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墨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信了闺蜜那句“高端酒会随便进”。
她攥着借来的香奈儿手包,蕾丝面具下的眼睛慌乱扫视着金碧辉煌的大厅。水晶吊灯折射的光刺得她眼眶发疼,四周衣香鬓影的宾客举着香槟谈笑,而她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只要拍到简氏集团新品设计图,三万块立刻到账。”闺蜜的短信还在手机里闪烁。肖墨墨咬咬牙,拎起裙摆朝VIP区挪动,却没注意侍应生惊愕的目光——那里挂着“私人区域,非请勿入”的鎏金标牌。
**“砰!”**
一声脆响炸裂在耳边。肖墨墨僵在原地,看着脚边四分五裂的青瓷花瓶。碎片上“乾隆年制”的朱印在灯光下红得刺眼。
“这、这是……”她蹲下身想捡,却被皮鞋尖抵住手腕。顺着笔挺的西裤往上,对上一双淬冰般的眼睛。
“知道这是什么吗?”男人弯腰拾起一块碎片,锋利的瓷缘抵住她下巴,“够买你十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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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繁看着眼前发抖的女孩,忽然觉得有趣。
她口罩滑落露出的半张脸,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名媛干净得多。尤其是现在——杏眼里蓄着泪,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像只被逼到墙角还龇牙的野猫。
“两百万。”他松开手,任由碎片划破她锁骨,“或者……”
肖墨墨突然抓住他袖口:“我能修好!”
全场倒吸冷气。谁不知道简氏总裁最厌恶肢体接触?上次碰他西装的女人,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接受“过度惊吓治疗”。
简繁眯起眼。女孩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居然没让他立刻甩开。他抽回手,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给你三天。”
助理匆忙递上合同,他龙飞凤舞地签完名,突然将钢笔尖扎进她虎口。鲜血晕染在纸张的“卖身条款”上:
> **“若修复失败,债务人肖墨墨需以劳务抵债,直至简繁先生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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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墨墨被扔进地下室时,才发现自己多天真。
工作台上摆着同位素检测报告——这根本不是清代瓷器,而是北宋汝窑的旷世孤品!她绝望地摩挲着碎片断面,突然触到细微的凹凸。
借着月光,她看清断面刻着的微型符号:**🜲**(炼金符号“复仇”)。
“有意思。”二楼监控室里,简繁摇晃着红酒。屏幕中的女孩正用口红在镜子上写公式,裙摆沾满釉彩的样子像只狼狈的花猫。
他按下通话键:“给她送套工具。”顿了顿,“要最钝的。”
管家欲言又止:“谢小姐刚来电,说花瓶是她……”
“嘘。”简繁盯着肖墨墨解开发髻时落下的银光——那根插在鬓角的钻石发簪,分明是母亲失踪前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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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肖墨墨终于拼出诡异图案:碎片排列成的,是一张人脸。
她颤抖着摸向最后一块瓷片,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修复好了吗?”简繁的声音带着午夜特有的沙哑。肖墨墨慌忙用身体挡住工作台,却见他抬手关灯,在黑暗中掐住她后颈:
“聪明的小贼。”他呼吸喷在她耳畔,“现在来解释下,为什么你会有我母亲的簪子?”
月光忽然大亮,照亮墙上那幅残缺的肖像画——瓷片拼出的脸,与画中女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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