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纪元工程

林秋雨：实验阶段。

林秋雨插话道。

林秋雨：通过定期输入特定频率的灵异波动，减缓厉鬼对宿主的侵蚀。有效率约60%。

陈夜想起体内两种灵异力量形成的微妙平衡。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治疗"原理？但他不打算告诉异控局这点——至少现在不。

陈夜：我需要考虑。

他最终说道，收下了支票。

杨国栋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张国栋：别想着单干。民间驭鬼者要么加入我们，要么被处理。你知道得太多了。

离开前，林秋雨悄悄塞给陈夜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老城区茶馆，下午三点。

陈夜挑眉看她，林秋雨却摇摇头，用口型说："不是我。"

下午2:50，陈夜站在老城区一家古旧的茶馆前。他的右眼隐藏在墨镜后，但仍能看出隐约的红光。口袋里是刚存好的五十万支票和给家里转完账的手机短信通知。

老吴：陈夜先生？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身看到的人让陈夜吃了一惊——那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全身覆盖着烧伤疤痕，只有左眼完好，右眼处戴着和陈夜相似的眼罩。

陈夜：你是...短信的发送者？

陈夜警惕地问。

老人点头，推动轮椅向茶馆内移动：

老吴：叫我老吴。我和你一样，曾经是驭鬼者...直到异控局认为我'没用'了。

在茶馆最角落的包厢里，老吴递给陈夜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老吴：看看这个，然后决定是否相信异控局。

笔记本内页贴满了新闻剪报和手写记录，最早的日期是五年前。陈夜快速浏览，越看越心惊——灵异复苏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而是已经持续了至少五年！异控局一直在系统性地掩盖真相，甚至...主动制造驭鬼者。

老吴：三年前江城大学实验室泄漏事故。

老吴指着其中一页，

老吴：那不是意外，而是异控局的灵异融合实验。'影噬'就是那时候逃出来的。

陈夜胸口发冷：

陈夜：你是说...我体内的鬼是他们放的？

老吴的独眼闪烁着仇恨：

老吴：不只是你。全球灵异复苏背后，都有异控局上级组织的影子。他们称这个计划为...'新纪元工程'。

陈夜想起商场里那七个幸存者，想起教室里死去的同学。如果老吴说的是真的...

陈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问道。

老吴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

老吴：因为你是特殊的。'影噬'和'血瞳'在灵异谱系中是上位存在。你能做到其他驭鬼者做不到的事..…

他凑近陈夜，声音低如耳语：

老吴：比如……找到并摧毁灵异源头。

离开茶馆时，陈夜的手机响起。是妹妹发来的信息：「哥，钱收到了！妈哭了，说你别太辛苦。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陈夜站在夕阳下，墨镜后的右眼微微发热。他回复：「很快」，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向远处等待的异控局黑色轿车。

影子在他脚下延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黑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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