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中的命运2

肖墨墨的世界天旋地转。3800万？这数字在她脑中不断放大，直到填满所有思绪。她一年的收入不过二十万，这意味着...

"简总，要报警吗？"保安问道。

简总？肖墨墨猛地抬头。简氏集团的总裁简繁？那个传说中把竞争对手逼到跳楼的商业阎王？

男人——现在她知道是简繁了——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不必。"他蹲下身，与瘫坐在地的肖墨墨平视，"你有两个选择：监狱，或者为我工作。"

他的呼吸带着薄荷与雪松的气息，却让肖墨墨感到窒息。"工...工作？"

"贴身助理，24小时待命。"简繁用方巾裹住她流血的手，"月薪两万，直到还清债务为止。"

肖墨墨快速计算着：3800万除以2万...158年！她会被这份工作送进坟墓！

"或者，"简繁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你可以试试监狱里的数学课。"

周围响起压抑的笑声。肖墨墨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被宾客围成一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看戏的表情。屈辱感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脸颊。

"我...我需要律师..."

简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李律师。"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立刻上前，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劳务合同已经准备好了，简总。"

肖墨墨瞪大眼睛："你们早就..."

"签字，或者戴手铐。"简繁递给她一支钢笔，"我耐心有限。"

钢笔沉甸甸的，像是纯金打造。肖墨墨颤抖着翻到合同最后一页，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签下自己的名字。一滴血从掌心滑落，在签名旁晕开一朵小小的红花。

"欢迎加入简氏集团。"简繁收起合同，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你的第一项工作——收拾这些碎片，一片都不能少。"

当肖墨墨跪在地上捡拾瓷片时，她注意到其中一片内壁刻着奇怪的符号——一个被荆棘缠绕的字母"X"。鬼使神差地，她将这片瓷藏进了内衣里。

她没有看见，二楼监控室里，文浮夏医生正死死盯着屏幕，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

"找到你了..."文浮夏轻声说，屏幕上定格着肖墨墨弯腰时露出的后腰——那里有一枚鲜红的胎记，形状如展翅的荆棘鸟。

"我找王总，王立诚。"肖墨墨挺直腰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落汤鸡，"他说在翡翠厅等我。"

门童翻开登记簿，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翡翠厅今晚是简氏集团的慈善晚宴，没有您说的这位王总。"

肖墨墨的心沉了下去。她又被骗了。那个混蛋故意把她引到这里，知道她这种平民设计师根本进不了这种场合。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她血管里奔涌，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相撞的声音。

"不过，"门童突然压低声音，"如果您愿意付点小费，我可以帮您...通融一下。"

肖墨墨攥紧了包里最后的五百块钱。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离开，但三个月的屈辱和愤怒让她失去了判断力。她抽出钞票塞进门童手里："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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