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道夫— 007

楼上突然传来打斗声和惨叫，接着是林秋雨冷静的命令：

林秋雨：守住出口！他在下面！

陈夜立刻将妹妹护在身后。门被踹开的瞬间，他的黑影和血瞳同时激活，准备迎战。

但出现在门口的只有林秋雨一人，她的制服上有新鲜的血迹，左眼眼罩歪斜，露出下面螺旋纹路的"窥秘之眼"。

林秋雨：没时间解释。

她急促地说，扔给陈夜一把车钥匙。

林秋雨：东门只有两个特工，解决他们然后开我的车走。后备箱有伪造的身份证和现金。

陈夜没动：

陈夜：为什么帮我们。

林秋雨调整眼罩，遮住那只可怕的眼睛：

林秋雨：因为杨国栋要的不是你妹妹，是她体内的抗灵异基因。新纪元工程需要制造完全可控的驭鬼者，而你妹妹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自然免疫体。

陈雨抓紧哥哥的衣角：

陈雨：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基因...？

林秋雨：没时间了！

林秋雨厉声道。

林秋雨：杨国栋已经申请调用'清道夫'，再不走你们都会死！

"清道夫"——异控局最高级别的处决单位，专门处理"失控"的驭鬼者和灵异事件，据说从未失手过。

陈夜：赵刚呢？

林秋雨：重伤，但活着。我的人正送他就医。

林秋雨看了眼手表。

林秋雨：三分钟后会有一次电力故障，那是你们的机会。

陈夜点头，转向妹妹：

陈夜：相信我，好吗？

陈雨看着哥哥异化的右眼和手臂，眼泪滚落，但最终点了点头。

电力准时中断，整个仓库陷入黑暗。对拥有血瞳的陈夜来说毫无影响，他牵着妹妹快速穿过地下室，从东门冲出。两名守卫的特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陈夜的黑影缠住脖子勒晕过去。

林秋雨的车就停在附近，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陈夜将妹妹安置在后座，自己坐上驾驶位。引擎启动的瞬间，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异控局发现了他们的逃脱。

车子冲出厂区时，陈雨小声问：

陈雨：我们去哪？

陈夜从后视镜看着妹妹苍白的脸，想起老吴的封鬼之术，想起清单上的灵异物品，想起林秋雨警告的"清道夫"...

陈夜：去找能让我们都活下去的方法。

他回答，右眼的血瞳在夜色中闪烁着妖异的光。

车子驶入黑暗，而陈夜不知道的是，在仓库屋顶，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防护服中的身影正静静注视着他们远去。那人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古怪的枪，枪身上刻着「清道夫-07」...

……

陈雨：你确定是这里？

陈雨紧抓着哥哥的衣角，声音发颤。

眼前这栋位于江城郊外的破旧别墅。三层小楼外墙爬满枯藤，半扇铁栅门歪斜地挂着，院子里杂草丛生。凌晨三点的月光给一切蒙上诡异的蓝色调。

陈夜右眼的血瞳微微收缩，视野中浮现出别墅周围飘荡的淡紫色雾气——这是灵异活动的痕迹。根据老吴的情报，"梦魇之纱"就在此处，是封鬼之术所需的第一件媒介。

陈夜：在车里等我。

陈夜把钥匙塞给妹妹，

陈夜：锁好车门，任何人靠近就按喇叭。

陈雨看着他异化的右臂和血红的右眼，咬了咬嘴唇：

陈雨：你…小心。

陈夜点头，黑影从右臂延伸，包裹全身，下一秒便融入别墅围墙的阴影中。自从身体异化超过50%，他对"影噬"的控制越发得心应手，代价是人类感官的持续退化——现在他几乎尝不出味道，也感受不到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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