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追光吧!哥哥》录制现场
江浸月咬着皮筋扎紧马尾时,耳机里传来执行导演的咆哮:"武术指导呢?檀老师战队那个替演崴脚了!十分钟后彩排!"
她抬头看了眼五米高的威亚架,钢索在顶棚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江浸月?"身后传来冷质的男声,浸月转身撞上一片黑色丝绸衬衫。
檀健次单手插兜站在逆光里,耳钉折射的碎光刺得她眯起眼,"听说你简历写‘国家武英级’?"他指尖夹着她的简历,纸页哗啦作响,"现在改行当花瓶了?"
浸月扯回简历,瞥见他腕间缠绕的紫檀佛珠——十八颗珠子,每颗都刻着反写梵文。
"檀老师,"她故意踩住他垂落的衬衫下摆,"您这高定衬衫的线头,可比我简历上的水分多。"
彩排音乐骤然炸响。
浸月助跑两步腾空抓住威亚绳,却在上升瞬间察觉异常——钢丝绞动的声响里混着细微的呜咽,像是有人在她耳后吹埙。
她低头望去,檀健次仰起的脖颈在追光灯下泛着冷白,喉结处一点朱砂痣红得刺目。
"Cut!"导演突然怒吼,"替身怎么回事?动作软得像面条!"
浸月悬在半空,看到地面练习生们脸色煞白。
檀健次抱臂站在监视器前,唇角勾着讥诮的弧度:"江指导亲自示范下?"
他抬手示意灯光师,"给江小姐打个追光——毕竟武英级大师的英姿,我们这种凡人得看仔细了。"
钢索骤然收紧的瞬间,浸月嗅到铁锈味。
她在空中旋身踢腿时,瞥见檀健次腕间佛珠迸裂,十八颗珠子悬浮成逆北斗阵。
尖叫声炸响时,她已俯冲而下——檀健次头顶的灯架正带着火星坠落。
"低头!"浸月踹飞他手中提词卡,钢索缠住他腰身猛拽。
两人滚作一团撞上防撞垫时,她掌心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眼前突然炸开幻象:浩瀚星海被血色锁链绞碎,檀健次躺在星骸中央,心口插着半截桃木剑。
"摸够了吗?"檀健次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她。
他衬衫领口大开,锁骨处蜿蜒的疤痕泛着诡谲青紫,像条盘踞的毒蛇。
浸月触电般缩手,却被他擒住手腕:"江小姐这招‘饿虎扑食’,是武英级新套路?"
场务的脚步声逼近前,浸月压低声音:"你每晚子时是不是会咳出带金粉的血?"她指尖划过他疤痕边缘,"这根本不是刀伤,是夺星痕。"
檀健次瞳孔骤缩,腕间重新串好的佛珠突然绷断。 珠子滚落满地时,浸月听到他压抑的冷笑:"江指导这么会编故事,不如改行当编剧?"
他起身掸了掸灰尘,黑色衬衫下摆掠过她手背,"明天早上七点,我要看到全新的动作设计——"
"或者您更想看到灯架为什么突然坠落?"浸月举起半截焦黑的电线,"需要我拆开控制箱看看,里面有没有掺骨灰的绝缘胶带吗?"
深夜的器材库里,浸月翻出檀健次团队的服装箱。最底层压着件褪色的道童袍,袖口用金线绣着生辰八字——正是她父亲殉职那天的日期。
袍角沾着暗褐色污渍,凑近能闻到熟悉的檀香混着血腥气。
"江小姐的深夜购物癖好真特别。"倚在门边的檀健次举起手机,闪光灯照亮他苍白的脸,"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浸月抖开道袍,内衬密密麻麻写满血符:"三清观1990年火灾幸存者,为什么会穿着带招魂符的道袍?"她步步逼近,"檀老师每次舞台后消失的两小时,真的是去‘补妆’?"
他突然掐住她脖子按在墙上,力道却虚浮得反常。浸月摸到他后背渗出的冷汗,以及布料下凹凸不平的符咒烙印。
"江浸月,"他喘息间溢出淡淡金粉,"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过三集——"
警报器突然嘶鸣。
浸月反手将他摔进服装堆,扯开他衬衫后领。
暗红色逆北斗纹印正在皮下蠕动,仿佛七只嗜血的蛊虫。
"你体内锁着的东西快压不住了。"
她蘸取他咳出的金粉,在镜面画出残缺星图,"下次反噬是月晦之夜,不想死就告诉我——"镜中突然映出第三个人的身影,浸月抄起桃木衣架掷去,却只击中飘落的道符。
檀健次低笑出声,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画出的星轨:"江小姐,你父亲没教过你..."他忽然贴近她耳畔,气息冷得像古墓里的风,"窥探紫微星,是要折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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