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执队队长

异控局江城分部的地下训练场内，陈夜站在一面特制镜子前，墨镜下的右眼微微发烫。镜中的自己右眼部位被一团血雾笼罩，隐约可见竖立的瞳孔像猫科动物般收缩扩张。

林秋雨：控制它，别让它控制你。

林秋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穿着异控局的黑色制服，独眼下的伤疤在苍白灯光下格外明显。

陈夜摘下墨镜，镜中的血瞳立刻锁定了林秋雨。透过这只眼睛，他看到林秋雨左眼眼罩下散发着诡异的绿光——那不是伤口，而是某种被植入的灵异物品。

林秋雨：你看到了什么？

林秋雨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变化。

陈夜：你的眼罩...在发光。

陈夜如实回答，同时注意到训练场角落里，自己的影子正不安分地蠕动着，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野兽。

林秋雨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陈夜的手腕：

林秋雨：这种话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杨国栋会把你送上解剖台研究。

陈夜感到她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手腕处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猛地抽回手：

陈夜：你也是？

林秋雨：每个异控局正式成员都是。

林秋雨指了指自己的眼罩，

林秋雨：代价不同而已。我的是'窥秘之眼'，能看到灵异事件的规律...代价是每用一次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陈夜胸口发闷。加入异控局两周，他越来越确信老吴的说法——这个组织远不只是处理灵异事件那么简单。

林秋雨：今天是你第一次带队执行任务。

林秋雨递给他一个平板，

林秋雨：目标地点：仁爱医院旧址。三天前开始出现异常，已经确认有两名流浪者死亡。

平板上显示的照片让陈夜皱眉。尸体像被抽干了所有液体，皮肤紧贴骨骼形成可怖的"木乃伊"，但诡异的是，他们的表情异常安详，甚至带着微笑。

林秋雨：初步判定为B级灵异事件，代号'安乐窝'。

林秋雨调出医院平面图。

林秋雨：你的队员已经在装备室等你了。

陈夜点头，转身时突然问道：

陈夜：为什么选我带队？我才加入两周。

林秋雨的独眼闪过一丝复杂：

林秋雨：因为你是目前江城分部唯一成功驾驭两只鬼的驭鬼者。而且...

她顿了顿，

林秋雨：杨国栋想测试你的极限。

装备室里，三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女孩正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火焰在她指间诡异地定格成各种形状；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人闭目养神，他的影子比常人浓重数倍；最后一个戴眼镜的瘦弱青年不断擦拭着镜片，镜片后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

林秋雨：介绍一下。

林秋雨指向三人。

林秋雨：火女'苏灵'，能操控灵异火焰；'铁壁'赵刚，影子可实体化防御；'盲视'许言，虽然失明但能'看'到灵异波动。

三人看向陈夜的眼神充满戒备。苏灵甚至故意让火焰在陈夜面前炸开一朵火花。

林秋雨：这位是陈夜，你们的新队长。

林秋雨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陈夜清了清嗓子：

陈夜：任务简报都看过了吧？有什么问题？

苏灵：有

苏灵把玩着打火机。

苏灵：凭什么你一个新人当队长？就因为你运气好驾驭了两只鬼？

陈夜的右眼突然刺痛，血瞳自动激活。他看到苏灵体内流动的火焰并非纯粹灵异，而是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橙红色能量，其中混杂着黑色的杂质——那是灵异侵蚀的痕迹。

陈夜：你最多还能活四个月。

陈夜脱口而出。

陈夜：灵异火焰正在吞噬你的肝脏。

苏灵脸色瞬间煞白，打火机掉在地上：

苏灵：你...你怎么知道？

陈夜：我的'血瞳'能看到灵异侵蚀的程度。

陈夜转向另外两人。

陈夜：赵刚，你的影子正在同化脊椎，大概五个月后就会完全控制你的身体。许言...你的情况最糟，那些'白翳'已经覆盖了大脑三分之一的区域。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许言突然笑了：

许言：有意思。所以你能看到我们什么时候会死？

陈夜：不。

陈夜摇头。

陈夜：但我或许能帮你们延长这个时间。驾驭两只鬼的经验告诉我，灵异力量之间存在制衡关系。

他从口袋里取出三张折叠的纸条，分别递给三人：

陈夜：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任务结束后，如果想了解更多...随时联系我。

这不是一时冲动。过去两周，陈夜仔细研究了老吴留下的资料，发现异控局一直在隐瞒一个关键信息：灵异力量可以通过特定方式"净化"，减缓对宿主的侵蚀。而这种方法，被异控局高层刻意压制了。

赵刚：该出发了。

赵刚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如雷。

赵刚：天黑后医院会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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