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的桃林蒸腾着水雾,浸月搀着侯明昊跌坐在老树根上。
那人湿透的白衬衫贴出嶙峋的肩胛,嘴角还挂着逞强的笑:"浸女士,你做的桃酥...咳...比当年更咸了..."
"咸死你算了!"浸月拧着衣摆的雨水,瞥见他掌心攥着的半块桃酥——正是二十年前保温箱里她隔着玻璃喂的那块。
糖霜画的月亮早已模糊,倒像滴干涸的泪。
陆沉的脚步声碾碎枯枝而来,浸月抄起桃木剑横在胸前:"再过来我就把你办公室的假账本寄给税务局!"
"乖女儿,你不如看看这个。"陆沉抛来本泛黄的相册。
浸月翻开时浑身僵住——满月宴的照片上,母亲抱着她,身后站着穿病号服的少年,怀里搂着个眉眼熟悉的小男孩。
侯明昊突然闷笑:"浸女士,你抓周时攥着的不是金锁..."他染血的手指戳向照片,"是我的手指。"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
浸月想起五岁那年,少年背着她翻出道观围墙,白衬衫被铁钩划破,后腰露出与她胎记相同的月牙痕。
夜市暖黄的灯光里,他把偷藏的草莓糖塞进她手心:"小月亮,哥哥给你变个戏法..."
"原来你早该是我哥哥。"浸月攥皱相册,眼泪砸在侯明昊手背。
那人却用指尖蘸了泪珠,在她鼻尖画了只乌龟:"现在反悔晚了...你在我石膏上刻的'专属坐骑'还没擦掉..."
陆沉突然暴怒踹翻供桌,香灰迷了众人眼。
侯明昊趁机拽着浸月滚进桃林深处的山洞,二十年前的儿童画还歪歪扭扭刻在洞壁: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骑在少年肩头,底下用蜡笔写着"小月亮和冰淇淋哥哥"。
"浸女士..."侯明昊咳着倚在洞壁,从怀里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你十二岁埋在这里的时光胶囊..."打开却是满盒霉变的千纸鹤,每只翅膀都写着"要当哥哥的新娘"。
浸月涨红脸去抢:"这是肖战教我叠的!"却被他握住手腕。
侯明昊的掌心滚烫,眼底漾着桃林的水光:"那...现在还算数吗?"
洞外突然传来肖战的喊声:"浸月!记者都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侯明昊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陈旧的月牙疤:"浸女士,敢不敢玩票大的?"
十分钟后,当陆沉带着保镖冲进山洞,只见侯明昊背对洞口跪坐,怀里抱着浸月染血的外套。
长枪短炮的镜头中,他转身露出心口伤疤,与浸月锁骨胎记完美契合。
"诸位不是好奇我的纹身吗?"侯明昊抬眼时睫毛还沾着水珠,"这是浸月小姐周岁时抓周的印记。"
他展开浸月的外套,内衬赫然是用血画出的股权转让书,"陆总,您办公室暗格里的真合同...需要我背给税务局听吗?"
浸月从洞顶绳索滑降而下,手里举着直播手机:"顺便告诉观众,您养在办公室的'金龙鱼',其实是去年市政放生的病鱼——"
陆沉在闪光灯中踉跄后退,侯明昊突然拽过浸月手腕。
两人掌心相贴的胎记在镜头前泛着微光,像两枚终于合拢的月牙。
"最后宣布个私人消息。"侯明昊突然举起浸月的手,无名指上套着锈迹斑斑的易拉罐环,"这是浸女士六岁时送我的订婚信物..."他在沸腾的直播弹幕中轻笑,"虽然她后来往我奶茶里加了十次芥末..."
浸月红着眼眶踹他:"那是你活该!"转身时却把染血的外套披在他肩上。
暴雨洗过的月光漏进山洞,照亮洞壁那句被时光磨浅的童言:
【小月亮要和冰淇淋哥哥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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