师的短信:【黄老师问你是否有收获。她希望下周一见你。】
谢星澜回复:【告诉她,谢谢。我有好多问题想问。】
放下手机,他走到书桌前,翻开父亲给的资料。其中一页上,父亲用红笔圈出了江城大学的运动心理学专业——那是他的母校,也是黄老师丈夫工作的地方。
太多的巧合,太多的"刚好"。谢星澜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都在某个人的计划之中。他想起黄老师办公室抽屉里那些神秘的档案,以及她对每个学生"恰到好处"的引导。
窗外,月光洒在安静的街道上。谢星澜拿出篮球训练营的结业证书,轻轻放在书架上,旁边是那张被父亲撕碎又粘好的门票。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未来似乎第一次变得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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