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墨的后颈被简繁扣住,指尖的温度像烙铁般灼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挣扎着去摸工作台上的剪刀,却被他一把按在墙上。黑暗中,男人的气息裹挟着冷冽的雪松香压下来。
“撒谎。”他的拇指摩挲过她发簪的尖端,钻石棱角割破皮肤,血珠顺着她鬓角滑落,“这枚簪子,全世界只有一件。”
肖墨墨突然想起外婆临终时塞给她的绒布盒——**“墨墨,这是你妈妈留下的……”**
可妈妈明明死于难产,哪来的古董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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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繁拽着她跌进灯光里。
墙上肖像画彻底清晰:一位穿旗袍的女人戴着同样的发簪,站在青瓷花瓶旁微笑。画框右下角题着「爱妻简林氏,1989」。
“这是我母亲失踪前最后的画像。”简繁掰开她手指,发簪在灯光下流转出诡异虹彩,“现在,告诉我它的来历。”
肖墨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起地下室门牌上褪色的「1989年藏品室」,想起花瓶断面那个复仇符号,突然抓起瓷片往他手臂划去——
“叮!”
瓷片被金属怀表弹飞。表盖弹开的瞬间,她看清里面照片:年轻时的简父搂着个女人,而那女人发间,赫然别着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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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哥哥!”娇媚的女声从楼梯口传来。
谢星澜提着裙摆冲进来,却在看见肖墨墨时骤然变色。她猛地举起手中锦盒:“我找到真品花瓶了!这赝品……”
话没说完,肖墨墨突然扑过去掀开盒盖——里头赫然是刻着同样符号的瓷片!
“你干什么!”谢星澜扬手要打,却被简繁攥住手腕。他盯着两块瓷片拼合处浮现的家徽,瞳孔骤缩:“谢氏铸瓷印?”
窗外闪电劈过,照亮谢星澜瞬间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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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玻璃上时,肖墨墨正被锁进顶楼卧室。
她摩挲着簪子暗扣,突然“咔嗒”一声,簪头弹开,露出卷微型胶卷。
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慌忙吞下胶卷,却听见管家颤抖的通报:
“少爷,老宅来电话……当年火灾的DNA报告,被人篡改过!”
与此同时,喉间的胶卷突然发烫,肖墨墨在镜中看见自己锁骨逐渐浮现血色纹路——和花瓶底部的炼金符号一模一样。
肖墨墨的皮肤像被火烧,锁骨处的血色纹路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金光。
她跌跌撞撞冲向浴室,冷水浇在发烫的皮肤上,却发出“嗤”的蒸腾声。镜中,那枚炼金符号🜲正扭曲变形,最终凝固成一个清晰的数字——**1989.12.24**。
“平安夜……”她喃喃自语,突然听见门外金属碰撞的轻响。
谢星澜的身影从门缝下一闪而过,手中寒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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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墨墨反锁浴室门,干呕着吐出那卷胶卷。
显影后的画面让她浑身发抖:产房里,护士将两个女婴脚环对调,镜头特写定格在被换走的婴儿胸口——那里有和她一模一样的金色胎记!
“怎么可能……”她死死掐住手臂,却听见浴室窗栓被撬动的声响。
谢星澜持刀跃入的瞬间,肖墨墨抓起吹风机砸向她的手腕。
“贱人!”谢星澜的刀刃划过她左肩,鲜血溅上镜面,竟自动汇聚成简氏家徽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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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繁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肖墨墨的血滴在地毯上,像熔化的黄金般滚动;而谢星澜正疯狂用刀刮擦镜面上的血徽。
“滚出去。”他掐住谢星澜的脖子将人甩出门外,转身却怔在原地。
肖墨墨肩头的伤口正在愈合,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一串DNA螺旋模型。
“原来是你。”简繁的指尖穿过金色血雾,触碰她锁骨的数字,“1989年平安夜,简家丢了一个孩子。”
他忽然扯开自己衬衫,心口处赫然是倒置的🜲符号:“而我,是谢家被调包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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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管家送来了尘封的火灾报告。
肖墨墨看着“遗体A”的基因检测图,那曲线与自己悬浮的血雾完美重合。
“简林氏不是失踪。”简繁将汽油浇在走廊,“是被我父亲烧死在产房,因为她发现了调包计。”
他递来打火机的动作温柔得像在求婚:“要亲手报仇吗?”
火光窜起的刹那,肖墨墨看见谢星澜举着针管从浓烟中扑来——
针尖触及她脖颈的瞬间,整座宅邸的防爆系统突然启动,将所有人锁死在火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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