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陈夜：没事，我们离开这里。

陈夜紧盯着对面两人。

陈夜：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陈雨：什么都没做。

陈雨抓紧哥哥的手臂。

陈雨：其他同学都睡着了，我怎么也叫不醒他们...校长说带我来检查，但那个医生想给我打针...

陈夜的血瞳扫视校长和医生，看到他们体内流动的灵异能量——比普通学生体内的更浓郁，但还保留着人类意识。他们是自愿的感染者，很可能是"新纪元工程"的基层执行者。

陈夜：你们在把学生变成实验品。

陈夜的声音冷得像冰。

陈夜：就像仁爱医院的流浪者一样。

校长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诡异的平静：

王立德：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陈先生。可惜，你救不了任何人。

他的皮肤突然开始蠕动，红色菌丝从毛孔中钻出，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膜。白衣男子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两人的眼睛逐渐变成血红色。

陈雨：哥！

陈雨惊恐地尖叫。

陈夜将妹妹推向门口：

陈夜：跑！去操场等我！

陈雨犹豫了一秒，然后转身就跑。陈夜同时释放出"影噬"的全部力量，黑影如潮水般充满整个实验室，与两个正在转化的"真菌人"对峙。

陈夜：你们把实验室设在哪里？

陈夜质问。

陈夜：怎么阻止这种感染？

校长变形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王立德：地下室...所有答案都在地下室...但你已经来不及了...

他突然扑向陈夜，速度远超常人。陈夜侧身闪避，血瞳的红光如激光般切过校长的右臂，整条胳膊应声而断。但没有血流出来——断口处满是蠕动的菌丝，新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白衣男子则冲向门口，显然想去追陈雨。陈夜分神阻拦的瞬间，校长的菌丝缠上了他的左腿。剧烈的灼烧感立刻顺着腿部蔓延，菌丝像活物般试图钻入皮肤。

陈夜：影噬！

陈夜怒吼。

黑影从体内爆发，撕碎了腿上的菌丝，同时血瞳的红光凝聚成束，直接贯穿了校长的胸膛。真菌人的身体剧烈抽搐，菌丝疯狂蠕动试图修复伤口，但这次黑影紧随红光之后侵入体内，从内部开始吞噬灵异能量。

白衣男子见势不妙，转身就跑。陈夜想追，却突然跪倒在地——体内的灵异平衡被打破了。"影噬"和"血瞳"在他体内激烈冲突，右眼视野完全变成血红色，左眼则被蔓延的黑暗侵蚀。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仿佛随时会破体而出。

陈夜：不能…倒下…

陈夜咬牙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妹妹还在危险中，学校里的其他学生也需要解救...即使变成怪物，他也要先完成这些。

走廊上已不见白衣男子的踪影，只有地上残留的菌丝痕迹指向楼梯间。陈夜循着痕迹下楼，同时尝试重新控制体内暴走的灵异力量。

二楼拐角处，他发现了昏迷的白衣男子——林秋雨站在旁边，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绿光的匕首。

林秋雨：你妹妹安全了，苏灵和赵刚在保护她。

林秋雨简短地说。

林秋雨：许言找到了地下实验室的入口。

陈夜靠着墙喘息：

陈夜：为什么...帮我？

林秋雨：因为我见过那些孩子的档案。

林秋雨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林秋雨：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参与什么...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她递给陈夜一个小瓶，里面是银色液体：

林秋雨：临时稳定剂，能帮你控制灵异暴走半小时。够你解决源头了。

陈夜一饮而尽。液体像液态金属般滑入喉咙，所过之处沸腾的灵异力量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右眼的血瞳和胸口的"影噬"暂时回到了平衡状态。

林秋雨：地下室的灵异反应很强，可能是母体。

林秋雨指向一楼储藏室，

林秋雨：入口在储物柜后面。我必须回去了，否则杨国栋会起疑。

陈夜点头，两人分头行动。储藏室内，许言正等在那里，他的"盲视"能力不受灵异真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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