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深挖细节，惊人发现

陈连合盯着阿伟，手指几乎掐进掌心。病房里空气凝滞，仿佛有人把时间按了暂停键。

“就在你们身边。”阿伟的嘴角咧开，像是撕裂的伤口，鲜血从齿缝间渗出。

小环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中山路废弃医院的监控画面被放大到极限。货车轮廓模糊，车牌像被刻意涂抹，只留下一道扭曲的影子。

“技术组能修复吗？”她问。

“试试。”王姐站在她身后，眉头紧锁，“但得快。”

张昊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叠文件，脸色比刚下夜班还难看：“我查到了点东西。”

“说。”陈连合没有回头。

“ZX-0631和ZX-0988这两个编号……”张昊翻着资料，“五年前出现在一起未结案的失踪案里。”

“哪起案子？”邱琨问。

“城东少女失踪案。”张昊指着一份旧卷宗，“当时有个叫林雪的女孩失踪，监控拍到她最后出现在一个地下停车场，车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ZX-0988’。”

“阿伟提到过这个编号。”邱琨声音低沉，“他说他们要一个适合再分配的女人。”

“也就是说……”王姐皱眉，“他本来打算选你？”

“不。”小环忽然开口，“不是‘本来’。”

她调出视频音频分析界面，背景噪音中混杂着一段微弱却清晰的对话：

“测试编号ZX-0988启动，评估员邱琨确认。”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这是什么时候录的？”陈连合问。

“三天前凌晨两点十七分，废弃医院附近。”小环点开时间戳，“也就是货车进出的时间。”

“你怎么没早发现？”王姐语气严厉。

“这段音频是嵌在背景音里的。”小环解释，“我刚刚才找到方法分离出来。”

邱琨的脸色苍白如纸：“我在系统里？”

没人回答。

陈连合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封锁线外闪烁的警灯。风穿过玻璃缝隙，在耳边呼啸，像某种警告。

“继续查。”他低声说，“所有与ZX相关的记录都要重新梳理。”

“包括五年前那起案子？”张昊问。

“全部。”陈连合转身，“还有阿伟的审讯录音，一字一句都不能放过。”

“他会不会在骗我们？”邱琨问。

“有可能。”陈连合点头，“但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不可能全是编造。”

“问题是……”王姐缓缓开口，“如果真有一个系统，我们怎么确定自己还没被盯上？”

没人接话。

阿伟还在笑，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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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录音回放持续了整整六小时。

陈连合、邱琨和王姐围坐在会议桌旁，耳朵里灌满了阿伟的声音。他的每一句话都被拆解成关键词，标注在白板上：ZX系列、主控、执行者、筛选、转运、清除……

“这里。”王姐突然停下播放，“刚才阿伟提到‘ZX系列’时，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

“他说还有很多，和他一样。”邱琨回忆，“都在潜伏，等命令。”

“等谁的命令？”陈连合问。

“主控。”王姐咬牙，“但我们连主控是谁都不知道。”

“也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小环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如果我们假设‘ZX系列’是一个实验项目，那它的目标是什么？”

“训练完美执行者。”邱琨答。

“那他们需要什么条件？”小环继续问。

“忠诚、适应、可塑。”王姐念出之前阿伟说的话，“失败的会被淘汰。”

“被淘汰的人去了哪儿？”陈连合问。

“消失。”邱琨轻声说，“就像没活过。”

“所以阿伟留下的那个活口……”小环顿了顿，“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失败了？”

“对。”王姐点头，“所以他才会被抓。”

“那问题来了。”陈连合看向众人，“如果他是失败者，为什么还能成为执行者？”

“因为他曾经成功过。”邱琨说，“只是后来出了问题。”

“或者……”小环忽然开口，“他并不是唯一的执行者。”

“什么意思？”陈连合问。

“我刚刚追踪了那段语音坐标。”小环调出地图标记，“除了中山路废弃医院，还有一个地点——城南老仓库区。”

“那里有什么？”王姐问。

“废弃的物流中心。”小环打开卫星图，“但最近三个月，有大量无牌照货车出入。”

“和失踪小姐有关？”邱琨问。

“不确定。”小环摇头，“但我查到其中一辆车的行驶记录，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林雪失踪那天。”

“又是ZX-0988？”王姐皱眉。

“没错。”小环点头，“而且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陈连合问。

“这些车辆的GPS信号在进入某个区域后都会短暂消失。”小环指着地图上的一片空白地带，“就像是被屏蔽了。”

“人为干扰？”邱琨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小环说，“但也可能是某种设备。”

“我们需要现场勘查。”陈连合立刻下令，“张昊带队封锁城南仓库区，小吴负责追踪货车流向。”

“那我呢？”邱琨问。

“你跟我去见一个人。”陈连合拿起外套，“林雪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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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的母亲住在城西一栋老旧公寓楼里。

她开门时，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看到陈连合和邱琨，她愣了一下，随即让两人进门。

客厅里摆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烂，穿着白色连衣裙。

“她走的时候，就是穿这件衣服。”林母低声说。

“阿姨。”陈连合坐下，“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您当年警方调查的情况。”

“已经过去五年了。”林母苦笑，“你们还在查？”

“有些新线索。”邱琨说，“和您女儿有关。”

“什么线索？”

“您还记得她失踪前几天，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陈连合问。

林母摇头：“她平时很谨慎，不太和陌生人打交道。”

“那她有没有提过一些奇怪的事？”邱琨继续问，“比如被跟踪，或者接到陌生电话？”

“有一次。”林母迟疑了一下，“她说晚上回家路上，有个男人一直跟着她。”

“长什么样？”陈连合问。

“她说那人戴帽子，看不清脸。”林母回忆道，“但她记得一句话。”

“什么话？”邱琨追问。

“他说：‘你很适合再分配。’”

邱琨猛地抬头，和陈连合对视一眼。

“再分配……”陈连合喃喃重复。

“和阿伟说的一样。”邱琨低声说。

“那之后呢？”陈连合问，“她有没有报警？”

“报了。”林母点头，“但警察说没有证据，只能登记备案。”

“那个人后来有没有再出现？”邱琨问。

“没有。”林母摇头，“但第二天，林雪就失踪了。”

“她失踪前，有没有收到什么包裹或快递？”陈连合问。

“有。”林母点头，“一个黑色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

“现在在哪？”邱琨问。

“警方拿走了。”林母说，“说是证物。”

“那手表上有没有刻字？”陈连合问。

“有。”林母点头，“刻着‘ZX-0988’。”

邱琨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那段音频里。

因为她也是“测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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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路废弃医院外围，张昊带着队员封锁现场。

技术组正在提取指纹和脚印，同时调取周边监控。

“这地方太偏了。”一名刑警说，“怎么会有人在这搞交易？”

“因为隐蔽。”张昊扫视四周，“而且……”

他的话没说完，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队长！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一间密室！里面有……”

张昊按下通话键：“里面有啥？”

“录像带！”对方惊呼，“全是失踪小姐的画面！”

张昊瞳孔骤缩。

“马上封存！”他喝道，“不准任何人靠近！”

他转身朝地下室入口走去，脚步沉重。

风从破窗吹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埃，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召唤。

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回头一看，空无一人。

但地上，赫然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ZX-0988已激活。”**

他举起枪，手指扣在扳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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