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顺藤摸瓜，扩大调查

张昊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风从破窗灌进来，纸条上的字迹像是用血写成，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泛着诡异的光。

“ZX-0988已激活。”

他低头盯着那行字，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身后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人影。只有空气在流动，带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

“报告！”对讲机里传来队员的声音，“我们在密室门口发现一枚脚印！”

张昊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话键：“保护现场，不准任何人靠近！马上通知王姐过来！”

他转身朝楼梯口走去，脚步沉重。刚踏出地下室，手机震动起来。是陈连合。

“你在哪？”电话里传来陈连合低沉的声音。

“刚离开医院地下室。”张昊低声说，“发现一张纸条，写着‘ZX-0988已激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邱琨还在我们这边。”陈连合缓缓开口，“但你刚才听到的这句话……和她收到的信息完全一致。”

“你是说……”张昊皱眉，“有人故意留下这张纸条？”

“不排除这种可能。”陈连合说，“但我们必须确认一件事——这是否意味着系统已经启动新一轮行动。”

张昊握紧手机，指节发白：“我已经安排技术组封锁地下室，并调取周边监控录像。”

“很好。”陈连合顿了顿，“我这边也有了新线索。林雪的母亲提到一块刻有ZX编号的手表，和阿伟交代的内容完全吻合。这意味着这个系统至少存在了五年以上。”

“所以这不是第一次。”张昊声音冰冷。

“不是。”陈连合语气凝重，“而且很可能也不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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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阿伟靠在病床上，嘴角仍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

“你们终于明白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某种得意。

陈连合站在他面前，目光如刀：“你说过，ZX系列是实验项目的一部分。”

“没错。”阿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

“谁选中你们？”邱琨问。

“主控。”阿伟眼神闪烁，“他不会露面，只通过中间人传达指令。”

“中间人是谁？”王姐追问。

“我不知道。”阿伟摇头，“我们只见过代号，没见过真名。”

“那你呢？”邱琨盯着他，“你怎么会被选中？”

阿伟忽然笑出声来：“因为我符合筛选条件。”

“什么条件？”王姐立刻问。

“忠诚、适应、可塑。”阿伟重复着之前的话，“失败的会被清除。”

“清除是什么意思？”陈连合问。

“死亡。”阿伟轻描淡写地说，“或者……更糟。”

屋内气氛骤然紧张。

“你曾经成功过。”邱琨缓缓开口，“但后来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被抓。”

“聪明。”阿伟点头，“所以我才成了活口。”

“那其他人呢？”王姐追问，“还有多少像你一样的执行者？”

“很多。”阿伟眯起眼睛，“你们以为只是我一个人？太天真了。”

“他们在哪？”陈连合逼近一步。

“就在你们身边。”阿伟咧嘴一笑，“你们永远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执行者。”

话音落下，审讯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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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是一段音频波形图，背景噪音中藏着一段微弱的对话。

“测试编号ZX-0988启动，评估员邱琨确认。”

她将这段音频放大，反复播放，试图从中提取更多信息。突然，她的瞳孔一缩。

“等等……”她自言自语，“这段信号……”

她迅速调出语音定位程序，输入坐标参数。几秒钟后，地图上出现一个红色标记点。

城南仓库区。

她立刻拨通陈连合的电话。

“我发现了新的坐标。”她急促地说，“语音信号中隐藏了一段来自城南仓库区的定位信息。”

“仓库区？”陈连合眉头紧锁。

“那里最近三个月有大量无牌照货车出入。”小环继续说，“而且……有一辆车的行驶记录和林雪失踪那天完全吻合。”

“立即通知张昊。”陈连合果断下令，“让他带人去查。”

“还有……”小环顿了顿，“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

“这些车辆的GPS信号在进入某个区域后都会短暂消失。”小环指着屏幕上的空白地带，“就像是被屏蔽了。”

“人为干扰？”陈连合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小环说，“但也可能是某种设备。”

“我们需要现场勘查。”陈连合立刻下令，“张昊带队封锁仓库区，小吴负责追踪货车流向。”

“那我呢？”邱琨问。

“你跟我去见一个人。”陈连合拿起外套，“林雪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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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这块手表……”陈连合指着照片，“是警方拿走的证物？”

