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失事营救

陈夜：这些东西在哪里？

老吴：有些在异控局仓库，有些在私人收藏家手里，还有些...

老吴的独眼闪烁着诡异的光。

老吴：...在正在发生的灵异事件中。

陈夜正要追问，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老吴示意他躲到阴影处，然后推动轮椅去开门。来人是苏灵，她金发凌乱，脸上带着新鲜的擦伤。

苏灵：出事了！

她气喘吁吁地说。

苏灵：异控局的人找到了安全屋！赵刚在拖住他们，但我担心——

陈夜立刻从阴影中现身：

陈夜：陈雨呢？

苏灵被他的外貌变化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

苏灵：还在安全屋的密室里，暂时安全。但杨国栋派了特遣队，带队的是...林秋雨。

陈夜右手的黑影不受控制地暴起，在天花板上形成一片蠕动的黑暗。林秋雨背叛了他们？还是这本身就是个陷阱？

老吴：冷静。

老吴厉声道，

老吴：如果林秋雨真想抓你们，根本不会让苏灵逃出来报信。

陈夜强迫自己深呼吸，收回失控的阴影。老吴说得对，林秋雨行事向来难以揣测，但从不无的放矢。

陈夜：安全屋在哪？

他问苏灵。

苏灵：老纺织厂的废弃仓库。

苏灵回答。

苏灵：但你现在不能去！杨国栋下了格杀令，任何试图接近的人都会被——

陈夜已经抓起外套：

陈夜：我妹妹在那里。

老吴的轮椅挡住他的去路：

老吴：以你现在的状态，正面冲突等于自杀。

他从墙上取下一串骨制风铃。

老吴：拿着这个，能暂时掩盖你的灵能波动。从下水系统接近，纺织厂有排污通道直通仓库地下室。

陈夜接过风铃，奇怪的是，当黑影触碰到骨片时，竟然微微退缩了。

老吴：还有这个。

老吴扔给他一个小布袋。

老吴：灵灰，关键时刻撒出去能形成屏障。记住，你的目标是救人，不是战斗。每使用一次能力，异化就会加深一分。

陈夜点头致谢，转向苏灵：

陈夜：你留在这里。如果我三小时内没回来...带老吴和许言离开江城。

苏灵想说什么，但陈夜已经化作一团阴影，从通风管道消失了。

江城的下水道系统错综复杂，但在血瞳的视野中，灵能残留像荧光标记一样清晰可辨——林秋雨故意留下的。陈夜沿着这些只有驭鬼者才能看到的标记快速前进，黑影形态让他能无视物理障碍，直接从缝隙中穿行。

接近纺织厂区域时，他恢复了人形。老吴的风铃确实有效，体内的灵异波动被压制到最低。通过一个生锈的检修井，他成功潜入仓库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发霉的布料，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味。陈夜悄无声息地移动，血瞳穿透黑暗，看到楼上至少有六个灵能反应——四名异控局特工，一个熟悉的波动是林秋雨，还有一个...是赵刚，他的能量场紊乱，显然受了伤。

突然，一阵微弱的哭声传入陈夜耳中。是妹妹！声音来自地下室角落的一个暗门。陈夜谨慎靠近，暗门上画着隐匿符文——许言的手笔。

推开暗门，狭小的空间里，陈雨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陈夜给她的"护身符"。当她看到哥哥现在的样子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陈雨：哥...你的手...你的眼睛...

陈夜心中一痛，但没时间解释。他蹲下身，声音尽量柔和：

陈夜：没事的，只是...受了点伤。我们现在离开这里。

陈雨颤抖着点头，却不敢碰他异化的右手。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伤口都让陈夜痛苦。他曾经保护的小妹妹，现在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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