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证据确凿，准备收网

钟表指针轻轻颤动，像是被谁悄悄拨了一下。

王姐的手还贴在阿伟的颈侧，指尖微微发僵。她缓缓地收回手，嗓音低沉：“没脉了。”

小环站在门口，手机还死死攥着。屏幕亮着，画面停在最后一帧：阿伟嘴角翘起一个古怪的角度，冲着镜头说，“你们以为我会让你们活着出去？”话音刚落，黑屏。

“他……真的死了。”她喃喃，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有点哑。

“是。”陈连合走上前，把枪收进皮套，盯着尸体看了几秒，“但他还有话要讲。”

王姐点头，从阿伟衣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陈连合：“这是他手里攥着的，估计有用。”

陈连合接过，展开一看，正是小环刚才拍下的清单照片，只是边角上多了串模糊的数字。

“这个编号……”小环皱眉，“我在仓库见过，一闪而过，没来得及记清楚。”

张昊凑近看了一眼，眼神变了：“这不是普通编号，像是物流系统的代码。”

“别管这些。”陈连合抬头看向控制室，“先把现场封起来，带回队里分析。”

王姐立刻招呼痕迹组的人进来，开始取证。控制室不大，但设备齐全，监控屏幕已经熄灭，桌上散了几张打印的出入记录、运输单和一本手写的账本。

“这可能是个突破口。”王姐翻了两页，“进出货记录很多，时间跨度不小。”

“重点查最近三个月的。”陈连合说，“特别是和失踪人员有关的时间点。”

小吴打开笔记本，连上主机，开始拷数据。

“视频恢复交给技术科。”邱琨提醒，“主控炸了，但备份还在。”

“明白。”小吴应了一声，“我已经导了一部分，回去再修复。”

法医那边也完成了初步检查。

“颅骨右侧中弹，死亡时间大概五分钟前。”王姐汇报，“看起来像自杀，但动机还不清楚。”

“动机？怕坐牢呗。”张昊哼了一声。

“不。”小环突然开口，“他在笑。”

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他死的时候，嘴角在动。”她低声说，“不是那种绝望的笑，是……得意。”

“什么意思？”陈连合皱眉。

“我不知道。”小环摇头，“但我感觉，他不是想死，而是……觉得任务完成了。”

空气一下变得沉重。

“你是说，他还有同伙？”邱琨问。

“我不确定。”小环咬唇，“但他肯定不是一个人。”

沉默了几秒，陈连合开口：“无论如何，证据有了。接下来，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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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局里已是凌晨三点。

会议室灯还亮着，桌上铺满了从仓库带回来的资料。视频截图、账本复印件、运输单据、指纹比对报告……全都指向同一个名字：阿伟。而且，他的案子远不止这几起失踪案。

“三名失踪女性的身份确认了。”张昊指着投影，“最后一次出现都在包子铺附近，监控拍到她们进了仓库。”

“DNA还在比对。”王姐补充，“但初步检测显示，暗格里的肉制品含有部分人体组织成分，高度疑似人肉。”

“光这一条就够判一辈子。”小勇靠在椅背上，语气压抑。

“可惜他已经死了。”小吴轻声说。

“但我们还有背后的人。”陈连合站起身，敲了敲桌子，“现在开会，代号‘净笼’行动正式启动。”

众人精神一振。

“目标是什么？”邱琨问。

“第一，锁定并抓捕所有与阿伟有直接联系的嫌疑人。”陈连合扫视全场，“第二，彻查这张地下物流网络，找到所有涉案人员。”

“第三呢？”张昊追问。

“第三——”陈连合顿了顿，“找出那个编号背后的真相。”

小环调出手机，重新播放那段视频。

“这里。”她暂停画面，放大角落，“编号就出现在这个地方。”

张昊靠近屏幕，仔细辨认：“0472-9381-ZX……ZX代表什么？”

“未知。”小吴输入数据库查询，“目前没有匹配结果。”

“那就继续查。”陈连合道，“通知各部门，准备同步收网。”

“是！”众人齐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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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局长正面对媒体。

“各位朋友。”他站在台上，神情严肃，“‘带血的肉包子’案件取得重大突破。主要嫌疑人阿伟已被击毙，相关证据已掌握，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台下一片骚动。

“请问马局长，阿伟是否单独作案？是否有其他涉案人员？”

“仍在调查中，不便透露。”马局长回答，“请广大市民放心，公安机关有能力、有信心维护社会治安稳定。”

“请问是否存在食人案的可能性？”

“我们会依法公布结果。”马局长没有正面回应，“请大家不要传播未经证实的消息，避免造成恐慌。”

发布会结束，消息迅速传开。

而在警局内部，一场更紧张的行动正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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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张昊叫住她，“你再回忆一下，除了编号，你还记得什么细节？”

小环低头想了想，忽然抬头：“我记得仓库最里面的铁门后面，有个通风口。”

“怎么了？”

“那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像肉香，也不像化学品，更像是……腐烂的植物混合金属的味道。”

“腐烂的植物？”邱琨皱眉，“你是说，类似菌类或者霉变的东西？”

“差不多吧。”小环点头，“我当时没太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太正常。”

“这个信息很重要。”张昊立刻打电话，“马上安排人回仓库，重点检查那个通风口。”

电话那头传来回应：“收到。”

“另外。”陈连合走过来，“我们需要一份完整的资金流向图。阿伟的资金来源、交易对象、消费记录，统统查清楚。”

“已经在做了。”小吴点头，“初步发现他名下至少有六个账户，其中三个境外账户，转账频繁。”

“看来，这案子比想象中更深。”邱琨喃喃。

“所以，必须快。”陈连合语气坚定，“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把网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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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城市安静下来。

而在某处阴暗的角落，一部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

来电者按下通话键，等待几秒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阿伟的事，你知道了吗？”

对面沉默片刻，传来一句简短的回答：

“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对方笑了笑：“还能怎么办？继续做生意呗。”

电话挂断。

房间里只剩下钟表滴答作响。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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