“是的。”林母点头，“他们说会好好保管。”

“我们能不能看看它现在的存放位置？”邱琨问。

“我可以带你们去。”林母站起身，“但需要找当年的办案警官。”

“麻烦您了。”陈连合点头。

三人走出公寓楼，夜色沉沉，街道上行人稀少。邱琨走在最后，神情恍惚。

“你还好吗？”陈连合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没事。”邱琨勉强笑了笑，“只是有点累。”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陈连合说。

“不。”邱琨摇头，“我想弄清楚真相。”

陈连合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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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区外围，张昊正指挥队员布置无人机侦查。

“这片区域太大。”一名技术人员说，“我们需要更多人力。”

“先锁定重点区域。”张昊命令，“尤其是那些频繁进出的货车路线。”

就在这时，对讲机响起。

“队长，我们在一辆废弃货车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张昊问。

“衣服、化妆品……还有一些证件。”

“把证据封存，带回局里分析。”张昊说，“继续搜索，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他转身走向临时指挥车，脑海中浮现出阿伟那句话：

“就在你们身边。”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远处黑暗中的仓库。

风吹过，卷起尘土。

他隐约听见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

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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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翻看着五年前的卷宗，林雪案的档案已经被重新整理了一遍。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块黑色手表，表面清晰可见“ZX-0988”的刻字。

“这和阿伟交代的一模一样。”她喃喃道。

她继续翻阅其他资料，忽然注意到一段被忽略的细节。

“林雪失踪前曾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念出记录，“对方自称是快递公司，说有包裹需要签收。”

她立刻拨通小吴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当年林雪的通讯记录。”她说，“特别是那个所谓的快递电话。”

“明白。”小吴立刻开始操作。

几分钟后，他回电：“那个号码已经注销了，但运营商保留了一段录音。”

“放给我听。”王姐说。

电话接通，一段模糊的录音传来。

“您好，这里是XX快递，请问是林小姐吗？”

“是的。”

“您的包裹到了，请问方便签收吗？”

“现在？”

“是的，马上送到。”

“好。”

录音结束。

王姐皱起眉头。

“你觉得有问题？”小吴问。

“那个声音……”王姐缓缓开口，“听起来不太自然。”

“你是说……变声器？”

“不排除这种可能。”王姐说，“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包裹，到底是谁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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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陈连合召集所有人开会。

“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包括：ZX系列的存在、阿伟作为执行者的身份、林雪案与当前案件的高度关联、以及城南仓库区的异常物流活动。”

他扫视众人：“我们必须调整策略。”

“什么意思？”张昊问。

“从单一追捕转为全面排查。”陈连合说，“我们要建立嫌疑人画像数据库，筛查所有与ZX编号相关的人员。”

“包括内部人员？”邱琨低声问。

“包括。”陈连合点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邱琨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那段音频里。

因为她也是“测试对象”。

而测试，也许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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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王姐看向邱琨，“你怀疑自己也被操控了？”

邱琨没有回答。

她只是盯着桌上的那份文件，上面赫然写着：

**“测试编号ZX-0988启动，评估员邱琨确认。”**

她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如果我是测试对象……那我的评估结果是什么？”

没人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环冲了进来，脸色苍白。

“我刚刚追踪到一段新的语音信号。”她喘着气说，“来自城南仓库区。”

“内容是什么？”陈连合问。

小环按下播放键。

一段低沉的声音响起：

**“ZX-0988已完成初步评估，下一步指令即将下达。”**

屋里一片死寂。

邱琨缓缓闭上眼。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逃离过那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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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站在仓库区外围，耳机里传来无人机传来的画面。

突然，他对讲机响起。

“队长！”队员的声音焦急，“我们在一间办公室里发现了监控录像！”

“马上调出来！”张昊喝道。

画面加载完成，屏幕上出现一名男子的身影。

他穿着黑衣，戴着帽子，脸上蒙着口罩。

但他走路的姿态……

王姐猛地站起来：“是他！”

所有人都看向她。

“他是谁？”陈连合问。

王姐咬牙切齿：“他是五年前林雪失踪当天，最后一个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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