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利用。"黎晖纠正道,"你也需要我的资源和情报,不是吗?"
两人对视片刻,邓婵星先移开目光。他说得对,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黎晖似乎是她唯一的盟友,尽管这个盟友动机成谜。
"接下来怎么做?"
"分三步。"黎晖语速加快,"第一,你继续推进珠宝线,以复刻母亲作品为掩护,收集所有星图碎片;第二,我会安排人保护你;第三..."
他突然停住,眼神微变:"我们该走了。有人在监听。"
邓婵星还没反应过来,黎晖已经一把拉起她,同时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小装置扔在桌上。装置发出刺耳的噪音,咖啡馆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
"从后门走。"黎晖推着她快速移动,"别回头。"
他们刚冲进后厨,前门就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邓婵星眼角余光看到三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手腕有蝎子纹身的男人!
"跑!"黎晖猛地推开她,自己却转身迎向追兵。
邓婵星本能地往前冲了两步,又硬生生刹住脚步。她不能丢下黎晖!抓起厨房的擀面杖,她折返回来,正好看到黎晖一记肘击放倒一个黑衣人,但蝎子纹身男已经掏出了某种武器——不是枪,而是一根闪着蓝光的短棒。
"黎晖!左边!"她大喊一声,同时将擀面杖狠狠掷向袭击者。
擀面杖击中蝎子纹身男的手腕,短棒掉落在地。黎晖趁机一个侧踢将对方踹倒,转身抓住邓婵星的手:"走!"
他们冲进小巷,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黎晖拉着她在迷宫般的胡同里左拐右拐,最后躲进一家废弃的书店。
"你该自己逃的。"黎晖喘着气说,后背紧贴着墙壁,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邓婵星也气喘吁吁:"然后让你一个人对付三个?"
"我有装备和经验。"黎晖突然转向她,眼神锐利,"你不该冒险。"
"互助互利,不是吗?"邓婵星用他的话回敬,同时注意到黎晖的左臂有一道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毛衣袖口,"你受伤了!"
"擦伤而已。"黎晖皱眉,"比起这个,我们的行踪暴露得太快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鸿蒙会已经渗透进穿书者联盟。"黎晖的声音沉重,"或者...他们一直在监视你母亲的所有关联者。"
邓婵星撕下衬衫一角,强行拉过黎晖的手臂包扎:"你还没告诉我,鸿蒙会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母亲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黎晖沉默片刻:"鸿蒙会是一个跨维度组织,目的是控制所有书穿通道。你母亲...曾经是他们的首席科学家,后来发现组织的真实目的后叛逃了。"
"真实目的是什么?"
"改写所有故事结局,掌控多维宇宙的叙事权。"黎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简单说,他们想让所有世界按照他们的剧本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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