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咖啡馆坐落在城市最古老的一条街道上,四周是民国时期的老建筑。邓婵星推开雕花木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后背靠墙,能同时看到门口和紧急出口。
服务生刚端上咖啡,一道修长的身影就推门而入。黎晖今天没穿西装,而是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配黑色长风衣,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在看到她的瞬间闪过一丝讶异。
"你来得真早。"他在她对面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像某种密码。
邓婵星不动声色地观察他:"黎总约我,总不会是单纯喝咖啡吧?"
黎晖唇角微勾,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金属盒子推到她面前:"先看看这个。"
盒子里是一枚袖扣——星盘造型,与她之前见过的如出一辙,但做工更加精细,星盘内部刻着一行小字:"当深渊凝视时"。
邓婵星心头一跳。这与她项链上的"当星辰归位时"显然是同一系列!
"这是..."
"鸿蒙会的标记。"黎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母亲曾经是他们的一员。"
咖啡杯在邓婵星手中微微一颤,几滴液体溅在桌面上。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怎么知道这些?"
黎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黑白老照片上,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某个实验室前,正中是个年轻女子,眉眼与邓婵星有七分相似。
"星雨女士,二十年前'天穹计划'的首席设计师。"黎晖指着照片角落一个模糊的身影,"这是我。"
邓婵星瞳孔骤缩。照片上的男人确实像极了黎晖,但时间对不上——二十年前黎晖最多是个小孩!
"这不可能..."
"可能。"黎晖摘下眼镜,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异常清明,"因为我和你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咖啡馆的嘈杂声仿佛瞬间远去。邓婵星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在说什么?他也是穿书者?
"证明给我看。"她声音发紧。
黎晖从钱包抽出一张纸币,在上面写下一行字:「《霸道总裁爱上我》第23章,邓婵星在酒店给肖晚晚下药,结果自食恶果。」
这正是邓婵星穿进来的那本小说情节!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面前这个男人不仅知道她穿书者的身份,还知道原著剧情!
"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比你早五年。"黎晖重新戴上眼镜,"这是我的第七个世界。"
第七个?邓婵星大脑飞速运转。这意味着穿书不是偶然,而是一个有规律的现象?而且黎晖显然掌握着比她更多的信息。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们需要合作。"黎晖的指尖在咖啡杯沿画着圈,"鸿蒙会已经盯上你了。昨天仓库的火不是意外,而是灭口。"
"灭谁的口?"
"你母亲的。"黎晖的声音更低了,"那些设计图不只是珠宝图纸,而是某种装置的关键部件。星雨女士死前把它们伪装成珠宝设计图,只有你能看懂。"
邓婵星猛地想起什么,从包里取出母亲的设计图铺在桌上:"你是说这些齿轮和星盘..."
"不只是装饰。"黎晖的手指轻轻点在一处复杂的星图结构上,"这是多维空间坐标。你母亲发明了一种跨维度通讯装置,鸿蒙会想用它做别的事。"
邓婵星仔细查看那处设计,突然发现微小的凹点连起来竟然是一幅星座图!她曾在大学选修天文学,立刻认出这是仙女座星系的局部图。
"这太疯狂了..."她喃喃自语。
"更疯狂的是,"黎晖突然抓住她的手,"我们只有十分钟安全谈话时间。从进门开始,已经过去七分三十秒。"
邓婵星这才注意到黎晖手腕上的表不是普通手表,而是一个微型计数器,正在倒计时。
"什么意思?"
"这家咖啡馆有死角,但不超过十分钟。"黎晖松开她的手,迅速收起设计图,"鸿蒙会监视着所有可能接触你的人。昨天我救你出仓库,已经引起了他们警觉。"
邓婵星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才给我这条项链?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
"定位和监听,没错。"黎晖坦然承认,"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破解母亲的设计。"
"你利用我。"邓婵星声音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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